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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三看書>丁香魚和橄榄樹 控而已 > 第27頁(第1頁)

第27頁(第1頁)

司機一口一口地吸煙,說:“你們自己去彩旗村吧。”然後在他們面前攤開手。宋元以往不是沒碰過換車的事兒,但這麼被丢下還是第一次。他和張鹹右對看了一眼,問那個司機:“您讓我們走過去?”司機指了指馬路上經過的某種款式的破爛面包說:“那種車去彩旗村。”“還多遠?”宋元冷靜地問。司機挖了一下鼻孔,說:“幾個小時。”宋元去拿行李的時候,有兩個漢子正在他們行李邊看着。司機說:“不給錢就想走?”宋元說:“多少錢?”那司機站起來,再在他們面前攤開手,說:“一人兩百。”:“剛才說一人兩百嗎?”宋元轉頭問張鹹右。張鹹右說:“剛說一人四十,包車去彩旗村。”宋元轉頭對司機說:“聽見了嗎?不是我記性不好,您的耳朵有點兒不好使。”四周聚結了個和司機長相有些類似的男人。宋元想就幾百塊錢你們怎麼分呢。司機收回手,說,“不給錢行,行李留下。”張鹹右說:“報警吧。”那司機就說:“你報呀。”兩個漢子去抱宋元他們的行李,宋元走上前,揪住其中一個,一個左直拳,把那人打出了兩米遠,打得跌在地上哼哼。有人亮了刀子,宋元踢掉那把匕(一一)首,把那個人踹地上,撿起匕(一一)首,放他耳邊。提起他的耳朵。“哎喲喲!”刀鋒貼在耳朵上,那個人開始求饒。“去,叫輛車,送我們去彩旗村。”宋元踩在那人身上,說。司機打電話叫車,他們等車的時候,有一輛和他們之前搭的相同款式的車停在了路邊。估計又是和他們類似的客人吧。車上的司機和乘客都下來了,那兩個乘客個兒都不矮,宋元用餘光掃了他們一眼。張鹹右對目前的狀況可能有點兒焦慮,說:“叫了這麼久車不來,該不會有什麼貓膩吧?”見宋元沒反應,張鹹右拍了拍他的肩膀。拍到第三下時,手被人從身後扭抓了過去。他吃驚地回頭,就見一個長頭發的高個兒,穿着帶了金屬的牛仔裝,扭他的手。以為是司機叫來的打手,張鹹右捏了拳頭就要揮過去,宋元從旁擋住了他的拳頭,示意他往旁邊看,叫了聲:“喬師兄。”張鹹右順着宋元示意的方向看,就看見他那個站在兩個登山包旁的室友,樣子有點兒憔悴。張鹹右放下拳頭,看了一眼眼前的哥們兒,那哥們松開了手。四個男人沒有發生交談。宋元和張鹹右拿回了行李。春天不晴不雨的天空,雲層變得有些薄,陽光在地面上打了個圈兒。隻是那種烏雲中幾絲光線的感覺,看了叫人很不舒服。宋元拉開沖鋒衣的拉鍊,露出裡頭的棉t恤。商周回到他和喬信的行李邊上。四人沉默着等待着那輛被召喚的車。面包車終于來了。他們的行李被堆放進了最後一排座位後邊的空隙。張鹹右第一個上了車,坐在前排,商周第二個上車,坐在了後排,宋元第三個上車,想在張鹹右身邊坐下時,商周從後排伸出手,把他拽了過去。宋元跌在商周身上,臉撞在座位上,撞疼了。商周松開手。宋元挪到座兒上,一聲不吭。喬信上了車,猶豫了一下,坐到張鹹右身邊。通往彩旗村的路正在修。路面颠簸得很厲害,塵土飛揚。車窗關嚴實了,還能聞見灰味兒。有些路段封鎖一半,兩個方向的車在一條路道上走,所以停下了好幾次,等待了許久。難怪那個司機不願意送他們去彩旗村。車開出不久,宋元覺得肩上一沉。轉頭看時,商周已經睡着了,頭掉落在他的肩上。他就是穿着這種堅硬的帶金屬的破舊褲子,坐了一夜、又坐了一晝的汽車,都沒怎麼睡吧。宋元輕輕地把商周抱在了懷裡,讓他枕着自己的腿。就算那樣,他也沒醒。長密的睫毛在安靜的臉上形成了一些陰影。宋元摸着他的臉,熱的。橄榄樹·十四晚上七點,他們終于到了彩旗村。宋元拍了拍商周的臉,把他叫起來。商周迷糊了一會兒,口齒不清地說:“我待睡會兒。”“被賣了管不着你。”宋元捏着他的臉。商周過了一會兒,反應過來狀況,從宋元腿上爬起來,皺着眉,試圖伸直發麻的腿。他們下了車,從後門把行李卸下。彩旗村是一個很小的村子,也就是山下河岸邊對立的兩排房子,中間一條道兒,通車用的。這個村子的建築就是上世記八九十年代流行的那種粗糙的小洋房,不少沒裝修外表,用砂漿蓋了一層,或是裸露的紅磚。看上去殘破而風煙滾滾。:不過風煙滾滾恐怕是因為修路,平時應當不至于如此。宋元在武漢時已經聯系好了向導。遊客是無法出入無人區的,好歹這也是個國家自然保護區。但是隻要找到一個願意當向導的當地人,這些事情都很好解決。通過人情,賄賂一下森林保護處的人,開一張準入證,就可以進去了。其實鄧偉和張湘竹的擔心有點兒多餘了,就算一個人來,宋元也沒什麼機會棄屍荒野。向導是個三十多歲矮個兒的壯漢。面色古銅,兩顴部因為長期高山的紫外形成了消不下去的紅斑。和電視上常見的藏(一一)民類似。這兒的無人區最高峰是老君寨和老君頂,海拔接近三千。如果是經常上山的人,确實會吸收不少紫外。他們把行李搬進向導家門廳裡。宋元在車上打過電話給向導,讓他弄點兒飯菜,他們到的時候還沒弄好。向導家有倆小孩,一男一女。男孩大概七八歲,他們搬行李時就一直在門後看着他們,放好行李,宋元想過去逗他,他脫兔般地竄走了,細細黝黑的腿邁得飛快,邊跑還邊回頭看他,意思是看你追不上我,忒得意。那個女孩四五歲,對商周充滿金屬的垂下頭的褲腰帶産生了強烈好感,不停地扯着那條褲腰帶,擡起臉問商周:“這是什麼?”“褲腰帶。”商周尋思半晌,決定如實回答。當時張鹹右坐在門口的長條木凳上,喬信站在他身旁,和向導聊天,宋元在商周邊上聽見他這麼說,問:“你帶了别的衣服麼?”商周說沒有。宋元說:“我還帶了條褲子,今晚洗過澡穿我的吧。你這樣上不了山。”那小姑娘執着地搖着商周的閃閃發亮的褲腰帶,說:“叔叔,能不能送我?”商周有些煩惱地尋思了半晌,說:“不行。”“為什麼?”小姑娘很不滿意。“送你,我的褲子會掉。”宋元笑,商周強調了一遍:“真的會掉,褲頭的扣子已經散了。”小姑娘執着地說:“讓我看一下。”“看什麼?”“看扣子。”宋元抱起那個小姑娘,她對于要放手褲腰帶很是不悅,扭動着身子想下來。宋元說:“你還小,不要這麼早就對爺們兒的褲頭感興趣。”小姑娘自是聽不明白,掙紮着要從宋元的懷裡下來。宋元放下她,補充了一句:“解開了就沒那麼容易系回去了。”小姑娘下來後,見不遠處她的夥伴在招呼她,很快就忘了褲腰帶的事,跑過去和她們一塊兒玩去了。商周說:“你對那麼小的姑娘說什麼呢?”宋元擡擡眉頭,說:“實話。”向導的外表是憨厚老實的。不過宋元覺得農民兄弟其實都是不可輕視的,在那頓隻有四分之一隻雞,其餘都是素菜的晚餐上,向導兄弟提到了四次關于錢的問題。一次是說包車要單算錢。一次是說住宿要算錢。一次是說原來說隻帶兩個人,現在多了兩個人,向導費也要加收。最後一次說的是這頓飯準備得比預想得要多了,因為多了兩個人,于是錢方面也不能照先前說好的來。錢當然十分重要,向導作為一個靠山吃山的百姓,隻能以上山采些野生植物,在山上種些茶葉之類的維生,難得有這樣兼職的機會,勢必是要努力地賺夠的。畢竟不是一年到頭都有這樣的機會,而這附近當向導的年輕男人也很多。隻是戶外的精髓就是省錢,所以他們和向導進行了商量。飯錢多交理所當然,盡管都沒吃飽;住宿多交也沒問題,确實是多了頂帳篷;包車單算錢也是自然的,但盡量找便宜的車;向導費不管幾個人都是進山一次,沒必要加倍收。因為除此之外,他們還必須交進山費,也就是賄賂那些林管的錢,要是向導費再加倍,估摸就吃不消了。向導在宋元和喬信的讨價下勉強同意了。說服的關鍵還是喬信說要是這樣的話,他回去可以把向導的聯系方式散布在他平常常去的戶外論壇或群裡,拓展他的生意雲雲。吃過飯之後,他們在向導家客廳看電視休息時,看見牆面上挂着一把破舊的民謠吉他。小姑娘看見電視上有人在彈吉他,就硬是要商周把那把吉他拿下來。商周拿下來之後,她又要商周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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