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我永遠建不成最好的樂隊。”商周說。宋元幾乎是抽完那支煙了,才眯着眼睛問:“怎麼樣你才肯死心?”“和我一起再唱一次,唱完後随你願不願意,我再也不提這件事。”那天晚上,很久沒有夢見的人又進入了夢中,笑得天真的少女,抱着吉他悠閑地彈奏的年輕人。夢中的旋律那樣熟悉,年輕人的手随意地撥弄着琴弦,在高遠的秋日天空下流淌出那首令人有些憂傷的曲子。他記得當時的自己是在唱的。商周和他一樣,還是個小小少年,抱着自己的木吉他。剛剛練習了沒多久的他,用不純熟的指法和着年輕人。對于得到了人生中,然後讓她變成他的某一任女友。但他沒有這麼做。因為他忽然覺得有些倦了。回屋之後,幾位狼兄狼弟在他開門那一刹那就開始起哄。張湘竹過來爬他的肩膀,擠眉弄眼:“吃到窩邊草啦?”:“吃什麼?”“喝,裝傻。”張湘竹伸手捏宋元臉皮,“宋帥出手,有吃不到的嗎?”宋元摟住張湘竹的腰,揉了一把,□道:“爺今個兒想換換口味呀。”張湘竹殺豬般地尖叫:“賤人!不要碰我!”彈跳至遠處。朱哲和風間不辱使命,箍住張湘竹送到宋元面前,說:“這小子歸你了,愛怎麼用怎麼用。”張湘竹惶恐地掙紮着:“oh!no!莫對草民下手!宋爺手下留情!”宋元喝道:“風間,抓緊點兒,别讓他跑了!看爺怎麼收拾他。”說着去抓張某人褲頭。張湘竹哭号道:“宋爺!清醒點!難道你要走上商少的不歸路了嗎?”“你們鬧不鬧啊?”鄧偉在門口重叩了幾下門,吼道。“誰走不歸路了?”鄧偉背後傳來有些低沉的男聲。“哇,商少??”張湘竹吐吐舌頭,小聲說,“他怎麼出動了?”事實上,商周在轉系過來的近三年内,從來就沒有串過任何寝室的門。男士們視此事為理所當然,商少爺怎麼可能串門呢?那位人間偶像商少爺呀。宋元拍了一下張湘竹的小肚子,說了句:“該減了。”就走出門去。宋元走到商周和鄧偉之間,直接問商周:“有事兒?”鄧偉猶豫地看着宋元,又看着商周。那兩位個頭差不多的高個兒男人站在他面前,加上宋元一貫的類似于挑釁的語氣,簡直就是一種壓迫。如果鄧偉沒有記錯的話,這兩個人關系并不是太好。也不知是從哪個地方得來的印象,恐怕是這兩人幾乎沒什麼單獨的正面交談發生過。而且,在鄧偉的直覺中,“一山不容二虎”。兩個那麼類似的跩人湊一塊兒,準沒什麼好事。所以,鄧偉很疑惑宋元知道商周是來找他的。而且,他更疑惑在宋元沒有答應他們的情況下,商周莫名的自信是哪兒來的。剛才商周拿着譜出門的時候,鄧偉問他要去幹什麼,商周說拿去給宋元看,鄧偉說我勸說失敗了。商周說沒事兒,我拿去給他。那時跟着出來的鄧偉,與其說是想看看商周到底怎麼說服宋元,毋甯說是極力試圖阻止倆人發生沖突。“明晚到禮堂樓下的錄音棚練習,譜先給你。”商周把一叠紙交給宋元。鄧偉幾乎是膽戰心驚的看着這一幕。宋元接過譜,看了一下,擡頭問:“編曲的都給我?有必要嗎?”商周說:“你看看合不合适。”明明兩人說話的語調都平淡無奇,鄧偉卻出了一身冷汗。為什麼怎麼聽都像在吵架?依鄧偉對宋元的了解,大概這個世上沒有誰能真正強迫或勸說他做他不願意的事情。去年告别基礎的晚會,有人向輔導員抖露宋元嗓子不錯的事情後,輔導員要求宋元表演節目,他便在演出前兩天去爬武當山,不知怎麼處理了自己,挂着兩管鼻涕去輔導員面前,沙啞着嗓子說:“不好意思,我感冒了。”宋元的難搞不是表面上的,而是本質上的。深知這一點的鄧偉有時會将“痞子”稱呼為加強版的“人渣”。去年有個華師的妞兒把他纏煩了,每天三通電話,兩天過來一次,如此一月之後,宋元有一天忽然消失了,一去十天,手機關機。當時正是在上内外婦兒幾門臨床主課的時期,比較少人曠課,所以輔導員奇迹般地半個月沒有點名沒有查寝室,他也就沒被逮到。熟知宋元的人都知道他又野去哪座荒山野嶺了。但那妞兒不行,剛在戀愛的甜蜜期,男友就消失了,于是天天跑過來問鄧偉宋元去哪兒了,回來了沒有,是不是在避開她。鄧偉看她可憐,說别等他了,他沒準兒死哪座荒山上了。那妞兒哭了好幾天,說用不着那麼絕吧,不見他就是了,他怎麼能這樣呢。那時鄧偉在心底罵了幾十遍人渣人渣。十天後宋某人滿面胡須落魄地歸來,見他那樣兒,到嘴邊的人渣倆字又吞了下去。隻是換成了你也太絕情了吧,那妞兒可是真心喜歡你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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