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雯亦急急的跟着她:“你要去哪兒?老宅?”
“......”
溫爾雅不想理她,攔了一輛車報上林家老宅的地址後坐着發呆。她在林家待了那麼多年,不是沒見過林祖父大發雷霆的模樣,少年時期的林深是出了名的調皮搗蛋鬼,每次闖禍之後都是林祖父出手狠狠的揍上一頓,但是像這樣徹夜罰跪的懲罰還真的從未有過。
下車之後她有些猶豫,她現在的身份着實尴尬,也不知道如何面對祖父。林雯亦緊跟在後,見她愣神的樣子有些焦慮的喊了她一聲,不遠處的門衛看到她們的身影,急匆匆的出來迎上去,神色緊張的看了裡面一眼後小聲的對溫爾雅說道:“您快進去看看吧。”
溫爾雅心中一沉,快步進去後就看到跪的筆直的林深。與此同時林深也看到了她,神色極快的閃過一絲詫異,在看到一旁的林雯亦就完全明白了,一定是林雯亦不顧他的警告把溫爾雅找來的。他有心想讓溫爾雅離開,卻不知道他此時的模樣落在溫爾雅眼裡是多麼狼狽。
溫爾雅隻看了他一眼就忍不住挪開了目光,即便她還能維持住面不改色的神情,心中卻是驚濤駭浪。
林深穿了一件黑色襯衣,她無法想象這麼冷的天他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衣是怎麼堅持到現在的,襯衣上除了有些皺巴并沒有破損,從外表看不出被祖父用拐杖責打的樣子,隻是他沒有衣服遮蓋的手腕以及手背上,全是腫起來的淤青,額頭的一側還凝結着一片血痂。
她不敢想象他身上到底有多少這樣的淤青傷痕,他蒼白憔悴的面容太過刺心,讓她不忍再看。
深呼吸後她就要上樓,林深卻急忙喊了一聲她的名字,他實在擔心祖父再次動怒傷了身體,也實在擔心自己的父母給她臉色惹得她被怒氣殃及。
隻是這一聲喊出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他的聲音像是被磨砂□□之後般沙啞,深秋的夜晚涼到透骨,不出聲的時候不覺得,開了口以後他有些克制不住的咳嗽,眼見他咳嗽的整個身體都在發抖,溫爾雅忍住過去扶起他的沖動,毫不猶豫的要上樓找祖父。
路過客廳的時候看到林父林母都是一臉沉重的坐在那裡,氣氛冷硬到了極點,林深的母親看到她進來,眉頭不自覺的皺起,想說些什麼卻又忍耐下來。她不願意失了禮數,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她知道,林祖父的作息時間很規律,這個時候必定在書房練字。
她站在門外百味陳雜,裡面傳來祖父的聲音:“進來吧。”
她苦笑一聲推門而入:“祖父還是耳聰目明,是我不好,這麼久沒來看祖父,都有些不敢見祖父了。”
“你們都敢私自離婚還将我瞞得滴水不漏,還有什麼是不敢的?
“祖父......”溫爾雅内疚的不知道說什麼好,林祖父的精神狀态遠沒有上一次壽宴時那麼好,看上去蒼老了不少,那些花白的頭發讓她的心頭忍不住酸楚,她低低的道歉:“祖父,您不要生氣。”
“你們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林嘯山銳利的眼神讓她渾身發緊,祖父從未對她如此嚴肅的神情,他将毛筆放好,直直的看着她問道:“是你們兩個之間的感情出了問題,還是林雯亦插足你們之間的感情?”
溫爾雅心頭忽然湧上一陣委屈,她努力讓自己的眼淚不掉下來,勉強的笑笑解釋:“祖父,我們之間的事情我們一定會處理好,您就當心疼我,不要生氣傷了自己的身體,好嗎?”
林嘯山閱人無數,眼光老辣,自然不會看不出她的強顔歡笑,大概也隻有她自己才覺得自己掩飾的很好,他這種年紀已經很少會感到觸動,此刻卻不禁有些怅然,當時瘦弱無助的孩子慢慢變成了現在堅強卻倔強的模樣,中間被磨去了多少棱角誰又知道?
想到深埋在心底的秘密,他有些不忍的輕歎一聲:“你是個懂事的好孩子,告訴我一句實話,是不是阿深辜負了你?”
溫爾雅搖搖頭,安撫着說道:“祖父您别多想了,感情的事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也算不上誰對誰錯,您别再懲罰他了,有什麼事情讓我們解決,行嗎?”
林嘯山沉默片刻,略顯疲憊的松了口:“好,你們都不是孩子了,做事要有分寸,如果他對不起你,我還是會給你做主。”
“是。”溫爾雅微微垂下眼睛,不想在這個時候軟弱的流淚:“祖父,我先回去,您多保重身體。”
林嘯山應聲之後她才出來,剛下樓就看到林雯亦站在樓梯口等着她下來,即便已經焦急到坐立不安,她還是沒有上樓為林深求情的膽量,也不願意放棄和林深結婚的機會。她想到祖父的一片苦心以及現在的無奈,心中生出幾分對林雯亦和林深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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