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想着,一隻黃毛猴子從她眼前掠而過,一把搶走了袁香兒身邊的背簍,竄到了高高的樹杈之上,一邊得意地揮舞一邊沖着袁香兒手舞足蹈地笑話,
“嘿嘿嘿,多少年沒在這裡看見過人類了,讓我瞧瞧都帶了什麼東西來孝敬你爺爺。”
袁香兒大怒,單手掐了一個“扭”決,呵斥一聲:“下來!”
那隻黃毛猴子不防她這有這一手,一時隻覺身體被冥冥中某種強大的力道一把楸住,再站不得樹梢,哎呀一身從樹杈上翻落下來。
袁香兒左手接住從空中掉落的背簍,右手掐“井”訣陷住落地的猴妖,反手祭出一張黃燦燦的雷符,黃色的符紙淩風獵獵,其上有朱紅符文靈光流轉,刹那間空中傳來陣陣雷鳴。
“饒命,大仙饒命。劈不得,劈不得。”那黃猴十分機警,一看情形不對,連忙舉手作揖,以頭搶地,出聲讨饒。
“你……願不願意做我的使徒?如果你願意,我可饒你一命。”袁香兒問他。
“願意,願意,能跟随大仙左右,有什麼好不願意的。我肯定願意。”
那猴子說話的副神态模樣和人類一般無二,莫名帶着種油滑和讨好,顯得十分滑稽好笑。
袁香兒半信半疑地收起空中的五雷符,想不到那隻猴妖也并非表現出來的那樣無能,一翻身就掙脫了“井”訣的束縛,幾個起躍向叢林深處逃竄。
邊竄還邊回頭龇牙咧嘴地沖袁香兒露出一臉兇相。
袁大小姐生氣了,拔腿就追,“就是你了,先打個半死,再契為使徒,看來前輩們的話一點都沒有錯。”
但森林裡畢竟是猴子的天下,何況還是一支成了精的猴子。袁香兒很快追丢了黃猴的蹤影,不得不停下腳步休息。
兔子太膽小,猴子又太狡猾。到底要抓一隻什麼樣的小妖精才合适?
袁香兒心裡也知道自己失敗的原因,她終究還是缺少實戰經驗,心也不夠果斷,不忍心出手就用殺招。
下一隻看到的,不論是什麼種族,先打成重傷,抓回家去再說。她在心裡下了決定。
昏暗的密林深處,隐隐傳來些許細碎的聲響,對靈力十分敏銳的袁香兒察覺到動靜,分開灌木的枝條悄悄走過去。
那是一棵盤根虬結的巨大榕樹,粗壯的樹根邊上,團着一團銀灰色的東西。
袁香兒小心翼翼地往那邊走去,草叢裡頓時飛起幾點螢火蟲的光芒,但伏在長草中的那一團淩亂的毛團依舊一動不動。
袁香兒用一根樹枝輕輕将他翻過來,發現是一隻還沒有成年的幼狼,它傷得很重,後腿被咬斷了,腹部開了個口子,渾身的血污幾乎覆蓋了毛發原本的顔色。在叢林之中,即便是野獸之間的戰鬥,通常也是一口咬斷敵人的脖子。袁香兒看着那些大大小小的傷口,想不通是什麼樣原因,導緻這樣一隻幼獸竟然會遭遇如此群體性的攻擊和折磨。
可惜了它雖然拼命掙脫逃離到這裡,最終估計還是活不下去。袁香兒用樹枝撥了撥幼狼那細白的前肢,前肢無力地翻過來,毛茸茸的頂端上是幾個鼓鼓的小肉墊。那沾了血迹的小毛爪子,在樹枝的撥動下微微抖動了一下。
原來還活着啊。
袁香兒伸手輕輕摸了一下那隻小狼的腦袋,發現那有着細細絨毛的耳朵,在自己的手心裡微微抖了抖,又抖了抖。
随後那隻幼狼眼睜開了一道,它幾乎在睜開眼的同時,就撐着前腿想要站起身來。
四周陰森林木後,葉縫間,亮起了一雙又一雙的眼睛,伴随着野獸低鳴。黑暗中,叢林裡的各種小妖魔彙聚了過來,他們似乎在觊觎着這隻受傷幼狼的血肉,卻或許因為忌憚着什麼,猶豫着不敢出來。
那隻幼狼傷得太重,它弓着脊背,發出低低的喉音,前足顫抖着拼盡全力支撐着身體,最終還是無力為續,片刻之後就癱倒在地上。暗處的妖魔似乎立刻興奮了起來。
此地不宜久留,但她相信隻要自己一起身離開,這隻幼狼就會立刻被周圍潛伏着的小妖撕成碎片,吞噬殆盡。
袁香兒看着地上那隻始終睜着眼睛的狼妖,有些替他感覺的悲哀。他還這麼小,卻隻能在這裡等死。當然妖魔的壽命和人類不同,有些看起來很小的幼獸,其實有可能是已經渡過了上百個春秋。
幹脆就他了,把他帶回去,治一治,契為使徒,養在院子裡算了。
袁香兒是想到就立刻行動的性格,她将背簍裡的東西清一清,小心地把那隻受傷的狼抱起來放了進去,這隻還沒成年的狼瘦得很,剛剛好整隻放進她的背簍中。
周圍陰暗處的妖魔躁動了起來,發出一聲接一聲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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