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雪侯順着他的眼光望過去,曉得了他的意思,登時不大高興了,“他跟你一起去,隻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你自己一個人有興趣賞夏夜美景多孤單。”蘇仲明朝他上下打量一眼,一針見血道:“你想一起去?”
那男子被猜到想法,抿着唇不敢從實招來。蘇仲明看出這一點,滿腔豁達,“你想去也行,不就是看看夜景、吹吹夜風麼?不過,好話說在前頭,到時候誰毛手毛腳的,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定雪侯回頭自顧望了一眼易烨青,低聲對蘇仲明說,“能不能不帶丞相去?”蘇仲明直視着前方,一臉平靜,“看好漏刻,戌時一刻我坐在井旁敲水桶三次,敲過了三次你沒到,就不用過來了,我跟丞相去。”
定雪侯默默記在心裡,晚上,不等一刻到,便早已到了那口井的附近等着,待蘇仲明一個人來到并且開始敲水桶時,他才從暗處走出來。蘇仲明一見他,便納悶起來,“你來得還真是準時……”
他哪裡知道,這個男子實則是在暗處等了很久了……
兩人騎了馬,命令守城門的小兵開城門,那小兵問他兩人是要出去幹什麼,定雪侯隻答‘出去看動靜,一會兒便回來’,順利地過了關,騎馬出了栗柯城。
到了一處高高的野草叢,果然,有許許多多的螢火蟲在半空中飛來飛去。他兩人栓好了馬匹,挑着孤燈,一起坐在草叢裡,仰頭看那些載着柔光一點光的小蟲飛舞,享售迎面吹過來的涼霜夜風。
定雪侯借着孤燈裡的火光,瞥了瞥被夜風療撥發絲的蘇仲明,良久,出聲問道:“你偷偷跑出來,太後知道麼?”蘇仲明一直盯着那些會發光的小蟲,回答,“我留下一封信給她,叫她暫時替我管管政事、看一看折子。”
“你倒是選對人了,太後是個厲害的女人,當狠則狠,當柔則柔。”定雪侯答。
蘇仲明不言語,看見一兩隻小蟲飛得很低,便伸手去捉。定雪侯又出聲,“它的辟谷很燙,會燙到你的手。”蘇仲明此時回頭向他,反駁了他的判斷,“胡說!别以為我不懂科學,它的光是冷光,反應原理與體内的熒光素和能量有關,根本不會燙手。”
定雪侯聽不明白,便不再提起這件事,看着他捉了幾隻小蟲又張開手把它們放生,心裡很是想就此婁報住他然後眠于此地。隻是想了想,轉瞬間,他記起他給過他的一記狠全,不由覺得那時候挨打的地方似乎又疼了起來,使他不敢輕舉妄動。
☆、第25話
坐了一會兒,他豁達地趟了下去,不介意背上衣衫沾上草葉上的夜鹿,雙手枕在後腦,看着那群螢火蟲,一派悠然自在。蘇仲明回頭,見他如此,也想這麼自在,手一鵬草葉,沾上了滿手的夜鹿,微皺了一下眉,還是放棄了。
“你知道它們為什麼每晚都要聚集在一起亮着辟谷上的光麼?”定雪侯在良久的沉默之後,忽然開口問蘇仲明。那少年毫不猶豫地回答,“知道啊,為了繁殖後代呗!它們的壽命隻有五天,今晚讨不到老婆,就換明晚再來,直到壽命盡數。”
“小蟲也跟人一樣,自己看上眼了也還不行,雌蟲要是看不上它,也不會與之交緯,如果有一隻,對一隻雌蟲特别喜歡,而那隻雌蟲又婉拒了它,兩隻蟲兒于今夜一散,第二晚便很難再尋到對方了。”
“是嗎?”蘇仲明奇道,心裡覺得他說出這番話來很奇怪。定雪侯說完一句,又接着一句,仍舊是同一個話題,“如果,原本已先拒絕的那隻,在第二天晚上後悔了,那便很凄慘了。”
蘇仲明先是無言,過了片刻,不服道:“不一定,它可以再找另外一隻,反正,周圍都是同類,總會找到能雙雙對得上眼的。”
“總會有例外的。”定雪侯回他。此句令蘇仲明很是不舒服,他怎麼也弄不明白那男子為何總把這小蟲交緯的事說得那樣現實那樣殘酷,在他心裡面,小動物的交佩可比人類談情說愛容易得多了。
“如果我不幸馬革裹屍,冬天下雪的時候便化作這螢蟲回來看你,雪夜裡見到螢火蟲,你一定會覺得它很美。”定雪侯平平靜靜地說着這些心裡的想法。但,在蘇仲明看來,卻是覺得他在莫名其妙地胡言亂語。
他即刻不滿起來,沖着定雪侯嚷:“喂!你是不是嫌自己活得膩了?總是說自己如果死啊什麼什麼的,這是在詛咒自己,知不知道!詛咒自己死,就跟自殺一樣,你對得起生你養你的父母麼!”
定雪侯愣了一愣,他擡起上半深坐起來,正要解釋,蘇仲明已經站起來,轉身就離他而去。他趕緊挑起孤燈,追了上去,解釋道,“這場戰實在是難打,我怕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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