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杜紅纓有些動心。
李家四郎那相貌,能說是一頂一的好,不知道多少大姑娘小媳婦的夢中人,可惜身子骨不行,雖說沒什麼大病,但時常得用糖水供着,比女人還嬌貴,所以那些大姑娘小媳婦也隻敢在夢裡想想,等到嫁人時,還得選擇精壯的後生。
李家四郎的性情也算醇厚,是老好人,聽說文采才情不錯,本來妥妥能考中秀才,是被身體給拖累的,暈在了考場上。
别人家缺那麼點兒糖霜的錢,自家可不缺,要是真能結這麼一門親事,雖說有點委屈自家閨女,但也委屈不到哪裡去。
杜紅纓有了這樣的想法,對謝閏梅的臉色就和煦了許多,她沖謝閏梅點點頭,“我問問棠丫的意見,你也回去問問你兒子的意見,要是倆年輕的都有這樣的想法,就想辦法讓他們見一面,看能不能撮合。”
謝閏梅一臉堆笑地應了聲,轉身要走,就見有人駕着馬車趕了過來,停在了夏家門前。
正是速達镖局來送貨的镖人。
這走镖人大清早才來過一回,杜紅纓又不是魚,怎麼會不認識?她愣怔了一下,問,“是棠丫又買東西了?”
那走镖人點頭,“是,還是夏小姐的。這次是從大元那邊過來的貨,還有一籠鴿子,我也不清楚是什麼。夏小姐在家麼?麻煩夏小姐出來認一下東西,好簽收了。”
“在,在,在!”杜紅纓揣着心裡的疑惑喊人,“閨女,出來一下,那天.朝商人又給送來東西了。”
夏晚棠趕緊從屋裡出來,往走镖人拿來的單子上摁了手印,提着那籠鴿子挂到屋檐下,又拆開那木頭釘成的箱子看了看,裡面果然是兩百條長毛棉的毛巾,臉上有了笑。
恰好見夏耀祖從屋子裡出來,夏晚棠便喊了夏耀祖把這箱子長毛毛巾搬回她的屋子裡去。
夏耀祖問,“妹子,你這是買了啥?咋不見有糖霜?”
“糖霜沒了,我待會兒就飛鴿給傳書過去,估摸還得兩三天才能到。這次到的是别的東西,我打算讓勤耕拿去縣城試試,這些東西在咱們村子裡怕是沒幾個人舍得用。”
謝閏梅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杜紅纓趕緊走到夏晚棠那屋子,掩上門,她問夏晚棠,“你這次又買了啥?你到底同人家賒了多少東西啊,咱咋把本錢給人家。”
“賒了二百兩的貨,等回本之後,我兌成銀票,用信鴿給他寄去天.朝。人家養的信鴿專門就是下訂單和傳銀票的,靠譜得很。”
杜紅纓險些被‘二百兩’這個數給吓死,她撫着胸口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看夏晚棠的目光有些複雜,“你這閨女的心膽還真是大,這兩百兩銀子的買賣,放到一般的男人身上都不敢答應,你就能瞞着爹娘把這買賣給應下來……算了算了,我不說你了,你在縣城酒樓裡上過工,眼界比我們開闊,我說你你也不聽,娘有正事兒同你說。”
“啥正事兒?”夏晚棠拿出一條毛巾來,她沒想到那毛巾的包裝居然是用絲綢制的,一看就是後世那種工業絲綢,但這個年代的人哪裡見過這麼好的絲綢?工業絲綢可比這個年代的手工絲綢手感滑溜多了!
她解開絲綢袋子上紮着的繩,拿出一條毛巾來,放在手裡摸了摸,把那條遞給杜紅纓,說,“娘,這條毛巾給你用。”
杜紅纓捏了捏,驚訝于那毛巾軟溜溜的,不知道該怎麼用,問夏晚棠,“這是啥?幹啥用的?瞅着也不像是衣服啊……這能遮個啥?”
“這叫毛巾,洗完臉之後擦臉用的。這是大元那邊草原上長出來的棉花做的,擦臉的時候一點都不刮臉。我聽說大元那邊還有用這種棉花制成的棉被,冬天蓋着可軟和了,回頭我寫信讓那商人給我整兩床過來,咱娘倆一人一床,過個暖暖活活的冬天。”
杜紅纓整個人都恍惚了,“這毛巾……得不少錢吧。”
一條毛巾的批發價是七塊錢,折合成這個年代的貨币就是七文,放到這個世界上,單單是那個工業絲綢的袋子就值七文錢,更别提裡面還有一條厚實軟和的毛巾。
“我拿的時候也得十五文,到時候二十文給我哥和勤耕,他們加個幾文錢賣出去。”
杜紅纓一把将那條毛巾塞到夏晚棠懷裡,“這麼貴的毛巾,我哪兒配得上?你自己用吧。你娘我這滿臉褶子,哪裡用得上這麼精貴的東西?”
夏晚棠又把那條毛巾給塞了回去,“讓你用就用,我賣三條就能回本了,你還怕用虧我了?我有好東西,自家人卻舍不得用,那還做什麼買賣?做買賣,擔這麼大的風險,不就是想讓家裡人過上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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