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見面,他好像都很緊張,這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侃侃而談。楚歌覺得有趣,也不打斷他,甚至還時不時地補充幾句。很快她就發現,他們之間的評價簡直是有些驚人的相似,甚至當需要提起其他同類遊戲作為參照的時候,也都會不約而同地提到同一個名字。
兩人相談甚歡,在場的另一個人卻目瞪口呆。
他到現在還沒回過神來,剛才還一臉什麼都不知道、全靠自己分享八卦的好朋友,怎麼突然間就和被八卦的正主這麼熟悉了?
他不玩遊戲,自然也聽不太懂他們聊天的内容,不過也不會在這時候打斷他們。正滿腦子盤算着等今天結束後一定好好審審這家夥,就聽不遠處又有人叫他的名字。
陳紹旸看了眼來人,猶豫了下,還是拍了拍樂胥的肩膀:“那邊幾家都跟你家有點生意來往,你還是也過去打個招呼吧。”
“過去吧,”樂胥還有些猶豫,楚歌卻已經先開了口,見他一副左右為難的樣子,又忍不住好笑,“我等你再過來就是了。”
什麼心思都寫在臉上了,小朋友實在是很可愛。
樂胥這才像是松了口氣,乖乖跟着陳紹旸一起離開。
兩人剛轉過身,他就被陳紹旸按住了肩膀:“怎麼回事?你剛才套我話呢是吧?”
“晚點再說,”樂胥自知理虧,小聲求饒,“晚點告訴你。”
見他認罪态度良好,陳紹旸這才點了點頭、算是姑且放過了他。
——雖然是同學,但樂胥早上學,其實比他們同屆的都要小一兩歲,平時脾氣也乖巧,他多少也有那麼點把對方當做弟弟照顧的意思。弟弟這一看就是有情況,他能不問問嗎?
……
楚歌看得出來,樂胥并不喜歡應酬,剛才走的時候也滿心不情願,估摸着他打個招呼、應該很快就會回來。誰知道在原地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人回來,她想了想,還是擡頭去找他的位置。
聽剛才陳紹旸的話,樂胥家應該就是前幾年搬來的樂家。樂胥開始做遊戲視頻的時候人已經在海市了,她一直隻當是本地人,倒沒想到是當時才搬來的,也難怪一直沒有在海市的圈子裡見過。
要找到樂胥并不難——在場的男性幾乎都是西裝革履,但楚歌還是很輕易地就從背影裡分辨出了自己要找的那個人,定睛看了一會兒,又忍不住搖頭失笑。
樂胥正有些尴尬地看着對面的女孩子。剛才寒暄的時候問起他的學校,他也就如實回答了是A大。對面的女孩子說自己也在讀A大,似乎是覺得有了共同話題,拉着他想要多聊幾句學校的事。他并不擅長應酬,但也不好在大庭廣衆讓對方尴尬,隻能禮貌地簡短回答了幾句。
但對方好像并沒有要結束話題的意思。
他正想着要直接說自己有事先走,還沒開口,就有人搶在了前面。
“還沒好嗎?”混合着低沉和細微沙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與此同時,樂胥隻覺得手臂微緊,下意識低頭,就見自己黑色的西裝衣袖上,一隻白皙纖細的手極自然地挽了上來。
靠得這麼近,楚歌眼睜睜地看着男生的耳朵肉眼可見地一點一點紅透了。
楚歌忍不住輕輕笑了一聲:“不是說好的馬上回來找我嗎?”
語氣間帶着并不遮掩的親昵。
“剛才多聊了幾句。”樂胥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很是配合地低聲解釋了一句,然後又看向對面的女孩字,語氣依然禮貌,卻帶着顯而易見的客套,“不好意思,我們還有點事,先失陪了。”
“我們”——楚歌聽清了他的用詞,微微挑了挑眉,卻沒否認。
終于脫了身,樂胥幾乎是下意識地微微松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徹底放松,視線掃過挽在自己臂彎裡的那隻手,一下子又有些緊張起來。
楚歌就是在他幾乎屏住呼吸的時候再次開口的。
“第二次了,上次就不說了,這次……”她依然是那種漫不經心的語氣,聽起來滿是慵懶的意味,“你長得好、家境也好,早晚會有很多女孩子追。要是不喜歡,可得早點學會拒絕,小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桑妹:解圍之恩無以為報,隻有以身相許
第10章以撒的結合
她叫他“小朋友”。
第一次,當着面,親口這樣叫他。
樂胥發現這和在微信上看到她發來的“小朋友”三個字的時候,又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她在他身邊,挽着他的手臂,含着笑低聲叫他“小朋友”——男生的腦海裡有一瞬間的空白。
明明隔着幾層衣服、根本就不應該有什麼感覺的,但他現在卻覺得,她挽在自己臂彎裡的那隻手,體溫像是能透過兩人的衣服傳來,有些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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