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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頁(第1頁)

她緊緊摟住了他。她沒告訴他,她至今珍藏着那張照片。照片上的少年眼睛,如星月耀亮,也如人間怒放。故事純屬虛構黃一衍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窗簾輕薄透光,灑進了一束銀白。她不知現在幾點,迷蒙地伸手探向旁邊。空蕩蕩的,甯火不在。大狗睡完就走,這是頭一回。她心底的那一聲咯噔,說不上是失望或者意外。可回想他今天的神經質,是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這場婚姻像是拔河比賽,她生怕減少一分力,就受到他的牽制。她繃緊神經,處處防備。沒料到,他攻勢一猛烈,她就像真的輸了。黃一衍掀開被子,坐了起來。運動過後的身體粘着一層汗。舊空調呼呼作響,它的制冷功能要是跟得上噪音就好了。她抹了一下汗,張了張腿。酸疼是甯火給她獨有的标簽。虧得她生性野,體力好。不知他前女友如何受得住。黃一衍把腦海裡的明月光趕跑,連窗紗的月光她都煩了。她轉身下床,忽然見到了椅子上的人影。動作停住。她左腳踩在地上,右腳盤在床上。那個人影,自然是甯火。他一腿翹在另一腿的膝蓋,一手托腮,側頭向着床。月光輕薄他的腳跟,卻不敢挑逗他的眼睛。黃一衍不知道他睡了還是醒的,踩地的那隻腳縮了回去。她橫過大床,按開了落地燈。燈一亮。她見到甯火的一雙黑眸正盯着她,她又有暴雨卻沒帶傘的緊迫感。他低聲問:&ldo;老婆,腰酸不酸?我給你揉揉?&rdo;這話,以前他在床事完成之後常說,帶着獨有的犬科風格,她聽不出真心。現在暗啞的聲調,更是碎石擊大海,翻不出浪花。&ldo;不用。&rdo;黃一衍穿上睡衣,抓起睡褲,卻找不到之前的内褲。甯火向她伸出手掌,掌心托着的正是她的淺灰内褲。她說:&ldo;給我。&rdo;他一動不動,&ldo;叫聲老公來聽聽。&rdo;她闆起面孔,直接套上睡褲,再去晾衣杆拿洗好的内褲。甯火靜靜看着她,雙手捏住内褲的一端,相互拉扯,還用手指在布料中心刮揉。黃一衍見到此景,隻能無言。今天的甯火,哪怕不在床上,都渾身透着一股欲望。不止情欲,還有貪欲,之類等等。他選擇在今日宣洩負能量。可她不想和他糾纏,&ldo;你還有事嗎?&rdo;甯火笑:&ldo;我來就是為了履行夫妻義務。&rdo;&ldo;已經履行了,滾吧。&rdo;他起身,站在床邊望她,&ldo;老婆,一起吃飯好不好?&rdo;&ldo;不。&rdo;她冷冰冰的,&ldo;我喜歡吃獨食。&rdo;&ldo;穿上褲子就翻臉,這種缺德事,我的老婆做起來駕輕就熟。&rdo;甯火掐起她的下巴,溫柔地說,&ldo;不過我知道怎麼治你。你愛喝罰酒。&rdo;她下巴泛疼,隻好問:&ldo;你想吃什麼?&rdo;她完美地诠釋了他的話。他在她耳朵親了口,&ldo;想吃老婆下面。&rdo;她看他一眼。&ldo;你是不是想歪了?&rdo;他笑得可壞。黃一衍推開他,去廚房煮了一碗面,故意不放一絲肉沫。甯火端起碗喝面湯,&ldo;老婆,我一天沒吃東西。&rdo;為了逮她,他在日日車工作室蹲點了幾天,體會了一把海客當娛記時的辛苦。漫長的等待中,甯火隻有通過幻想将來時态的興奮來延長自己的耐心。她終于去了日日車。那一刻,他深沉似烏雲,又歡躍如閃電。黃一衍在他旁邊坐下。他咻咻吃了兩口面條,&ldo;老婆,你答應過,離婚前還能給我一逞獸欲。&rdo;&ldo;你也知道你這是獸欲。&rdo;她想把大碗倒過來扣他臉上,&ldo;你要學會禁欲,别仗着年輕揮霍無度。老了你就知死。&rdo;她這話,既沒答應,也沒反對。甯火當她是默許了。他郁結消散,又開始嬉皮笑臉,&ldo;我沒多做。你累成這樣,我哪裡忍心,草草結束了。&rdo;黃一衍:&ldo;……&rdo;馴服野獸是一個體力活。他戲谑一笑,&ldo;老婆舒服吧?&rdo;她踢了他一腳,&ldo;吃你的面,然後滾蛋。&rdo;這一腳讓甯火想起姜迎夏勾引他的動作。他絆住了黃一衍,腳趾摩挲她的小腿,手指則抓起她的手,&ldo;老婆,我明天拍攝就開始了,你今晚給我再幹一次好不好?好不好?&rdo;黃一衍一看,這不大狗回來了嘛。她氣勢十足,狠心地趕他出去。脆弱的木闆又發出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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