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獻雲被她逗得直笑,“好了好了,阮小姐,你再往我衣服上擦手,我就要請你滾她媽的蛋。”
阮星诒也是個長得嬌俏的女生,相貌不差陳獻雲多少。她向來怕熱,這會兒隻穿了低胸細吊帶,和陳獻雲兩個人打打鬧鬧難免惹眼。馮若水進來買咖啡時都忍不住分過去幾分眼色,于鳳岐在門口等她,馮若水出來後就溫溫柔柔地笑,虛虛挽着于鳳岐往店裡指,說于先生你看,現在年輕人談戀愛多可愛。
于鳳岐順着她的玫紅色的指尖看過去,就見阮星诒連bra都沒穿,一條小麥色的胳膊圈着陳獻雲白白嫩嫩的頸子,整一個勾肩搭背。他們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麼,陳獻雲忽然笑起來,桃花眼裡潋滟成一片,好像夕陽撒在河上的碎金,倒都叫他盛進了眼眸。
第5章
于鳳岐腦子裡有一根不知道叫什麼的弦铮楞楞一響,啪就斷了。真實的生活不是于鳳岐熟悉的股市,沒有跌停沒有熔斷讓人冷靜,生活是一條攔不住,停不下,回不了頭的河。于鳳岐走到陳獻雲他們那桌外面,扣着手指敲響了玻璃外牆。
阮星诒瞥見來人,沒等陳獻雲說話,她搶先先揚揚手,用口型打了個招呼,Ciao!結尾元音都還沒落到咖啡桌上,阮星诒就看見一個戴墨鏡的美女婷婷袅袅走來,立到了于鳳岐身旁,美女春蔥般的手指搭在老男人肩頭,施舍給她一個大方得體的笑,又扭過臉去和于鳳岐說話,熟稔又親密的樣子,似乎在問,鳳岐,是你朋友?
阮星诒想,完,了,leyiao了。
陳獻雲笑着和阮星诒說,愣着幹嘛,走,想吃什麼,我請就是了。
阮星诒手忙腳亂把筆電往雙肩包裡一塞,臨走前又瞪了一眼還杵在玻璃外的于鳳岐,她拇指貼着四指緊聚的指尖,以手腕為支點誇張地上下晃了晃,做了一個含義複雜的手勢,倒把馮若水看得一愣。
“于先生?”馮若水等了一會兒,估摸着于鳳岐有再大的不痛快,這會兒也該回過神兒了,她開口喚人,聲音和她人一樣,袅袅娜娜,一線一線,是暮春裡的晴絲。
他們站在購物中心裡,昂貴的鞋子踏着不染塵埃的大理石地面,于鳳岐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追上去,他的視線造了他理智的反,不管不顧粘在陳獻雲身上,跟着人走出咖啡店,夕陽正好,是該回家的時分,行人川流,熙熙攘攘,展眼陳獻雲就藏進了人海。
一條旋律忽然漣漪樣鋪開在他心裡,“睡夢成真,轉身浪影洶湧沒紅塵。”
這歌聲太弱,于鳳岐聽不真切,還沒等他想出什麼,湖面便又平靜了下去,鏡子一樣,照出的是他自己的臉。
他朝馮若水點點頭,走吧。馮若水有事求人,自然是千好百好,旁的一概不問,隻是心裡覺得有趣,于鳳岐看樣子是老房子着火,她恨不得這把火燒得越旺越好,把她當初的所有不甘心,統統報應回這個男人。
馮若水給于鳳岐做情人其實是老黃曆了,她那時在戲劇學院讀書,是班裡的頭名,老師們捧着,家裡頭寵着,馮若水便不太知道天高地厚,以為自己注定要當表演藝術家,渾身上下寫這清高。結果她拍第一部戲時就撞了南牆:投資商按慣例要潛規則,馮若水不明所以,抄起電話撥了110。
被封殺時馮若水是真的想過死,她去爺爺房間偷安眠藥,翻了半天抽屜沒找着。爺爺書桌玻璃闆下面壓的都是她的照片,她幼兒園時披着床單假裝仙女,小學新年聯歡時搽着紅臉蛋演鐵梅,中學在話劇社排雷雨,她是灰頭土臉的魯侍萍,和演蘩漪的女生在後台合影,竟比人家還美。
照片有的都褪色了,在綠色絲絨布上靜靜躺着,她真不甘心,把抽屜推回去時驚天動地的響。爺爺進來問她幹嘛?馮若水笑笑說沒事兒。爺爺說你别以為我什麼都不懂,爺爺就是怕你學那些香港明星,為了錢不三不四。馮若水是爺爺奶奶帶大的,她自然不會跟老人計較,她說您想多了,咱又不是舊社會,轉頭就給朋友打了電話,說她認栽,還能不能和投資商見一面談談。
朋友說姑奶奶您可算了吧,倒是另外還有個做買賣的看了你畢業大戲怪喜歡,不如和他出去吃個飯。
馮若水問他和投資商誰更有錢?
朋友聲音亢奮,于老闆是數這個的!馮若水隔着電話線,猜朋友是比了個大拇指。
于鳳岐對馮若水再滿意沒有,誰不喜歡大美人對自己千依百順,誰又不喜歡給小閨女當人生導師,何況馮若水聽話又有本事,踏踏實實走于鳳岐鋪的金磚路,獎拿了一個又一個,帶出去别提多有面子。至于馮若水是不是把一身好演技用在了自己身上,于鳳岐倒不是多在意,管他真心假意,總之他一天有錢,馮若水就要一天對他情深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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