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他走?此人在姑臧的聲望令他惴惴不安,萬一趁戰亂揭竿而起,取代了自己……
正在猶豫間,隻聽耳畔傳出了焦夫人清脆而又賦有成熟女性磁性的嗓音,“廣陵公本是朝廷派來援助涼州戰事的,既然現在戰事将起,您走了,恐有負陛下聖意吧。”
“也是,也是啊。”張天錫手撫着肥嘟嘟的下巴附和道。
隻聽焦夫人又道:“廣陵公近一年來為涼州疫情日夜操勞,有目共睹,若是實在疲憊,可出去遊曆一番,一來休養身體,二來領略我涼州大好風光,豈不美哉?”
陳望瞟了焦夫人一眼,心中暗笑道,此女倒是和我心有靈犀一點通,哈哈。
于是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沉吟了起來。
張天錫在旁聞聽大喜,這是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他贊許地看了焦夫人一眼,把手在案幾上輕輕一拍,尖聲笑道:“夫人之意甚是,我看就如此吧,廣陵公,我贈您五百兩黃金、駱駝二十匹,您帶着我的手谕,沿途會有官員接待,從姑臧向西北,張掖、酒泉、敦煌等諸郡與江東可大不相同,别有一番風情,哈哈哈……”
“這……”陳望擡頭看了看張天錫和焦夫人面帶期許之意,隻好表示接受,拱手向二人施禮道:“如此,多謝西平公和焦夫人美意,陳某這就出行。”
“好!來人,賜黃金五百兩。”張天錫擺手道。
有宦官捧着一盤黃金遞了過來,陳望轉身示意周全收下。
于是又向上拱了拱手,張天錫還禮。
焦夫人也欠了欠身,眯眼看着陳望,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陳望和周全一回客棧,命顧恺之等人收拾了行李和吃喝用品。
不多時,宮裡有一名禁衛軍軍官進來禀報說駱駝已經牽到客棧門口了。
陳望謝了禁衛軍軍官,衆人扛着行李出了客棧,見果然有二十匹駱駝排列在外面。
每一匹駱駝高達兩米上下,體态呈黑褐色,健壯且溫順。
陳望是第一次騎駱駝,還不知道怎麼上去,這麼高的家夥。
隻見禁衛軍軍官用手拍了拍駱駝的脖頸,駱駝聽話的将兩條前腿屈了下來。
禁衛軍軍官向陳望做了個請的手勢,陳望雙手擡起,攬住駱駝的前面駝峰,腳下用力,跳了上去。
駱駝馬上站起身來,喉嚨裡發出了“哼哧,哼哧”的聲響。
顧恺之、柏華、周全等人也依樣跳上了駱駝的駝峰之間,衆人辭别了出來送行的客棧管事和禁衛軍頭領,催動駱駝向城西緩緩而去。
騎在駱駝上可比騎馬高的多,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伸手都能觸碰到街邊的屋檐了。
陳望心中樂開了花,感覺比騎馬舒服的多,減輕了許多颠簸之痛,而且胯下柔軟了許多。
此時的姑臧雖然全面解封,但官紳黎庶們深感肺疾帶來的痛苦,有許多人習慣性的還戴着布巾。
大街上騎馬騎駱駝的人不在少數,但人們還是迅速辨認出戴着布巾的陳望。
姑臧幾十萬民衆中許多人都在靈光寺和演武場兩個隔離點治療過,有的在“疫臨”領取了陳望親自簽署的領藥條,都認得陳望。
涼州還從未有官員如此對他們向親人般的噓寒問暖,體貼入微,尤其是老弱婦孺,許多人還是陳望親自給他們嘗藥并喂藥。
大家認出是陳望等人的駱駝隊行駛在大街上,紛紛擁擠圍堵上來,造成了交通堵塞。
“廣陵公,您不能走啊,涼州不能沒有您啊。”一名粗布灰衣的老漢站在陳望的駱駝前帶着哭腔,高聲道。
引來了來了民衆們的一片喧嘩,紛亂不堪。
一名風度儒雅的中年士子在旁躬身施禮,朗聲道:“涼州戰禍将起,廣陵公乃朝廷重臣,施援于涼州,此危難時刻,當挺身而出,率涼州大軍抵禦氐秦胡虜。”
這一下子場面更加混亂,許多人從四面八方湧來,大街上水洩不通,瞬間人山人海,群情激昂。
陳望暗道不好,這如果傳到張天錫耳朵裡,那更加引起他的驚恐來了。
于是他在駱駝上伸出雙手頻頻做着下壓的手勢,過了許久街面上才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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