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念着,無法傾訴的愛慕隻能放在心底,留在記憶的一角惦懷。以現在的情況來說,能夠說上一句就已經是極限。
伊諾按住心髒,錐心刺骨的疼痛遍布全身,簡直要命,身體像被刺入上千把刀子,彷佛随時會碎成好幾段。一直以來的掌權者都得熬過這樣的苦痛嗎?突然好想吐,身體不停冒汗,就連空氣也開始變得稀薄。
真不愧是最後一次,難受程度果然跟前面不同水平啊,好像能夠明白為什麼曆代有不少掌權者死于适應期了,再這樣下去真的會死……
周圍不斷響起凄厲的慘叫聲,拉斯和泷岚似乎一直朝他大喊,至于他們說什麼,已經聽不見了。隻覺得眼皮越來越沉重,視線開始模糊起來。
『諾先生。』
他聽見席娜的聲音,很輕很柔,溫柔得令人窒息,他的心底頓時湧上異樣的感覺,該怎麼形容呢?
啊,就像上瘾。
席娜,可能在他身為血族的這一世裡再也找不到能夠愛得這麼痛的人,如果哪天他能笑着談起,是不是就表示自己已經放下了呢?
失去意識之際,沒頭沒腦地想着這個問題。隻是還沒得到答案,他的眼前倏地竄進一片黑暗,而後回應的是拉斯跟泷岚慘白的臉色,以及一聲伴随絕望的巨響。
『諾,我很愛你,你知道嗎?』
利刃揮下,小心翼翼捧着的心碎成千片萬片,彷佛是早已預見的結局。
或許有些人從一開始,就注定要擦肩而過。
第七章我用我的方式保護你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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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當。
是誰呢、誰在那裡?
啊、我隻看見,遺落在這的心吶。
為什麼,為什麼?我能感受到它在手心上的溫熱。
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你給不起、我得不到。
我捧着心來到你面前,卻早已見不着你的身影。匡當一聲,它碎落在地,依然溫熱、依然滾燙;卻已不再重要。
那是我得不到的愛。
那是你給不起的愛。
于是它,匡當──』
「!」
她猛然驚醒,按住劇烈跳動的心髒試圖緩和情緒。已經好久沒做夢了……久到她已經遺忘從夢中驚醒的感覺。
「居然不小心睡着了……不行,還有事要辦。」她簡單整理一下後就匆忙出門了。
『區區幾個蝼蟻的生命根本不值得一提,身為我的兒子你要明白,為了自己甚至是為了國家着想,要适時除去你不需要的東西,不然你很快就會撐不下去。不要小看他們的生育能力,血族雖然繁衍力比人類低,卻也低不到哪去,一直養着對國家沒貢獻的廢物,隻會造成自身不必要的浪費。』
伊諾這幾天睡得不好,過往不堪的記憶屢次透過夢境侵擾他。在夢裡,曾經被他喚為「父親」的男人如此說着,很殘酷、很諷刺,他卻曾想過那是不是對方為了他着想的表現?然而現在的自己已經無法去思考其中的可能性。
他不想再次體驗被背叛的感覺,自己曾以為的父愛其實從沒存在過,他對那個男人而言隻是個工具,再多的,沒有了,到此為止,何其悲哀。
在夢想尚未幻滅前他曾經對「父親」抱着渺茫的期望,期許自己哪天也能像其他血族那樣牽着爸爸的手到處吃喝玩樂,累了就找個椅子坐下聊天,或許還可以買個附近的點心一起分着吃。伊諾一直期望如此平凡無趣的幸福,卻永遠無法實現。那個人非常忙碌,當年他不放心讓其他血族處理國政,幾乎所有事都是自己處理,看來頗有一國之君的威信,如果忽略他惡劣的興趣的話。被那個人處決過的血族屍體霎時晃入腦門,伊諾突然湧入一陣反胃感,他大力搖着頭,想将腦中血腥殘虐的畫面甩出腦海。過了半晌,雖然已經不想吐了,但是也睡不着了。
算了,他滿是無奈,或許他應該起床喝杯水平複一下心情。
起床喝了杯水,伊諾發現天已經亮了,半掩着的窗簾透着微光,他瞇起眼,依稀憶起淩晨時在客廳傳來的細碎聲響,雖然很小,但仍逃不過血族的聽覺。看來蕾希有回來過,至少不用擔心她是不是死在路邊不回來了,雖然他從不認為蕾希能夠遭遇什麼不測,真的有人想暗算她的話或許伊諾也會選擇先擔心對方的安危。為了取材發起瘋來的作家不是人能惹的,鬼也惹不得,更何況那個作者本身腦袋就不太正常──他深切體會過,他懂。
他開始思考接下來的行程,究竟是要先吃早餐再出去鬼混,還是要先出去鬼混再回來吃早餐,這讓他煩惱了很久。雖然就結果來說都是吃了飯跟鬼混,但是凡事講求先來後到,順序上還是有些不一樣的。伊諾不禁感歎起自己何時生活得這麼糜爛了,吃飽睡睡飽吃偶爾再出去鬼混,簡直像個廢人……廢鬼,雖然他也想不起來自己的生活究竟何時健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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