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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第1頁)

不過數天,她當起這份差事來,已經遊刃有餘。毓義掃掃她,等進屋了,才對德昭道:“堂哥,您不介意她臉上那般景況?這要收到屋裡,太妃那邊……”德昭拿書拍他,“毓義,你腦子裡裝的是什麼,漿糊?整天盡瞎想!”毓義嘻嘻笑,知道他已經惱了,遂不再接着往下說,提及鹿血的事,“鹿血就由我替堂哥一飲而盡罷,算是堂哥欠我一個人情,隻是,這次賞鹿血,下次怕就是直接賞人了,堂哥還是早做準備,莫再辜負皇恩。”他一片好意,德昭自是要領下的,且兩人一向親厚,說起來話比旁人自然不同。點點頭,拍毓義肩膀,語重心長:“夜晚莫太放縱,身子要緊。”毓義捧腹笑,笑夠了,壓低聲音,神秘兮兮湊到德昭跟前,問:“堂哥,弟年輕氣盛,房事方面不甚詳解,長夜漫漫,不知堂哥練的哪種神功,竟能百毒不侵?”德昭一拳打在他肩上。毓義與他素來親近,對于他心中之事略解一二,搖頭歎氣,問:“堂哥真要終身不娶?納個房裡人也是好的,總憋着對身體不好。”德昭瞪他一眼,拿他這副吊兒郎當的樣沒法子。别人見了他,都跟見了羅刹一般,如臨大敵,唯獨毓義,小孩子一般在他跟前玩鬧。德昭想起以前的自己,跟在二叔身後,也差不多這副模樣。隻不過,未曾像毓義這樣大膽。毓義走後,德昭一人端坐,思及皇帝心思,頗為煩惱。從前不娶,一半是為着當年的金匮之盟,先帝因太皇太後之命傳位與胞弟而非長子,二叔登位一路腥風血雨,伴君如伴虎,為免猜疑,索性不娶。另一半,完全是因為他心思不在這上頭。又或許是因為宋阿妙,他自己也不太清楚。從前也是定過親的,二叔剛登基那陣,給他尋了好些個名家閨秀,卻又無疾而終。不是這個死了,就是那個重病,本以為旁人嫌他,一查卻又不是。克妻。兜兜轉轉,連他自己都信上幾分。他命硬,說不定就是個孤獨命。不過他也不在乎。人活一世,大半都是寂寥的,何必娶親生子,自尋煩惱。屋裡悶熱,德昭喝了酒,腦袋昏脹,欲往外透氣。來喜立馬遣人備駕,人群中窈窕侍女個個沉魚落雁,眸裡掩不住的嬌羞欣喜。德昭看了隻覺礙眼,此刻想起戴面紗的幼清來,小心謹慎,對他畏懼不已。這很好,膽小的人,不敢逾越,他們惜命。況且她又是那般容貌,不會另有非分之想。德昭幾乎想都沒想,點了幼清,連來喜都不讓跟,命她一人執燈。初夏微燥,這會子北京城已開始入夏,蟬聲聒噪,風掀起熱浪。這裡也有蟬鳴,卻毫無半點初夏之意,夜風蕩過,不遠處簌簌林原婆娑起舞,竟有幾分涼意。他們在湖邊走,月光皓白,鋪在水面,銀波粼粼。德昭剪手負背,擡頭望月。幼清打了燈随在左右,身姿微躬,不敢懈怠。忽地地上來了隻蟲兒挂在德昭袍角,借着月光,依稀見得是隻紮嘴兒,德昭下手去抓,那紮嘴兒猛地一跳,彈到樹上去。德昭頗為遺憾,視線往旁一落,掃到幼清臉上,見她面紗溶在月光中半透着,隐約見着半張臉五官秀麗小巧,不禁多瞧了眼。幼清時刻注意着,就她一人跟在面前,萬萬不能出什麼岔子,是以德昭這多餘的一眼,幼清不用看,便已察覺。隻想了半秒,而後放下羊角燈,往樹上爬去。這裡沒有旁人,他一個眼神,定是要使喚她去抓蟲。跟前伺候,得機靈點。德昭望着動作麻利已經攀上樹抓蟲的人,沉吟片刻,“下來罷。”他這會子說話的功夫,幼清已經逮住隻東西,她在獸園野慣的,逮隻蟲子完全不在話下。從枝葉中伸出手,“爺要的東西奴婢抓住了。”說完就要跳下來。德昭止住她:“且等等。”方才她朝他伸出手的那瞬間,他恍然間有種時光倒流的錯覺,宋阿妙嚣張跋扈地爬在樹上朝他伸出手,笑意盎然——“呐,你要的東西在我手上!”一切都很像,唯獨缺了點神氣。幼清一動不動,僵在樹上,等他發号施令。德昭緩步往樹行,定在樹下,擡眸相望。“你且撥開枝葉,将眼睛露出來。”幼清略微遲疑,随即照做。稀稀疏疏的枝葉,她半坐在樹上,一隻手伸向他,德昭道:“如若此刻爺要賞你,你會作何神态?”幼清想了想,隻要不罰,自然就是高興的。他不滿意,“你笑一笑。”幼清笑起來,沒敢發出“嘿嘿嘿”的笑聲,怕吓着他她要讨闆子吃。“不是這般笑,看見心愛之物那樣笑。”幼清想到齊白卿,發自内心笑起來。德昭搖頭,略有失望,“不對。”幼清有些急,摸不着他的心思,擔心自己沒有好果子吃,眼睛輕微皺起來。有些東西大抵是骨子裡的,稍稍不注意便會跑出來,遮都遮不住,比如說氣質。德昭:“不要動,就這樣。”他這一聲,她連眼都不敢眨,屏住呼吸,生怕壞了他的興緻。被人以灼熱目光凝視,她并不陌生。齊白卿就是這樣看着她的。不可否認,德昭生得極好,眉目俊朗,一身凜然,逼人氣勢壓都壓不住,他不是那種肆意張揚的人,但他淡淡往那一站,就足以屢獲所有目光。再加上他的那些赫赫戰功,世間哪有女人會不愛英雄,器宇軒昂的貴族英雄,簡直是人心所向。德昭呆呆看了會,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宋阿妙不肯入他的夢。幼清支撐不住從樹上摔下來時,德昭難得地伸手扶了她一把。他已經恢複如常,面上瞧不出半絲異樣,命她執燈往回走。“下次切莫自作主張。”一句話,不僅将剛才的事推得一幹二淨,而且連帶着叱責了她。她甚至配不上他人前失态的一絲慌亂。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了。“奴婢知道了,再沒有下次。”結果紮嘴兒也沒逮住。德昭點點頭,對她這種态度很是滿意,時刻記得生殺大權在誰手的奴才,永遠不會出什麼大岔子。因為他們怕死。他看着她悶頭在前打燈照路的背影,瘦瘦的,風從袖子裡鼓進去,走起路來像飄在湖上的浮萍。他喚她,“你直起腰,回過頭來。”幼清回頭,聽得他道:“爺從未正眼瞧你。”這是在提醒她要守本份,不要想什麼不該想的。他大可不必這樣說,這句話本就是多餘的。她能想什麼?相貌如她,難不成還想爬上他的床麼?她沒有那個當主子的命,也不稀罕。幼清輕聲道:“爺方才瞧的是别人不是奴婢。”德昭笑:“你倒說說,爺瞧的是誰。”幼清:“一個女子。”像他這樣的,應該不是斷袖,斷袖她見過的,外頭柳街上的梨園裡,總有那麼幾個斷袖。她長得雖然不好看但絕對不像男人,他斷不可能透過她去瞧一個男人,所以肯定是女子,而且是心上人。令人聞風喪膽的克妻睿親王有心上人,她無意間撞破的秘密,似乎不怎麼有趣。或許,他想的那人,就是傳聞中被他克死的某家閨秀之一。生離死别,想想也是悲哀。短暫的憂傷之後,幼清清醒地意識到一件事,她以後不用怕被他打闆子了。或許她某種程度能讓他想到心上人,他的心上人或許死了,所以他看着她,就像看到了心上人。而她又是這般容貌,他定是下不了手的。如此,她隻需戴着面紗讓他瞧着,一切即可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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