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的臉色幾經變換,最終還是平複下來。
“齊先生真會開玩笑,我不過是自己好奇罷了,以為你也和我一樣好奇呢!”程立的聲音聽起來如常。
齊珩之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思考了一會兒,他忽然話鋒一轉,問道:“那你有辦法知道她們倆現在在裡面幹什麼嗎?”
程立動作一僵,顯然是沒料到齊珩之會這樣問。
但他很快就用如常的語氣與齊珩之說道:“沒有啊,隻能等溫醫生出來後,看她是否願意告訴我了。”
程立當然能聽出來齊珩之忽然轉變的話鋒,要麼是想戲弄他,要麼就是想套他話。
當然,前者的可能性更大,因為如果是套話的話,這話術也太弱智了。
“那你提前過來這麼長時間,就沒做點什麼準備?”齊珩之顯然不信程立的話,繼續道:“比如——在老妖婆房間上面放個竊聽器什麼的,不就能知道她們倆在房間裡聊了些什麼嗎?”
程立的表情沒變,道:“這倒是個好主意,我現在去買,然後去放,還來得及嗎?塞妮樓上的房間我看過了,是空的,裡面的人早都搬走了,可以放。”
齊珩之發出一聲冷哼,他當然能聽出來程立是在裝傻,但他也不想去拆穿,隻順着程立的話,說道:“那她們前面談的内容不就錯過了嘛,萬一那就是關鍵的部分呢?那這個竊聽器,裝得就沒什麼意義了啊!”
最後的這句話,顯然意有所指。
程立面色一僵,但很快就又恢複如常,道:“其實我覺得這樣做就沒什麼意義。溫醫生如果願意說,那最好不過,如果她不願意說,那也是她的自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溫醫生想保留與塞妮的談話内容作為自己的秘密,是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的。”
“你倒是還想得開!”齊珩之道:“那個溫甯,嘴是真硬,昨天你也看到了,我怎麼問她都不說,說起來,我和她還是多年的好友,已經是熟得不能再熟了,可她都不願意告訴我!”
言下之意就是:你這個與她都不熟的人,就别妄想從她那裡問出什麼來了吧!
程立微微一笑,沒有接齊珩之的這句話。
齊珩之還想與程立唇槍舌戰一番,找找他的不痛快,沒想到現在程立卻不接話了。
頓了頓,齊珩之繼續開口道:“不過,我有信心讓溫甯告訴我,她瞞着誰也不可能瞞着我的。”
程立聽着齊珩之這些前後矛盾的話,心中明白過來,齊珩之這是看他不爽,想找他不痛快呢!
既然如此,程立便順着齊珩之的話,道:“那還挺好的,我能看出來你們關系很密切,人這一生能有這樣的密友,是很難得的事情。”
齊珩之見程立不接他話茬,便繼續道:“你不是好奇她們倆在裡面都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嗎?而溫甯大概率又不會告訴你。那你完全可以來問我嘛!我又不像溫甯,嘴那麼硬。”
程立眼中閃過一絲嘲諷,很快隐去了。
齊珩之這樣的把戲,他都不屑于去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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