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沒有開燈,周遭一片黑暗,隻有微弱的月光透過窗戶斜灑在地闆上。
他隻是覺得煩。
真煩!
最近組裡的氛圍特别怪異。
當然,最怪異的還是易缪。
原本最會活躍氛圍的易缪這幾天也不再跟闌導犟嘴,就像學校裡原本插科打诨的小滑頭突然穿上整潔的校服,之前要催着交作業,現在每天把書寫工整的作業主動上交。
而闌導就是那個不經通知就收到學生從良消息的老師,吓得不輕。
而易缪變得沉默後,拍完戲依舊不走,坐在一邊托着下巴看成翊拍戲,兩眼無神呆呆地看着,然而他們除了日常的交流就沒有說過多餘的話。
成翊表現一如往常,易缪不和他說話,他就把易缪當作普通的工作人員,正常對待。
唯一的變數是易缪,準确來說是易缪自己在跟自己較勁,他想跟成翊說話,雖然成翊放走了他的氣球還拒絕了他,但也不是什麼不可原諒的事情啊,但腦袋裡有點一根筋僵着,讓他欲言又止,才沒幾天就肉眼可見的蔫慫了。
闌導和周雯是最心疼易缪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在和成翊較勁,不主動說話卻徘徊在成翊身邊等着人開口。
他們問易缪幹嘛跟個背後靈一樣的遊蕩在成翊身邊,易缪就撇着嘴,對着空氣冷哼一聲,弄得兩個人一頭霧水。
一個問不出什麼,他們隻能暗戳戳地問另一個當事人成翊。
闌導卷起劇本敲了敲成翊的肩,“那個什麼,你跟易缪最近怎麼了?他有點怪啊,你感覺出來沒?”
周雯也站在邊上,适時插了一句,幫易缪賣賣慘:“我看這孩子都瘦了,黑眼圈都快出來了,是吧,闌導?”
闌導忙點頭,易缪那種皮膚白的,但凡眼下有點黑眼圈,都十分明顯,“這得整宿睡不着才會這樣吧?!”
兩個人一唱一和,生生把易缪描繪成了一個小可憐,主要目的是想讓同樣飽受失眠困擾的成翊産生同理心去跟易缪說兩句。
成翊扶額,有些無奈的說:“有一點小問題,他應該會調整好的。”
先不談他會不會哄人,就是自己剛拒絕過易缪,又屁颠屁颠去哄他,那他的拒絕也太輕率了吧。
他那天也沒說要老死不相往來,也說了兩個人可以當好同事。
隻是易缪不願意罷了。
“他不開竅,你去勸一下呗。”
“就對他笑一下也行,小孩子嘛,好哄的。”
成翊聽兩個人的話,隻是禮貌的笑一下,并沒有給出多餘的承諾,也沒法給出承諾。
少年時期的戲拍完,劇組準備轉換場地拍青年時期謀反的戲份,後期的演員也會陸續到位。
前一天易缪晚上右眼皮一直跳,俗話說左眼跳财右眼跳災,跳得他心慌睡不着覺,早上起來頂着一頭亂發就來到了片場,才發現自己遲到了。
可能是睡眠不足,他化完妝腦袋還是暈乎乎的,闌導催他快來,易缪隻好一路小跑往片場去,路上不期撞到一個人。
一個比自己矮一點的男生,戴着一頂白色的假發,《戰事》裡有個角色,是一位異族小将軍,小将軍一出生就通體雪白,連頭發也是白的,人稱雪将軍,眼前這個男生或許就是雪将軍的扮演者。
男生長得清秀也很乖巧,皮膚偏白,有一雙貓眼,圓滾滾的帶着點異域風情,鼻尖有一顆很明顯的痣,這算是他五官的一個特色卻也是一個敗筆。
不過最吸引易缪的還是他的脖子上那一塊紅色的胎記,兩道彎彎的弧線首尾連接,像是一塊咬痕。
“抱歉易老師。”明明是易缪先撞了他,男生卻先鞠躬倒了個歉,聲音軟軟的帶着點怯懦的味道,“我叫白銳,是今天進組的演員。”
易缪趕緊擡手扶着他,“沒事沒事,我撞了你,我給你道歉。”總不能白受人家一鞠躬,受不住受不住,“你不用叫我老師,叫我名字就行了,我不是什麼老師。”
白銳跟在易缪後面走,叫了兩聲易老師,後來慢慢改成缪缪哥。
他也沒說自己多大,易缪第一次被人當着面叫哥,感覺還有點奇特,别把他給叫老了,七歲高齡的貓咪曾經被嘲諷地被嚴晉叫了聲老大爺,這是他心頭永遠的傷痛。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片場,闌導看到易缪就喊了一嗓子你可算來了,怎麼不睡到明天?
成翊坐在一邊偏頭往易缪方向看了一眼,“啪嗒“一聲,劇本從他的指間滑落,原本平淡無奇的一眼,成翊的目光越來越炙熱,緊緊盯着易缪他們。
“後面那個男生是誰?”成翊問闌導。
闌導:“啊?白頭發那個,叫白銳,演雪将軍那個,電影學院的一個學生,演的還湊活,他們公司投了點錢把他送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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