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玉琅想,她應當是還未徹底清醒過來,所以才……
“不要走。”
明顯還睡的迷糊的人,稍稍擡起身子摟住了他的腰貼了上來,“我還沒睡醒……再陪我睡……”
她的聲音夾雜着斷斷續續的氣音,沙啞而模糊,像菠蘿浸在鹽水裡去湧起一片酸甜的氣泡。
久久。
狐玉琅始終在沉默着,這似乎讓她困惑而不解,又迷迷糊糊叫了一聲,“琅哥哥。”
耳中萦繞的喚聲,繞與腰肢上的暖,泉裡頭的那點月,遙遙走出一個鮮活的影兒來——
好像真叫他,掬在了手心裡頭,貢在了心底,日日夜夜,都能見到了。
他輕輕低笑了一聲,輕輕側身,撫上她的頭頂說道,“乖,你繼續睡,我還有些事要去處理,乘闡在外面都等很久了。”
墓幺幺顯然并不買賬,摟着他的腰幹脆側着大半個身子趴過來,把臉埋在他後腰窩裡不停亂蹭,“你那個分身不是都下床了嘛,讓他去。”
他後腰被她蹭的癢麻一片,呼吸都忍不住有些重了,苦笑道,“你先别亂蹭……嘶……”
不說還好,一說墓幺幺直起半個身子來直接摟住了他的脖頸,赤裸的身體整個貼在了他的後背上。“我不管……還要琅哥哥再陪我睡會……”
她的溫度還是很高。
看樣子風寒還沒有完全好,也不知是不是有這個的原因,還是說是她這個人睡迷糊了就這樣,伶牙俐齒的口舌變得遲鈍,尖銳的鋒芒也隻剩下這樣稚嫩柔軟的坦誠,讓他……
所以不能再像昨夜那樣胡鬧了,不然,出一身汗他再去給她清洗難免着涼。
狐玉琅的大腦仍很是理智——
可問題是,自個的身體和大腦完全背道而馳。
他扶着額頭垂下頭去,還沒來得及穿好的褲子這會更不好穿了。他深深呼吸了兩口氣,決定用理智勸這個還沒有痊愈的病人。
“聽話,兮風和應熙景要走了,我不去送他們不太合适。兮風到無所謂,主要是應熙景事太多………唔啊…幺幺!……”
他話說到一半,就因為有人把手伸入了他還沒有來及穿好的褲子裡去而戛然而止了。
趴在他肩窩上的人就像一個蠻不講理的迷糊鬼,一邊毫無章法地啃咬着他的脖頸,一邊低聲帶笑,“它都不想走……”
“……”狐玉琅這一刻感覺自己或許可能被她傳染了風寒,他也開始頭疼了。
“好不好嘛……再陪我睡會……就一小會……我真的好困還沒睡醒……”她不依不饒地在他耳邊撒嬌。
“……那你倒是把手拿出來,你這樣……”他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喘着說道,“還怎麼睡。”
“哼。”她反而不滿的很,仿佛覺得摸着的是什麼有趣的玩具被人奪走了那樣不滿,“小氣。”
“……”
“琅哥哥。”她忽然在他肩窩裡擡起頭來,靜靜地看着他。“我不想你走,我怕你走了,我會醒過來。”
狐玉琅一愣。
她輕輕地彎着眼睛,是平日她慣有的似笑非笑,而這種表情之下的細微肌肉收縮,是非常完美的面具才有的細節。于是不管平日裡狐玉琅距離她有多近,都始終不能看清楚這張面具之下,那雙翠綠的眼睛裡頭,有怎樣的心緒在與他捉迷藏,叫他永遠都抓不到她。
她又湊近了一些,鼻尖輕輕地蹭着他的臉頰,像貓科動物探出腮肉撒嬌,會把人的情緒捆在一團柔軟的毛線裡頭,找不到頭緒。
“我怕,你今天走了以後,你我之間,又會變成昨天以前,許久以前——許久許久以前。”
“我怕,昨夜至今的一切,都不過是我一場美夢。”
“你走了,我便醒了。”
“我們便都醒了。你還是那個天狐族的小王爺,我還是……”
她的話并沒有說完。
下颌就被人一把攥住,有人用熱烈兇狂的吻阻止了她幾乎夢呓一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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