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得了。”季冬允無奈的搖頭,“不愧是馮科一手帶出來的徒弟,逮住一點蛛絲馬迹就能想到這麼多。不過你知道的,我有保密的義務,不能說太多。”
薛芃帶着一點得意:“我知道,我也隻是想通過你的反應,驗證自己猜的到底對不對。”
季冬允“哦”了一聲,再度将雙手插進袋裡:“我可是什麼反應都沒給你。”
停頓一秒,兩人一起輕笑出聲。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道聲音:“嗯哼!”
屋裡兩人同時轉頭看去,這時進門的正是孟堯遠,陸俨就在他後面。
孟堯遠一上來就陰陽怪氣:“我在外面風吹日曬,你們倒好,在這裡有說有笑。”
薛芃掃了他一眼,懶得搭理,轉而看向陸俨。
陸俨也剛好看向這邊,隻一眼,就不動聲色的挪開,随即問季冬允:“聽你們的話茬兒,好像是在聊曆城那個案子?”
季冬允隻笑了下,沒應。
薛芃問:“你們這趟調查的怎麼樣?”
陸俨動了動唇,剛要說話,季冬允就先一步說道:“這案子與我無關,我先去忙了,你們聊。”
*
直到季冬允消失在門外,孟堯遠走過去把門關上,折回來說:“哎,季法醫是不是生氣了,好像不太高興啊,我不就開玩笑說了一句嗎?”
薛芃和陸俨都沒搭理他,隻是看着對方,沉默了兩秒,同時開口。
“你……”
又是一秒的停頓,陸俨道:“你先說。”
薛芃:“哦,我就是想告訴你,我有新發現。”
“巧了,我們也有。”陸俨淡淡笑了,目光掃向台面上的物證,“你先說你的。”
薛芃很快将剛才的發現結合整個邏輯鍊,跟陸俨描述了一遍。
孟堯遠原本在幾步外,聽着聽着也走上前,臉上的戲谑也漸漸沒了。
陸俨更是神情嚴肅,垂眸斂目,直到薛芃叙述完,他拿起一個做過手腳的凝珠,一邊仔細尋找着針孔,一邊輕輕用力捏了捏。
薛芃說:“其實就算做得粗糙一些,李蘭秀也未必能發現,她畢竟年紀大了,有老花眼,而且洗衣服的時候,都是這樣撿起一個凝珠順手丢進洗衣機,有誰會先拿在手裡尋找針孔呢?”
陸俨放下凝珠,眯了眯眼,腦海中又一次浮現出鐘钰的言行舉止。
“先不說下毒的人是高力鳴還是鐘钰,就說這個過程好了,這個人性格裡一定會帶有偏執,還有點完美主義,做事情有點較勁兒,有點強迫症,一旦決定了目标就不會放棄,再麻煩的工序都會盡量做到最好。”
接着,薛芃又将高力鳴的視頻播放了一遍。
等視頻播放到中段時,薛芃按了暫停鍵,指着畫面說:“看到沒有,高力鳴已經戴了手套了,可當百草枯母液和洗衣凝珠蹭到手上的時候,他下意識就往身上抹。一般做這個動作的人,都不太注意小節。怎麼看高力鳴都不像是能獨立完成整個下毒過程,還能做的這麼‘完美’。”
孟堯遠忽然問:“你是想說鐘钰一直在幫他,而且還完成了絕大部分工作?”
“是有這個可能。”
“可現在隻是證明高力鳴粗心大意,無法證明有他人幫忙。也許就是高力鳴一個人完成的呢?”
薛芃抿着嘴唇安靜兩秒,似是欲言又止。
陸俨見狀:“你想說什麼,盡管說。”
薛芃輕歎了一聲,說道:“其實從心理活動和行為上分析,我認為以高力鳴的性格,是無法完成整個下毒過程的,更何況還做的這麼細緻。而且,心理分析也不能作為證據。”
陸俨:“你先說說看,就算不能作為證據,也可以幫忙剖析犯罪嫌疑人的行為動機。”
薛芃垂下眼,一手拿起凝珠,另一手拿起針筒,一邊尋找着“完美”的下針點,同時說:“人是有感情有思想的,在這一個小時的下毒過程裡,無論我多麼專注的做事,都不可能做到大腦完全放空。”
陸俨:“在這個過程裡,高力鳴一定會思考,也會産生很多想法。”
薛芃放下凝珠和針筒,說:“雖然我知道我是在做實驗,這些凝珠不會有人使用,可是隻要我一想到高世陽和李蘭秀的死因,我腦海中會浮現出那張全家福照片。我隻是一個外人,都難免唏噓,那麼高力鳴呢……”
“高力鳴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給養父母下毒,也知道這些東西完成之後,會造成怎樣的後果。那麼在這個過程中,他一定也會想起和養父母相處的片段,也會産生愧疚、懷疑、遲疑,甚至是後悔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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