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三人回到家裡。佟建文看見佟夕和聶修一人牽着佟桦一隻小手,頓時笑逐顔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一家三口呢,看着可真和美。”佟夕窘的無話可說,也沒好意思看聶修的表情,趕緊抱起佟桦上了樓。眨眼初三成為日曆上被撕掉的一頁。初四早上,佟夕睜眼看到手機上的日期,心裡先是一恍,也不知聶修是上午走還是下午走。她昨夜忍着沒問,不想讓他誤會自己惦記着他的歸期。吃早飯的時候,聶修主動對佟建文說自己上午要回市裡。佟建文說:“不是明天的飛機嗎?”“我回去收拾一下行李,幾個朋友晚上要請我吃飯。”佟建文扭臉看着佟夕:“你初八上班不是?那幹脆和聶修一起回去,順便明天送送他。”佟夕說:“不用我送,他有人送的。”“你這孩子怎麼一點禮節都不懂呢。佟桦等過了元宵節再回去,反正幼兒園開學晚,到時候我送他回去。你今天先和聶修回去吧,剛好搭順風車。”佟夕低頭攪着碗裡的白粥,噘着嘴說:“我還想在家裡多住兩天呢,回去了一個人多沒意思。”佟建文無奈,隻好不提了。臨行前,佟桦對聶修依依不舍,抱着他的脖子,情真意切的問:“叔叔你什麼時候再回來和我玩兒啊?”聶修看了看佟夕,說:“你小姨不想讓我回來。”佟夕忙說:“我那有!”聶修立刻反問:“那你想讓我回來?”佟夕卡殼:“……”佟建文把佟桦抱進了院子,讓佟夕送送聶修,明顯是給兩人留出單獨相處的時間。撮合之意這麼明顯,佟夕有點尴尬,想要微笑,都覺得嘴角很僵。“你慢點開車,注意安全。嗯,提前祝你一路順利。”聶修目不轉睛的看着她,“晚上傅行知和莫斐他們為我餞别,你和我一起去吃個飯吧。”佟夕被他懇切的眼神亂了心神,視線垂到他的腳下,“我都和你一起吃了三四天的飯了。加上住院的那幾天,都有十天了。”“這次不同,我要走了你都不送一送?”聶修的語氣充滿了傷心和幽怨,佟夕幾乎沒有勇氣擡起眼皮,低着頭強詞奪理的說:“我這不是正在送你嗎?”“……心真狠。”别(1)這句話讓人無法招架。佟夕飛快的說聲再見,一閃身便跨進了院門。大約過了一分鐘,外面響起汽車發動的聲音,車輪碾過石闆路面的聲音……漸漸,一片沉寂。佟夕背靠着木闆門,懸着的心髒慢慢回落。古老的庭院,光秃秃的葡萄架,空蕩蕩的荷花缸,枝葉零落的歐月,蕭瑟的味道悄無聲息充盈了每一個角落,年的味道這一刻突然消失的無蹤無迹。一切不過源于驟然間少了一個人而已。他在的時候,她沒感覺到家裡的熱鬧,直到此刻,才陡然感受到孤寂和失落。佟桦舉着一個學習機興高采烈的撲過來:“小姨,這是聶叔叔送我的新年禮物,他藏在我的玩具箱裡!”聽到他的名字,佟夕情緒愈發的低落,心裡像是空了一塊,空洞的進着風。佟建文也說:“多一個人不覺得熱鬧,少一個人就冷清很多。”周餘芳埋怨:“誰讓你不叫佟鑫回來。”提起兒子佟建文就變了臉色:“眼不見心不煩,他不回來更好。”佟夕教佟桦怎麼用學習機,奇詭的是,平時都覺得時間飛快,今天卻異常緩慢,仿佛凝固凍結了一般。她無精打采的熬了一個小時,直到接到一通電話,才讓她提起精神。打電話的人名叫張立恒,是房産中介公司的一個業務員。佟春曉過世一年,佟夕找到這家房産中介公司,想要把房子賣了。香樟園的位置不錯,周圍交通便利,這套房子戶型也好,看房的人挺多,但是一打聽這房子裡出過事死過人,便再沒了下文。價錢比同樣的房子便宜十萬八萬也沒人肯要。沒想到張立恒竟然帶來一個好消息。有人對香樟園的房子很感興趣,想要下午去看房。佟夕問:“那你有沒有告訴房子裡出過事?”以前張立恒都主張瞞着不說,結果好幾次都是在簽合同之前,對方反悔。佟夕索性讓他别隐瞞,以免耽誤彼此的時間和精力。“說了,他不介意。這位吳耀祖先生是個abc,近期回國創業,公司就在香樟園附近,所以想就近在周圍買一套二手房作為員工宿舍。”原來是當員工宿舍,難怪不介意。佟夕說:“那你和他約個時間吧,我這幾天都有空,随時都能帶他過去看房。”“那行,我先和他約好時間,等會兒回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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