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靜靜站在門口等着段叙瑞來開門,不過半分鐘,門内咔哒一聲,從裡面拉開了門,足足高出她半個頭的夏倦書道了聲進來,先轉身走了。
阮思歌沒想到他送完琵琶後還在江禮市,怔楞幾秒後關上門才跟上,是上回她沒來過的房間,約莫是茶水間,沒沙發,隻有一方長桌,幾個靠背長椅。
段叙瑞抱着半個西瓜正坐在椅子上用勺挖着吃,見她來了,把桌上一盤果切推了過去,“師姐,這裡店主剛剛切好的,快來吃。”
阮思歌随意找了個座坐在他左側,單單接過了叉子,心下忐忑,眼簾半掩,她還沒想好怎麼面對夏倦書,還怕他想起她沒還鑰匙的事情,跟做賊一樣心虛。
夏倦書領她進來後,拎了把椅子靠牆坐着,雖在段叙瑞右側,但離得稍遠,跟她不至于面對面,單手握着手機專心上下滑動着,大拇指配合兩指捏住金色叉子,随着叉起西瓜的動作,一擡一搭手後,手腕松松垮垮的垂下,隐隐露出圓潤的尺骨來。
袖口挽至手肘,露出的一節手帶着蓬勃的生命力,細看能看得出青筋,他晃着叉子又換了塊西瓜,一口解決掉一塊,随着吞咽的動作,喉結滾動,手肘搭在桌上,兩手距離頗遠,坐姿也随意,看着是開放包容的動作,卻莫名罕見的強勢。
這要是談判桌上,隻怕是不怒自威的大佬。
阮思歌頭低更深了些,握住叉子從上往下對準,猛.插了塊西瓜,清脆的吱一聲,破開西瓜果肉。
突如其來的一聲驚到了段叙瑞,他從西瓜中擡起頭,瞧她握住叉子的動作好笑,調侃道:“師姐,這還好是西瓜,要是爆漿的面包,照你這個紮法剛剛隻怕我們這一桌剛剛都被果漿濺滿頭。”
夏倦書放下手機,手半掩住嘴,輕笑了下。
“突然大腦宕機了。”
阮思歌小心望了他一眼,很快又低下頭,小口咬掉這塊西瓜,重新換了個握法,再次叉起一塊。
初春的西瓜還不應季,甜度明顯不如夏季,但因為是今年吃的第一個西瓜,有新鮮感在,倒也算好吃。
段叙瑞用勺子一勺一口,吃得極其開心,想着今天才周四,阮思歌不禁問道,“你今天沒課嗎?”
段叙瑞咬下一塊西瓜,對她道:“逃了。”
“理論課太多好煩,專業課吧,我也會。”
江禮音樂學院的老師實力自然不差,但跟葛慧君一比,還是遜色不少,阮思歌對他這句話深有同感,但她沒段叙瑞那麼膽大,靳珧就是院長,她逃課簡直就是作死。
夏倦書收他做兼職,本意隻是想段叙瑞替他出面辦理弦記的業務,他也懶得管員工的私生活,鑰匙一給,随他來去,不管來多久來幾天,照舊依月薪給,但還是不想他顧此失彼,年輕人還是學習重要,“能好好學習的時候還是好好學習吧。”
段叙瑞逃課習慣了,任誰也管不住,哪怕不來弦記他自有地方跑,但聽夏倦書要他好好學習的話,心裡不由好奇,“倦書哥,你哪個大學畢業的?”
制琴師倒是不怎麼需要學曆,該不會連大學都沒上吧,萬一沒上怪丢面子的,這簡直是得罪領導,段叙瑞問出口就後悔了,忙改口,“不,店主,我一定好好學習。”
夏倦書淡淡回:“江禮大學。”
此話一出,阮思歌和段叙瑞都驚了,齊齊轉過頭看向他,眼睛裡滿滿的不可置信。
江禮大學,完全的top前三大學啊。
倒不是覺得他能考上江禮大學太假,而是完全想不到他一個江禮大學畢業的為什麼這麼年輕就做了制琴師。
這個找對師傅後,幾乎沒什麼門檻的行業。
段叙瑞叉子都放下了,怔怔的,“我去,什麼專業啊?”
至于這麼大驚小怪嗎?
夏倦書朝他輕飄飄一笑,淡然道:“金融。”
雖說掌管弦記也不差,但成天跟木頭打交道,又是刨又是塗,搬來搬去的,工作環境着實很難好起來,段叙瑞格外不解:“……那你為什麼做制琴師啊?”
“從江禮大學出來的金融人才肯定不愁工作。”
夏倦書搖搖頭,不想再提往事,一句玩笑話帶過了,“現在當你口中的資本家不也蠻好。”
段叙瑞帶着不解繼續吃瓜。
阮思歌一口咬着西瓜,悄悄擡眸偷看重新拿起手機的夏倦書,表情平淡無波,好像也沒那麼留戀這個學位。
三個人又坐了一會兒,夏倦書随後起身帶她去工作室拿琵琶,放到桌子上,拉開了拉鍊,“昨天加工趕出來的,演奏功能還有。”
他格外強調了下,“這次可不能再被毀了,不然下次誰也修複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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