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帶着暖意的陽光正好灑落在那半畝荷塘上,粉嫩的荷花帶上了些許金色,耀眼得緊。
姜瑗捏了塊糕點,那糕點做得宛如荷花模樣,聞着也帶着些許清香,還是溫熱的,像才從鍋裡出來的一般。
“這還是托了廠公的福啊,否則若是我自己去說,廚房那邊怕是不會給我做這荷花酥。”姜瑗細嚼慢咽着,順手便将手冊的碟子推向了高鶴。
那一碟裡裝着的是一盤暗紅色的糕點,上頭還能看見些許紅色的棗瓣。
見高鶴将遲疑的目光投向自己,姜瑗隻勾了勾唇,“紅棗糕,特意吩咐廚房給你做的。”
高鶴手指微頓,落在糕點的上的目光便輕柔了起來,難得的吃起糕點來。
兩人在涼亭裡坐了半晌,溫柔的風吹拂過荷塘,翠綠的荷葉夾雜着紅粉色的荷花随輕搖着,層層疊疊的,稱得上一聲旖旎壯美了。
那壺茶入口便留下一陣清香,許是今年才采的新荷泡的,置身在這片荷塘中,仿佛身上都沾滿了荷的味道。
但這裡對姜瑗來說,卻并不是好地方。
高鶴看姜瑗呈若有所思狀,便微微揚眉,“有心事?”
姜瑗輕搖了頭,許是這會子的天色過好,也許是因為對方坐着的人是高鶴,姜瑗難得的提及起以往的事來,“當年也就是在這個荷塘裡,姜瑤将我推了下去。深秋時分,荷塘殘留着枯枝,水冷得刺骨,仆從們皆懼姜瑤,無一人敢将我拉起來。”
後來她半死不活的時候,姜瑤才開了口讓人将她帶離荷塘,卻隻對外說她是不小心自己跌落進去的。
姜瑤沒受罰,她在青柳院養了大半個月的病。
起因不過是她當時折了枝花束想拿回青柳院而已。
不過,若非今日這景況,她都快要以為自己已經遺忘了那件事,畢竟也過去了十年左右了,記憶早就該宛如被風吹散的沙一般,不是嗎?
這般看來,她果真是個小氣記仇的人呢,恩情她不一定能記住,可仇恨,哪怕是十年二十年,她都要記在心頭。
高鶴垂眸打量起姜瑗來,卻并未在她的臉上尋到兩分難過的情緒,“傷心嗎?”
“或許吧,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不過話說回來,這些後宅的腌臜事,廠公不是很清楚嗎?”姜瑗打趣了聲,畢竟高鶴可是混迹在深宮後宅裡的人,那裡頭,怕是比這姜府可怕多了。
高鶴沒接她這話,隻輕咳了兩聲,“我要回福春居了,明日早晨便走,日後你自己多加保重。”
“嗯,一路小心。”姜瑗點了點頭,飲盡杯中茶水,便要送高鶴離去。
高鶴輕呡着唇,事到臨頭,他心頭倒是升起了些離愁滋味來,走過橋廊,他回眸望了一眼,那涼亭上還擺着茶水和糕點,留着他曾到過的痕迹。
這一瞬,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留戀的是什麼了,也許,是和姜瑗在一起時,難得的兩分甯靜吧!
第71章離去
送至門口,高鶴警告性的看了眼姜萬城,再溫柔的幫姜瑗撫起側臉上那一縷微散亂的青絲,“日後若是受了委屈,盡管告訴我。”
“嗯,謝過廠公照料。”姜瑗故作嬌羞的微垂下頭去,眼眸卻沒有絲毫的波動。
見她那一副應付了事的模樣,高鶴倒是難得大膽一回,用手指勾住姜瑗的下颌,等瞧見她臉上一閃而過的驚愕之後,眼中便露出些狹促之色來,“小心些,我會擔心的。”
“勞廠公挂念了。”姜瑗磨了磨牙,有種想把高鶴的手打下去的沖動,但又顧忌姜萬城在,隻好忍了!
好在高鶴也沒逗弄過久,便放開了手,又一次用宛如地獄幽冥的深邃目光看向了姜萬城,“日後還望姜家主照顧好五小姐了。”
“這是自然,瑗兒乃是我親生女兒,我自然會待她好的。”姜萬城唯唯諾諾的應着,陪姜瑗在門口送走高鶴。
那道玄色的身影入了轎辇,清晰的馬蹄聲漸行漸遠,姜瑗這時候才真切的感覺到,高鶴這次是真的要走的。
但為何……她心裡竟有些失落感!
不過姜瑗也就失落了一瞬,随後便神神秘秘的扯住了姜萬城,“父親,女兒有要緊事要告訴您。”
姜萬城本來招了招手打算坐轎出去看看繡坊的,聽姜瑗這麼一說,便将姜瑗帶到了書房去,“可是和高廠公有關?”
“是,廠公今日告訴女兒,他明日便要護送皇上回京了。”姜瑗語氣放溫和的說着,卻聽得姜萬城驚大了眼。
“他明天要走,他下午跟你說什麼了,帶你回京去嗎?”姜萬城急迫的說着,仿佛恨不得将姜瑗塞到高鶴的身邊去一樣。
姜瑗眼底閃過些鄙夷之色,随即微微搖頭,“他說京城局危,不便帶我入京。待他平穩京城之後,便親自來揚州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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