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曜号召全國上下,從此刻起暫停一切娛樂活動,杜絕紙醉金迷,夜夜笙歌,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衆文武大臣紛紛表示贊許,但太極殿上依然是愁雲慘淡。
因為大家心裡都清楚,以皇帝和琅琊王為代表的大晉高層沉迷于酒色,夜夜笙歌。
現在雖然開始節儉了,但對緩解大兵壓境的緊張局勢作用不大。
精神意義大過實際意義,對前線戰事并沒有半點幫助,當務之急是調遣大軍解三阿之圍,抵抗氐秦這十五萬虎狼之師!
但司馬曜能做的也僅僅是這些了,他能指揮動的目前隻有建康及周邊京畿衛戍部隊,也是大晉戰鬥力最弱的部隊。
而大晉最能打的是野戰軍,如兖州兵、荊州兵和整頓清理後,花錢招募的北府兵。
中書侍郎範甯手捧一道奏章,出班列躬身道:“啟禀陛下,車騎将軍有表章呈上。”
“快呈上來。”司馬曜眼前一亮,難道桓沖良心發現,要派兵前來增援建康?
宦官下去,把奏章拿上丹樨,攤開放在龍案上。
司馬曜凝神一看,不禁大失所望。
原來這是桓沖效仿當年諸葛亮寫了一道請罪疏。
上面大體意思是說,襄陽陷沒,臣無能,救援不力,負有不可推卸的主要領導責任。請陛下收回我的印信符節,解除臣一切職位。
司馬曜失望的垂下了眼睑,心道,桓沖更會做表面文章,此舉則是一點實際意義沒有,你自知解除你的官職也沒人能取代,現在這種緊迫形勢你添什麼亂。
想罷,于是坐直了身子,對範甯道:“車騎将軍自請降罪,但朕聞其重疾纏身,有情可原,下诏駁回,令其整頓人馬,嚴防氐秦從襄陽南下。”
“臣,遵旨!”範甯躬身施禮,退回班列。
司馬曜又看向站在不遠處的給事黃門侍郎陳觀,沉聲道:“朝會後拟旨,南郡相劉波馳援不利,畏敵不前,着免去一切官職,押回建康交廷尉府論罪。”
陳觀躬身施禮道:“臣,遵旨。”
衆文武官員心裡明白,這是一貫套路,不敢得罪桓沖,但襄陽陷落得有個替罪羊。
“卿等可有何退敵之策?”司馬曜又問道。
文武大臣們沒有說話,把眼睛都瞄向了站在丹樨下的中書監謝安。
徐州,是謝玄的轄區,謝玄又是謝安舉薦的,還是他的侄兒,自然解釋權在他。
謝安也知道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了,趕忙正起身子來,躬身施禮道:“啟奏陛下,臣前些時日以中書監名義下令給徐州刺史謝玄,隻是……謝玄回牒文言及麾下北府兵僅有三、四萬餘人,如今氐秦大軍氣焰正盛,無異于飛蛾撲火,請求朝廷降诏命兖州刺史陳望出兵協助,方可有退敵把握。”
中護軍王荟出班列躬身施禮道:“太元二年,平北将軍由涼州返回兖州後,麾下将領大半已經調離,兵力亦大不如前,能守住兖州已是蒼生之福,大晉之幸,若分兵進攻氐秦大軍,恐兖州不保。”
此言一出,文武大臣們議論紛紛。
“是啊,朱序不就是兖州舊将嘛,看看現在落得城陷被俘。”
“誰說不是呢,豫州刺史桓伊骁勇善戰,也是兖州舊将,現在要兵無兵,要将無将,如果他還在兖州定能來馳援三阿。”
“唉……還有伏波将軍陳顧……”
“那可是現今我大晉第一勇将啊。”
……
聽着文武大臣們的話,令謝安老臉通紅,流放陳顧至廣州還是他暗中指示廷尉王雅論的罪。
朱序、桓伊的明升暗調,這一切也是在司馬曜默許下,兩人成功配合完成的組合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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