他忍不住想再進一步,隻一步就好。
他已經坐在這裡将近十分鐘了,沒有任何人出現,這正說明了林上将家裡現在除了他再沒有旁人了。
逢時緩緩地站起身,然後鬼使神差地向身後那條長長的走廊走去,這片高級住宅區内的房間格局的相似度很高,他知道長廊的盡頭就是林上将的卧室。
他很明白自己現在的行為既肮髒又可鄙,他也知道,如果林上将忽然回來,他會是怎樣的處境。
林大概會冷冷地看着他,像是看着一隻渾身髒污的野狗,他或許都不願意多看他一眼。
可能會直接槍殺了他,也可能會報警,無論是何種情況,他最終的歸宿都會是宇宙墳場。
但死亡并不足以令他恐懼,他隻害怕林會覺得他惡心。
但到了那長廊盡頭,逢時的腳步卻忽然一滞,他再也沒有勇氣繼續往前了。
隻見那盡頭處亮着暖黃色的落地燈,而他朝思暮想的林封堯此時正背靠着他倚在軟椅上,目光落在落地窗外紛飛的雪景之中,那明亮的路燈底下——
那正是他方才貪婪地窺視着這個宅邸的地方。
逢時的心髒忍不住狂跳起來。
☆、失控
林封堯并沒有回頭,但逢時知道,他一定早就發現自己了,可能是在他入侵這座宅邸的時候,也可能是他站在路燈底下往這裡窺探的時候。
又或許是更早之前。
林上将看着落地窗上反射出的逢時的身影,漫不經心地問:“你叫逢時?”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跟蹤我的呢?三個月前?”
逢時忽然怔住了,他發覺自己的聲帶已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被雪水打濕的眼睫也控制不住地發着顫:“您既然早就知道了,那您……為什麼不報警呢?”
他太慌張了。
他覺得自己今日的行為實在是太野蠻了,他明明已經想好了,這輩子遠遠地看着林就夠了,他實在不該做出這樣逾矩的舉動。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該說什麼……請您不要讨厭我嗎?他都已經做了這樣的事,又怎麼能再向他提出那樣卑鄙無恥的要求呢?
他現在應該祈禱的是,林能大發慈悲,饒他一命。
而不是蹬鼻子上臉,暴露出自己比這樣卑劣的行為更加無恥可恨的内心。
見林上将不說話,逢時知道自己的行為被厭惡了,林現在一定覺得他很惡心,因為現在連他自己都無比厭惡自己。
逢時臉頰上原本被室溫喚醒的一抹绯紅迅速蔓延到了耳廓,他低着頭忏悔道:“對不起,您可以懲罰我,無論是将我交給警察,還是選擇直接私下處置,這都是合法的,我也不會抵抗。”
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後頸上的信息素正在飛速地失控,不出片刻,鸢尾的甜香就已經橫沖直撞地溢滿了整個房間。
林封堯雖然背對着他,但仍然還是被他的信息素刺激出了一點不良的反應。
怪不得達勒總長費盡心思也要為克洛諾斯創造一個一模一樣的腺體,這朵看似柔弱的鸢尾花,對待任何Alphe卻都是毫不溫柔地絕對壓制。
海妖的稱謂,實在是……名副其實。
與此同時,逢時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信息素在今天二次失控。他的腺體在發育過程中,因為各種含激素藥物的刺激,導緻腺體後天發育不良,這也就直接造成了他的信息素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莫名失控,即便是特制的強效抑制劑,對他也是時靈時不靈。
他其實并不是第一次遭遇這樣的情況,不過前幾次都還算幸運,他都能夠及時回到地下街,将自己鎖在公寓内苦熬過去。
空氣中那股甜香一絲一絲地混入林上将的鼻息,與那被撩撥出來的白檀香混作一團,這嗅起來像是盛放在極寒之地的鸢尾,帶着雪松的涼與紫霧般的豔。
沒有哪一位凡人能在塞壬的歌聲中存活,也沒有Alphe能在紫霧之中保持理智。
逢時連忙伸手按住了腺體,而後忙不叠地說了好幾聲對不起。
他很快翻找出剩下的兩針抑制劑,緊接着也不管一次性使用這麼大劑量的抑制劑會不會産生什麼嚴重的副作用,隻一股腦地将那冰涼的液體全部推進了靜脈内。
很可惜的是,這兩針強效抑制劑也完全失效了。
他又發情了,而且信息素失控地比任何一次都要劇烈。
抑制劑帶來的副作用令他幾乎脫力,隻能順着長廊的牆壁緩緩滑落,而後狼狽地滑到在地,緊接着他忽然看見了一雙穿着居家拖鞋的腳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的木質地闆上。
他猛地擡頭,發現林封堯就站在他的面前。
逢時冷不丁地對上了林封堯茶色的眼,他背着光,冷冽的五官在逆光的效果下顯得溫和了許多,接着他微微俯身,朝逢時伸出了一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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