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之前紙車紙馬的傳說,姚繼沣與素犀之間的故事,則要簡單得多。
無非便是留洋回到家的小少爺,喜歡上自家的織娘,兩人正是濃情蜜意之時,織娘卻告訴他,自己原早已與旁人有婚約,要離開織坊嫁人去了。
那一日恰逢鬼門關開,姚繼沣恨素犀玩弄他的感情,于是不管不顧地跑去酒樓,店家不肯在那日做買賣,他硬是砸了重金非要在此買醉,卻不巧正看到了素犀被紙人拖下水的畫面。
他那時怕到了極點,在酒樓縮了一夜後,才渾渾噩噩地回家告訴了大哥,而後這麼多年來,一直對自己說這是素犀自己的報應,将那些恐懼與恨意都積壓在心底。
汪巒越是聽,便越是覺得十分擰巴,他不禁問:“你就沒有懷疑過,當年素犀是否真的有婚約,還是--”
畢竟想來,姚家那時必不會樂意讓姚繼沣與一個織娘有所牽連的。
可不料,姚繼沣卻搖搖頭,确定地說道:“我自然是懷疑過的,還派人去查了,她,她确實與人有婚約。”
“那人叫程崗,當年就在街上盧記布店裡做夥計,他也親口承認了這事……素犀死後他便當了盧家的上門女婿,如今還在鋪子裡呢!”
汪巒忍不住颦颦眉,程崗,又是一個忽然出現的人物。
“就這些了?”鑒于之前姚繼沣的隐瞞,祁沉笙對他并無半分好臉,隻逼着他說出更多。
但經過剛剛的幻覺,姚繼沣算是徹底認了,苦笑着說道:“祁二少,這次我當真是把所有的事,都跟你們說了……再無什麼旁的了。”
祁沉笙的灰眸僵僵一動,看似無神的目光便落到了姚繼沣身上,姚繼沣隻覺通體無一處輕松,但他這次卻還是撐住了:“确實再無旁的了。”
汪巒見狀,輕輕拽了下祁沉笙的衣袖,祁沉笙垂眸看向他,而後收回了手中的紳士杖,淡淡地對姚繼沣說道:“我倒不怎麼信你,這次且如此吧,若再有事,定當上門來尋。”
姚繼沣總算是松了口氣,而姚繼彙眼看事情快要末了,趕着時候插嘴問道:“那,那祁二少,我三弟之事……”
“我說了,此事與那鬼神有關,先查清楚那鬼神之事,其餘的自然也就有答案了。”提起姚繼廣,祁沉笙的聲音又冷淡了下來。
汪巒也望了眼退到角落中的三薇姊妹,轉而對着姚繼彙溫溫而笑,看似貼心地勸解道:“天錦坊生意興隆,大掌櫃也需對坊内之事多上上心。”
“若再如從前一般,怕還是會再添新喪……”
姚繼彙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哪有人用那般溫軟的語調,說出如此氣人的話。到此時他才發覺,自己似乎低看了眼前這個樣貌雖好,但一直咳喘不止的人。
他平時坊内之事,一概不大管,坊外的傳聞,也極少入得耳,連昨日祁二少要料子的事,都是底下人去操辦的,自然并不清楚汪巒的事。
到底也是被人奉承了這麼多年,祁沉笙壓他一頭便罷了,被這麼個無名号的人當面落臉,姚繼彙着實就有些忍不了了,不禁也放下聲來:“多謝這位先生提醒,不知該如何稱呼?”
如何稱呼?汪巒略略擡眸,看向祁沉笙,算是他難得的應允了那個稱呼。
“這是我夫人,”祁沉笙一把扣緊了汪巒的腰,而後對着姚繼彙冷聲道:“大掌櫃日後,便稱他二少夫人就是。”
說完,便攬着汪巒,從房間中走了出去。
張豐梁等人稱警察署中還有要事,接着也離開了姚家。
姚繼廣的死訊傳來時,不過是清晨,如今在天錦坊耽誤了許久,倒也正好趕上晌午。
自從入夏後,汪巒便極少出門了,如今乍一出來,看着車窗外熱鬧的情景,倒也沒那麼想快回去。
兩人上車後,向南過了橋又來到之前那條街巷中,首先看到的便是姚繼沣當年買醉的,緊臨着雲水河道的酒樓。
祁沉笙察覺到汪巒的目光,今日瞧着他精神也尚好,于是便提議道:“九哥,我們也去那樓上坐坐?”
汪巒聽後微微一愣,而後輕咳兩聲說道:“怎麼,祁二少今日終于肯放我在外頭多待會了?”
祁沉笙将人又往懷裡攬攬,難得也大度起來,抵在他的耳畔說道:“籠養的雀兒自然也要放放風的,不然悶壞了也是心疼的。”
這般帶着禁锢欲、、望的話,兩人私密時,倒也常說,不過……若是從旁人嘴裡說出來,可就着實變了味道。
臨水酒樓二樓,祁沉笙嫌着外頭髒亂,特地選了個小隔間,因着夏日通風,店家也未曾關門,隻是用一道竹席與外面的散客隔開。
這般涼快倒是涼快了,可外頭的動靜聽得也是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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