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兩個男人之間的氣息,讓墓幺幺本該毛骨悚然。她應比任何人都熟悉他們兩人這種平靜之下蘊藏着什麼,但……
可反觀應熙景完全沒有察覺到這兩個男人之間的暗湧,反而左看看右看看,最終抱着兮風說道,軟語撒嬌地說,“我沒聽懂。”
兮風聞言收回視線,手指撫過應熙景的額,“是我不太會講故事,你聽不懂也是自然。”
墓幺幺垂目看着自己手中的杯盞。
其實,她也不知自己是聽懂,還是未能聽懂。聽懂了兮風或許在警告狐玉琅不要去亂查亂看,招惹不該招惹的因果,觸到不該觸的地方,引火上身——
沒聽懂,是他明明有百種方式可以警告狐玉琅,卻偏偏選擇這樣一個故事,選這樣一個跪在腳下痛哭流涕的人,選上一句“我城何所滅”。可她,從來沒有問過這個問題吧?
所以,她不懂。
明明渾身都在發痛,可這會痛覺好像在兮風的言語裡被剝離了。
她隻是靜靜地看着手中這杯酒,端起來喝了去。
辛辣至極的酒水,漫灌入喉,本嗆入口鼻應是劇痛。
可啪擦一聲。
金銅杯盞被她生生捏裂了,碎片割破了手指,未喝盡的酒水流淌入手指上的傷口,蟄疼至極。
可她隻是看着指尖上湧出的血,覺得。
寡淡的很。
“珊烨妃,你的手。”兮風仍是那樣如飲白水般的關切。
墓幺幺有些失神地擡起手來,手上被割破了好幾個深淺不一的傷口,鮮血汩汩地沿着她的手紋落下,就像切斷枯樹沿着老朽得年輪流下的樹汁。
她手中無刃。
但……
她揚起視線,下意識地看向了兮風,以及他身旁的……應熙景。她,此時喝多了,仍趴在兮風的肘窩裡癡笑,反應自然應該是絕慢的。
那。
忽然。
墓幺幺感到指尖微微一涼,被人攥在了手裡朝前一拉,而後有人自身後極為自然地從她面前俯下身來,他的長發垂在她的肩上,就像在她眼前落下半頁珠簾。他恰好側身,就好似為她拿下手中那碎裂的杯盞,以兮風和應熙景完全看不到的角度,擡起右手遮住了她的眼睛,在她耳邊輕語,“兮風的神識攻擊,你小心一些。”
“小王爺。”兮風的聲音從狐玉琅俯身垂落的袖擺傳來。
而狐玉琅這時才直起腰來坐直了身體,拂過她的指尖,已止住了鮮血。他極為自然地在墓幺幺面前重新放下一枚杯盞,“珊烨妃這酒盞已太過老鈍,本王為她重新換上一個。”
從言到行都一氣呵成,行雲流水,叫兮風和應熙景就算察覺到有些異樣,也無法挑剔。
墓幺幺低下頭去,深深呼吸了兩口氣,意識到狐玉琅并未騙他,兮風剛才的确用了神識攻擊——對于狐玉琅可能并不算什麼,可對她就不同了。她體内生滅力被囚一翮壓制住,再加上兮風和應熙景兩個人哪怕不說什麼都能引起她的心思紊亂,更何況兮風還說了那一番話。
等她擡起頭時,視線已經清明了許多,她不再看兮風,而是重新看向應熙景說道,“殿下,我還未給您彙禀完畢,先說回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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