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瀛的電話打到劉淑琴那裡的時候,劉淑琴正在跟人家搓麻将。
“姐!幹什麼呢你們!你知不知道老城區西邊的房子都量完了啊!”
劉淑琴手一滑,碰倒了一張牌:“真的假的!?這麼快就量房子了?”
“可不是呢!你跟姐夫忙什麼呢,這都高考結束多久了,你們還不抓緊?還是姐夫那頭又找借口推三阻四往後拖延了?”劉瀛說着似乎有些來氣:“你可不能任姐夫這麼偏心他那侄子啊!”
劉淑琴都還沒來得及插話,劉瀛就又壓低了聲音說道:“換句話說了姐,就他那大侄子,誰不知道成績好,他那腦袋瓜子以後想沒出路都難吧,咱們林濠成績一直這麼不上不下的,我不是說林濠不聰明或者以後沒潛力,但是你總也要為林濠多想想,多留點東西吧。”
“我知道了,咱們今天就去,我現在就給林明哲打電話,你也…你也一塊兒過來,到時候你姐夫犯糊塗你得多提點他!”劉淑琴麻将也不打了,挂了電話給急得招呼都沒給桌上的幾位打,就趕忙往家裡趕去。
林鶴借了一輛三輪車,從賣廢品的那裡騎過來,然後把書一摞一摞往上擡。
天氣有些陰沉沉的,飄起來點蒙蒙雨,滴在臉上有些微涼,但是太小了,林鶴并不覺得有什麼影響,也沒打傘,倒是騎車的動作快了些。
來回兩趟,把家裡的一些舊廢紙也都整理了賣幹淨了。
狹窄的老房子裡難得又收拾出來一小片空蕩地兒。
在六點多鐘的時候,林鶴正要出去買飯,吃了去胡柯壬的酒吧時,他二伯跟二嬸,還有一個長相有些痞氣的男人來了。
林鶴停住鎖門的動作,往他們那望了一眼,覺得有些頭暈。
他想或許感冒又加重了。
“哎,小鶴要出門啊。”林明哲先開的口。
林鶴看見他們這副樣子,定是有事來找,于是不得不重新開開門,讓他們進來:“怎麼了二伯?”
他敞開門,又擺好凳子讓他們坐:“二嬸先坐下吧,我去給你們倒杯茶。”
劉淑琴臉色緩和,本來就是跟林鶴來商量房産的事,這時候對林鶴态度也好了一些:“不用這麼麻煩,你也坐下吧,杵這麼個大高個兒在這站着。”她又看林鶴看向劉瀛,又介紹着:“這是我弟弟,你叫叔就行。”
林鶴又倒杯水遞過去,低着頭叫了聲:“叔。”
劉瀛點點頭,打量着林鶴,倒是沒想到林鶴不僅成績這麼好,模樣長得也俊俏。
幾人落了坐,這老房子的破舊程度有些超出劉瀛的想象,怨不得當初他姐跟他姐夫不怎麼當回事呢。
劉淑琴坐在林明哲旁邊,用胳膊肘碰了碰林明哲,又用眼神示意一樣,瞅瞅林鶴。
林明哲咽了口口水,似乎也是覺得有些不太好開口,但是事情已經到這份上了,林鶴也已經高考結束,想以他的成績,定然不會考得不好,再加上到時候房子一拆,賠款一到賬,可不就苦盡甘來,大把光明的未來在路上嗎。
可是他兒子林濠還年紀小,腦袋瓜子也不入林鶴,現在升學教育壓力這麼大,劉淑琴也不工作,他一個人養活這一家,每個月那點兒死工資還要應酬,相比之下,林鶴隻顧自己一個人就行,能有多大的開銷?需要多少錢?
林明哲心思轉過幾個來回,再忍不住開口道:“林鶴啊,二伯有些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林鶴的目光落到他身上。
“這房子我剛才進門前就看見了,上面都噴上字了,聽說已經量完房了,估計距離拆也不遠了。”林明哲喝了口水繼續說:“我今天跟你二嬸來呢,說實話也不瞞你,就是為這事。”
林鶴臉上表情寡淡,點點頭:“嗯。”
幾人看林鶴态度反應都不怎麼劇烈,都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
林明哲也有了勇氣繼續說:“我們是希望呢,你能把房産證上加上林濠的名字。”
“為什麼?”林鶴這時候突然問了,他目光近似平靜地望着林明哲,發表自己的困惑:“這不是爺爺留給我的嗎?”
林明哲被噎了一下,還沒等張口,劉淑琴就道:“為什麼?就因為林濠也是你爺爺的親孫子,他就有權力繼承!你不能說到時候拆遷款賠下來,你一個人全拿完吧?”
林明哲也跟着語重心長地說:“雖然當初遺囑上是寫了你的名字,但是當時也沒有人預料這裡會拆遷,你在我家也生活過幾年,到時候這房子一拆,你去哪裡住呢,上大學寒暑假回來都沒個去處,你還是到二伯家裡來,在二伯心裡,你就跟親兒子沒什麼兩樣,而且我們兩口子身邊就你跟林濠,這都是你的親人,你跟林濠也應該相互幫襯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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