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天順時,受茲明命:
征東将軍、會稽内史劉牢之生性殘暴,冥頑不靈,自恃軍功,無視朝廷法度,陽奉陰違,擁兵自重,圖謀造反。
多年來朝廷以劉牢之為忠臣良将,多有賞賜擢拔,然其違天反道,敗倫亂理,雖肆市朝,猶恨甚晚
着賜自盡,誅滅三族,家産籍沒入官,并遣散北府軍。
即令兖州刺史、平北将軍、廣陵公陳望前往監督行刑,并宣示北府諸軍校掾屬,皆使聞見。”
一道晴空霹靂在劉牢之的腦海裡炸開了花,他腦袋裡嗡嗡作響,幾欲昏倒在地。
到了真正大難臨頭之時,他的心情開始緊張起來,鼻尖上冒出一層汗珠,一顆心狂跳不止,腦子裡充斥着各種亂紛紛的念頭。
敬宣我兒現在到了哪裡?
我大帳旁邊的營帳還有幾十名貼身護衛死士。
隻要我能活着走出大帳,憑着自己在北府軍中幾十年的威望,定能召喚軍兵為自己而戰。
即便是都不聽從自己号令,最起碼我能跑到廣陵找女婿高雅之。
大意了,大意了……
他擡頭向陳望寝帳兩邊看向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劉裕、劉毅、檀憑之、沈田子、孟昶……
卻沒有得到回應,他們看也不看他一眼。
再看什麼也沒有用了,這些人已經被陳望收買了,而高素、劉襲、竺朗之這些人恐怕已經被陳望鏟除了。
十天之前還豪情萬丈,坐等朝廷來主動跟自己談條件,有信心率北府軍打進建康,滅掉桓玄的劉牢之,此刻感覺自己跟普通人無異,精神逐漸垮塌了下來。
陳望看着醬紫色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劉牢之,唇角微挑,露出了輕蔑地微笑道:“呵呵,劉牢之,你可伏罪否?”
“陳望!你這個陰險歹毒的小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劉牢之擡頭盯着陳望怒吼道。
陳望并不跟他辯解,冷冷地道:“古往今來,不可以做的事情中,最大莫過于反叛。你先反主公王恭,再反重用你的宰輔司馬元顯,現在又要來反叛桓玄,一個人連續三次反叛,你的節操何在?你的信義何在?友人、部曲誰還會忠于你這背信棄義之輩?”
聞聽此言,劉牢之低下了頭,連他自己都沒算過,四年裡自己接連反叛過三個上級領導,這在講究忠信孝悌的大晉是被視為另類的,被世人所唾棄的。
陳望并未再多說一句話,他揮了揮手,花弧把一個木盤端在了他的面前,上面放着一根團起的白绫。
劉牢之遲疑了起來,這個小小的寝帳,隻需自己跑出去大呼一聲,就會有人前來救他,但這根象征着死神的白绫離他更近。
此時、此刻、此地,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是跳起來反抗,還是拖延時間認罪乞求陳望的饒命。
正思忖間,站在陳望身後的陳嘯已經來到他的面前,将白绫套在了他的脖頸上,然後走到他的背後,在他的耳邊低語道:“你應該高興多活了十九年,我舅父呼延義在平武縣城外死于你的刀下,那時你就該死了。”
話音一落,劉牢之感覺自己脖子一緊,呼吸困難了起來,他想抓開白绫,但雙手被牢牢捆住,唯有用腳蹬地,身子向後壓倒陳嘯,再圖翻身。
但那根白绫越勒越緊,頑強的求生欲望令他雙腿快速掙紮,踹向地面,陳嘯也随着他的掙紮倒在地面,被他壓在身下,但脖子上的白绫卻勒得更緊了。
劉牢之越掙紮呼吸也越困難,他感覺肺部腫脹如球,将要爆裂,眼珠子充血幾欲臌脹而出,同時四肢也逐漸乏力,慢慢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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