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兩位夫人,我哪有風流快活,當年在呼延堡養傷,隻那麼一次,我可以起誓。”陳望酒意上湧,兩個手肘撐在案幾上,低頭歎息道。
“一次?誰信你的鬼話!一次就有了兒子?你我多少次才有的女兒!”王法慧娥眉蹙起,美目中噴射出怒火,脆聲喝道。
“哎呀,法慧,你小點兒聲嘛,吓醒了孩兒們。”陳望噴着酒氣,向東西兩個側卧看了看。
謝道韫倒是聲音如常,但語氣冰冷,“三人都在小蔚那裡睡了,夫君不必挂念。”
陳望這些天公務繁忙,案牍勞形,今天聽了呼延義所言,他的兩條命根子,涼州和兖州已經戰雲密布。
加之與他們兄妹二人重逢,多飲了幾盞,煩心事夠多了。
聽王、謝二女的意思是今晚大有興師問罪,理論到底的架勢,心中不免也有些惱怒,他憤憤地道:“事已至此,你們,你們意欲何為?”
王法慧朱唇一撇,揶揄道:“哎呦?你還生氣了?今天初見舊情人就對我倆強硬起來,日後你還不把我倆趕出刺史府,接你西域美女回來?”
“我都說了,在人家那裡養傷,隻有那一次,而且是酒後無意所為,第二日清晨就離開了呼延堡,不信你問長康去!”陳望也提高了嗓門,瞪着布滿血絲的眼睛盯着王法慧。
王法慧那雙清澈的黑眸迎向陳望的目光,絲毫未露怯,她咬着貝齒冷笑道:“哼哼,問他?你不提他倒罷了,提他我就氣不打一處來!那日随你來谯郡在淮水船上,‘君在達溪頭,我在達溪尾,日日思君,’我問他達溪是何處,他極力替你掩飾,分明是你的鷹犬!”
“這……這和達溪又有什麼關系嘛……”陳望攤開雙手,一副無辜的樣子說道。
謝道韫手指着書房牆壁上的地圖道:“聽聞有呼延氏母子來,我們二人就觀看了地圖,你在上面标明的西行路線,呼延堡旁不就是達溪水嗎?”
“我……”陳望張口結舌,愣住了,沒想到王、謝二女心思缜密,連這個都想到了。
王法慧和謝道韫對視了一眼,纖白柔夷拍了拍案幾,漲紅了俏臉,脆聲斥道:“你的心思根本就沒在我們倆和孩兒們身上,分明都在呼延氏母子二人那裡,還有何話可講!隻道你遠赴西涼出生入死,建功立業,原來是去播種了。”
“我今日很累,不想争吵,你們究竟想做什麼?”陳望無奈地道。
“累?呵呵,”王法慧不怒反笑,“見了呼延氏母子就喊累?看夠我們了?那你去郡衙找她們去!”
謝道韫長長呼出一口粗氣,沉聲問道:“夫君,你把話挑明了吧,将來如何打算的?”
“她……她說了,并無意與你們争什麼名分地位,隻安心做個如夫人,你們何必要拒人于千裡之外?大度一點兒嘛。”陳望耐着性子,壓低聲音勸慰道。
王、謝二女又互相對視了一眼,一同嬌斥道:“大度你個頭!”
謝道韫繼續道:“未經别人苦,莫勸人大度,夫君難道不知‘犢車麈尾’嗎?”
陳望知道謝道韫是在用這個成語典故敲打他。
東晉名臣,丞相王導的夫人曹淑嫉妒心強,嚴禁他納妾。
王導隻得秘密建造了一個别館來安置他的幾個小妾。
有一次曹淑路過,别館見院中幾個小孩兒白淨可愛,就問身邊婢女這是何人家的孩子。
婢女去問過之後,回來禀報說,這都是咱們自己家的孩子,其中有四公子、五公子。
曹淑勃然大怒,提着菜刀帶着二十幾個婢女,怒氣沖沖地奔向别館。
有人報告正在台城内處理公務的王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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