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逢則被她勒得喘不過氣,才拍了拍她的背,啞聲:“别哭了。”
她手臂微微松了一些,卻還是沒放開,頭回在他面前像個撒嬌耍賴的小孩。
男人胸前的衣服早已濕透,無奈地揉起她頭發:“以前沒發現你這麼會哭……”
“那你後悔了嗎?”江月疏甕聲甕氣的,聽上去很可憐。
謝逢則心髒像被揪了一下。
他低下頭,灼熱的呼吸落在她發間:“不後悔,永遠不後悔。”
喜歡她不後悔。
為她去死,也不後悔。
無論再來多少次,他依舊會這麼選擇。
屋裡隻有一盞功率不大的床頭燈,越是昏暗,周圍越安靜,感官也變得越清晰。他肌肉的脈絡,耳邊震動的胸腔,接連着沉穩有力的心跳,一聲又一聲。
江月疏眼眶熱得不像話,那種連着監護儀也看不見他心跳的恐懼,終于結束了。
她沉溺在這樣的安靜裡,直到那人壓着嗓音開口:“幫我看看腰側的傷?”
她腦子嗡地一下,擡起頭,手臂無措地縮回來:“剛才我碰到了嗎?”
謝逢則沒有回答,隻是默默地解開扣子,結實的腹肌袒露在她面前。
如果不是紗布真的在滲血,這動作怎麼看,都像在故意勾引她。
然而此刻她沒有任何心思去想這些,匆忙去櫃子裡找了把剪刀,一些藥品和紗布,淩亂地堆在托盤裡拿過來,動作娴熟,又帶着點慌張。
面對他,總是比面對别人要緊張一些。
怕他疼,怕他受罪,更怕他出事。
第一次在實驗室解剖動物,老師就誇她手穩,那麼多本科生中,她有天生的外科天賦。後來第一次穿刺,第一次下刀,第一次手術縫合,她的手都沒有抖過。
然而在他傷痕累累,昏迷不醒的時候,她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個廢物。
紗布一層層剪開,露出裡面狹長可怖的傷口,江月疏忍了忍淚意,給他又上了一遍藥,清理過後重新包紮。
謝逢則身上的肌肉脈絡明顯,那些傷疤也明顯,深深淺淺的,看得她鼻頭泛酸。
她指着左側腹肌上端那道長長的疤痕:“這個是刀傷嗎?”
“嗯。”他眯了眯眸,望着她,“三年前的。”
“這個是上次的?”她看着另一道顔色略新的疤痕。
那次他去急診讓她換藥,她還想着,給他縫針的醫生手法也太粗糙了些,果然留下的疤也不好看。
謝逢則嗓音更沉了些:“嗯。”
她目光往下,遊移到褲縫邊緣的時候,臉頰一熱,眼皮倉促地抖了一抖。
聽見男人似乎在笑,她裝作淡定地擡起頭:“還有嗎?”
謝逢則直勾勾望着她眼睛,然後十分聽話地,擡手掀開右肩的布料。
那裡似乎有一個圓形的彈孔。
可她還沒湊近看清,他就穿好了衣服
(),連帶扣子也扣起來。
江月疏意猶未盡的眼神被他睨過來的揶揄目光捉住?()『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男人勾了勾唇,笑得和往日一樣痞氣:“怎麼,沒看過瘾?”
江月疏心裡默認,嘴上卻沒敢承認。
“今天就到這兒吧。”他扣完最後一顆,若有所指地望着她說,“再看下去要出事了。”
江月疏瞬間臉紅如血,好像自己真怎麼着他了似的,忙反駁:“我就看看,又沒——”
“還想摸?”男人輕快地接腔。
她抿了抿唇,一臉正氣:“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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