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沒有造成太過嚴重的後果,下一次呢?不在小錯上加以糾正、引以為戒,一定要等到釀成大禍才重視?鐘沛不成才,跟時欽沒關系,最大的過錯在你們。”
鐘天浦臉色鐵青,他身居高位久了,向來是别人巴結他盡揀着好話說,哪兒被人這麼不顧面子的叱責質問過。
他猛得站起身,“這是鐘家,容不得你放肆!”
“是麼,”餘越輕笑了聲,眼裡的寒意不減,“被戳到痛處了?領養來的孩子出色到人人稱羨,自己親生的兒子卻是個阿鬥,除了高調炫富、沉迷奢侈生活之外毫無建樹,鐘老先生,閉塞視聽到您這種程度也是不遑多讓了。”
鐘沛受不了别人、尤其是餘越這麼說他父親,氣得幾乎跳腳,又強自找回理智,“餘越你太過分了!一個沒有一丁點演技的小明星還有臉說這種話?!我都替你臊得慌!!你這麼跟我爸說話,你就不怕鐘時欽難做嗎?他也是我爸的兒子!”
“兒子……”餘越的表情聞言沉了下來,聲音反而稍稍放輕了,“鐘董,你怎麼說?”
客廳裡安靜下來,隻有昂貴的仿古挂鐘發出規律的滴答滴答聲,提醒着衆人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鐘天浦歎了口氣,推開給他順氣的石慧琴,“時欽自然是我的兒子。”
餘越随即問道:“我鬥膽猜測,你培養時欽不過是給自己的親兒子找個幫手,有手段,卻順從,我說的對嗎?”
鐘天浦睜大眼,臉上的皺紋裡都是壓抑的憤怒,“你——!”
餘越自然知道這話沒說錯,“是我說的還不夠清楚還是你們都在裝傻?既然如此,我舉個例子,假設鐘家有皇位要繼承,時欽再優秀你也不可能把位子真正交給他,盡管你暫時給了太子之位,能坐到龍椅上的終究還是你的親生兒子,時欽早晚要退居輔佐之位。
“我的舉例恰當嗎?鐘董。”
鐘沛愣在原地,顯然被餘越的話驚到了,而鐘天浦緊攥着拐杖,身體晃了下,擡起拐杖直指餘越,“他一樣是我的兒子我自然不會虧待他。”
“哦,你這就是承認我說的對了,”餘越微微眯起眼,心裡直發疼,為鐘天浦的偏袒,也為從沒有得到真心愛護的鐘時欽,“到底是親疏有别,你怎麼可以把利用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你到底是在養兒子,還是在培養一個聽話的棋子?”
“胡說八道什麼!你以為自己是誰,還沒有進我鐘家的門就這麼嚣張,以後還得了!”鐘天浦呼吸粗重,被餘越氣得不輕,瞥見面無表情的鐘時欽,忍了又忍才稍微緩和了語氣,“他是我的兒子,是鐘家的人,我養大他花了多少心血你怎麼會知道,他現在大了,自然要承擔自己的責任。”
“你沒有把他當成兒子教養,沒有給應給的關心和照顧,現在卻又以父親的身份來要求他盡兒子的責任,倚老賣老,以道德、親情綁架,您還真是一位、好父親呢。”
鐘天浦咬緊牙關,手上青筋繃起,最後還是被餘越毫不留情的話激得火氣上頭,揚起拐杖就要打,劈下的拐杖卻被動作更快的鐘時欽一把握住了。
鐘時欽将餘越攬進懷裡,神情放松,用了點力道撥開拐杖,看着滿頭花白、身形搖晃、在石慧琴的攙扶下才站穩的老人,語氣平和,“無論您對鐘氏的規劃是什麼,隻要我一天是鐘氏的總裁,該我做的我一定會做,這點您盡管放寬心。”
看着态度還算順從的鐘時欽,鐘天浦的情緒慢慢緩下來,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沖動,目光一瞬間有些發木,“餘越說這話不過是想挑撥我們父子兄弟的關系,你别信他,你忘了他是誰了嗎,他可是餘家的人,方松陽跟餘嘉可合作已久你不是不知道,他們沒安好心。”
鐘天河慣是個和稀泥的,一看這場面,忙道:“你爸說得對,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這小賤蹄子肯定就是他們安插在你身邊的間諜,你可千萬擦亮眼别犯糊塗。”
鐘時欽的視線落在鐘天河身上,唇邊是笑意,眼神卻是徹骨的冷厲,“空口無憑,叔叔說這話可要做好調查,嘴巴放幹淨些,是不是忘了我剛才說過什麼了?我今天還有些時間,不介意再專門為你重複一遍。”
鐘天河被這麼威脅讓他臉面有些挂不住,臉色變了又變,紅了白白了青,青了紅紅了又白,“别别,不用!是我嘴賤行了吧,我嘴賤!”
鐘時欽摟在餘越腰間的手臂能察覺出來對方微微的顫抖,他的眼神一掃,任佳堯的助理就十分有眼力勁兒地給他把大衣拿過來了。
鐘時欽将餘越裹進去又橫抱起來,沒再理會他的養父母,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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