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車輪碾成一團爛泥的斷指,昔年惹稚子無人問津的嚎啕一場。
青年薛洋死了般地躺在地上,他本以為那場鑽心之痛今日又要領教品嘗。
“疼。”他呢喃着朝施虐者訴苦,為自己打抱不平,道,“會疼。”
若天地之間可得放心撒嬌的一席安心處,誰又會用七十條人命換一場狠烈而沉默的訴苦。
曉星塵翻身,将薛洋抱在身上,依舊粗喘不止,沉默而溫柔地安撫薛洋腦後的黑色長發。
薛洋雙臂環在曉星塵脖頸,深深埋臉于他鎖骨處,亦不發一言。
在這個人面前,他突然一點也不想忍痛了。
“嗯。”曉星塵清麗的嗓音因被情欲折磨而嘶啞破碎,緩緩道,“不疼了。”
懷中的人像貓一般,更緊地摟住了他。
日晷上的陰影還遠沒有走滿預計的格數,胡古月一邊等,一邊從袖中掏出個布包,攤開後卻原來是一整套用以剔骨剖肉的兇惡刀具。
老人長着斑點的手逐一拂過這些薄刃和尖鋒,拇指細細摩擦着一根彎鈎上黯淡的血迹。
離上次這樣精緻地虐殺,已有二十五年。那女人一開始是多麼的桀骜與嘴硬,到最後幾百刀的時候,還不是屎尿失禁,嗚咽哀求自己快些殺了她。
可憐她的喉管插入三根長針,挑斷了吞咽施力的肌肉,連咬舌自盡都做不到。
“你為什麼要違背誓言,負心離棄。”劃開的肌膚像花瓣那般朝外翻卷,漂亮的聲音是小刀順着肌肉紋理淺淺剖片的精湛功底。鑷子夾住那片人肉,頭發花白的青衫老人放在陽光下打量那薄如蟬翼的透明肉片,鐵石心腸地說,“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鑷子将肉片放在案上的大圓盤中,與之前幾百片肉公整地擺列成花瓣般的隊形。
他實在太老了,不知手還握不握得住刀具。
這一回受刑的人,罪大惡極,比之前兩位,都更該死得多。
老人眼中流露激烈的殺意,卻突然聽見一聲極凄厲而悔痛的慘叫,穿透石門。
薛洋是極能忍痛的,如此痛徹心扉的哀嚎,正是胡古月想聽的那道聲音。
他一揮袖子收起兇器,又看了下日晷,皺眉道:“清醒得這麼快?”
“來人,有誰在嗎?來人,”曉星塵倉皇無措的求助,一聲急過一聲,泫然欲泣地傳了過來,“救人,救人!”
胡古月扭動壁上機關,開啟石門。
他剛負手走進去,便譏諷地怪笑了一聲:“這般不經操。”
室内彌漫着濃郁的,男人精液的氣味。滿地都是破碎的白绫,顯示方才戰況之激烈。曉星塵覆眼的白布又重新綁上,正哆哆嗦嗦地給地上的薛洋拉好衣服,全是悔不當初的神态。胡古月的話語如此刺耳,道人豁然拔出霜華指着胡古月的方向襲來。
這聞音辨位、一劍封喉的功夫,真是曉星塵得不能更曉星塵。胡古月之前從未和他交過手,卻似乎對他招式力道與角度的每一抹細枝末節都熟悉入骨,極熟練地彈開霜華劍身,落腳無聲地來到薛洋跟前。
他嗅覺極好,微微低頭,便能聞到薛洋身上精液和血液的味道。或許是被折騰得太過,此時的青年肌膚格外蒼白。一個心神激蕩的瞎子自然為他穿不好衣服,薛洋的衣襟并未全然拉攏,肩膀上一枚青紫而冒血的咬痕,彰顯道侶方才求歡的粗野,真是楚楚可憐。奄奄一息的黑衣青年長發淩亂,糊得滿臉都是,他單手撐在臉頰上,手背上是被指甲掐入的深痕,指縫間滲出鮮血,蒼白的唇在無聲呻吟。光是露在外面的肌膚便有三處傷口,連臉都不放過,也不知薛洋衣服底下,此時是多麼凄慘凋零的光景。胡古月隻見這後生整個人神志不清,雙頰酡紅,呼出的白氣都透着身心苦不堪言的崩壞,人雖然高大,卻因脆弱而顯得格外瘦細。
胡古月沒有發出一點聲響,曉星塵持劍四顧茫然,又胡亂撲到薛洋身上,摸索着拉過聶氏的鴉羽外裘,為薛洋裹上。
他六神無主地摸着薛洋肩上、臉上的傷口,連胡古月輕輕巧巧避開了自己也不知道,整個人、連聲音都一起抖得幾乎散了一地:“……阿洋……薛洋……薛洋……你還好嗎……”
和義莊崩潰時,神态絲毫無差。
曉星塵纏眼的繃帶随主人源源不絕的顫抖而微亂。他想伸手去碰薛洋受傷最嚴重的後庭,但又不敢,手伸出又縮回。胡古月聽着曉星塵清麗的嗓音,看着曉星塵脆弱悔恨的神态,胸中傳來陣陣快意,踩住曉星塵雪白的袖子,彎腰掐起道人的下巴:“你還真是情深,見他受不住,便提前清醒過來。”
曉星塵剛要開口,卻體内陰毒上湧,似乎勉力壓下喉中鮮血,抿唇輕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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