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幺幺幾乎像完全變了個人。
她穿着的隆重的禮服長裙,是平日裡罕少穿過的淺色,淺青鵝白的織金紗坐底,上面繡着美奂優雅的刺繡。顔色從極淡的青綠過度至白,點綴着濾過色的柔和澄藍,不僅顔色淡雅素靜,布料也分外薄透輕質,就連做工、款式,都格外的輕盈,随着她步履輕慢,叫人聯想起澄藍瓦亮的天,斜照白雲綠堤。
她甚至發髻也拆掉了,隻披散着長發,之前她那從身子骨裡透着的邪氣,竟會被一身衣服生生給壓下去了,出塵清透,從頭到腳透着一股子沁人心底的幹淨。
然而。
除了這一身過于典雅如仙的禮服之外,更讓封枭和狐玉琅的,反而是另外一件事。
她走地很慢就算了,走路姿勢還很奇怪。罕見的低着頭,隻亦步亦趨地跟在兮風身旁——這種姿态,幾乎堪比順從。
封枭眯起了眼睛,目中已壓不住戾意。可沒曾想的是,第一個坐不住的竟然是狐玉琅。
狐玉琅二話不說,竟是直接站了起來,迎向了他們。
“烨妃娘娘,該回族裡了。”他仿佛視兮風為空氣,朝墓幺幺伸出手。
很難想,天狐族的小王爺,有朝一日也會這樣絲毫不講任何禮貌、儀規。
“小王爺莫急。”兮風朝前邁出半步,擋住了墓幺幺半個身子。“很久未來我府上,小王爺要賞幾分薄面,得讓我好好做個東。”
“不必了,族内還有些要事。”狐玉琅根本不擡眼看他。
兮風也不在意,反而越過狐玉琅的肩膀看向了他身後的封枭。“就連封大統領都來了,我府上這可是千載難逢的熱鬧。小王爺,難不成封大統領的面子還留不住你?”
封枭沒說話。
“啊!”反而是有人驚呼了一聲。
狐玉琅直接逼近一步,越過兮風,擡手抓住了墓幺幺的手腕。狐玉琅太過用力了,她不防備之下直接吃痛叫出了聲。
“走把娘娘。”狐玉琅并非一字一句,但殺傷力比一字一句還要令墓幺幺心底打冷戰。她幾乎很快就意識到自己即将會面臨什麼。
這下,連封枭都坐不住了。
他走上前來,直接無視了兩人,走到了墓幺幺身旁,握住了狐玉琅的上臂,“你捏太狠了。”
狐玉琅素來挂着的微笑,這會怎麼看都有幾分冷笑的意思。
墓幺幺吸了一口氣,擡起頭來看着狐玉琅。“我不會回去。”
轉眸又看着封枭。“你們要麼就留下來,要麼就都趕緊給我滾。”
果然。一張嘴,就露了原形。
“啧。”封枭松開了狐玉琅。
而狐玉琅也猛地覺得手臂一酸,頓時被卸去了所有的力氣。他不用看,都知道是兮風出手了。
“怎麼樣,兩位,是留,還是走?”兮風淡問。
……
花苑之内的茶台旁,不知從何處引的瀑水,高高從他們身後的假山上落下,聲音卻奇異地并非是瀑布嘩嘩的水流聲,而是猶如動人的絲竹聲,似箫,又似管笛,但好像兩者又都不是。
而此時沒有人會在意這麼奇妙的東西。
在侍女們為他們倒好茶水之後,兮風就遣退了所有的下人,包括他的侍衛。而封枭還有意觀察了,連那個令他格外在意的、兮風身旁寸步不離的中年人的氣息,也并不在此。很明顯,兮風并不想讓任何人聽見他們之後的對話,包括他最信任的心腹。
可是封枭也隻是随意一想,就沒有繼續深想了。
因為墓幺幺坐在了兮風的旁邊,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衣服太過輕盈寬松,所以總感覺她像是倚靠在兮風身上。
“烨妃娘娘,您坐錯了地方。”
這一點,封枭還是佩服狐玉琅的,哪怕現在,都仍然能柔聲細語,保持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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