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榛對這位梁先生頗有耳聞,當下,她摘下鴨舌帽,伸手順了順發絲,微笑道:“梁先生說笑了。”
她的目光落在靠着沙發上的章庭筠身上。上一回,她和章庭筠見面是在慶功宴上,她請他幫自己一個小忙,打發許導,他直接拒絕了。倪榛倒是沒想到這次兩人會再碰面,片刻後,她又不露聲色地移開視線,笑着看向梁秋舫:“何導呢,還沒來嗎?”
“還在路上。”梁秋舫将茶幾上放着的劇本,遞給倪榛,說,“大概二十分鐘才能到,倪小姐,不如先看一看本子?”
“好。”倪榛在沙發上坐下,劇本是用白色的文件夾固定的。倪榛打開劇本,翻看了幾頁。
隔壁,包廂裡的燈光被熄滅,侍者推着蛋糕進來。昏黃的燭火在黑暗中搖曳,生日祝福歌齊聲響了起來,男女的聲音混在一起,荒腔走闆。
肖斯白許願,衆人分了蛋糕。
倪榛一隻手搭在交疊的膝蓋上,側耳聽了一會兒,笑着問:“隔壁是不是在過生日,我好像聽到了生日歌。”
梁秋舫拿過茶幾上的煙盒和打火機,點燃一支煙,說:“是,一群高中生在過生日。”
倪榛放下了本子,說:“唉,這麼聽着,還真有點懷念學生時代。“
梁秋舫說:“倪小姐不是剛畢業兩年。”
“對。”倪榛有點犯煙瘾,她看了下梁秋舫,“梁先生,借根煙?”
梁秋舫詫異地揚了下眉頭,把煙盒扔給倪榛,納罕道:“你還抽煙?”
“怎麼,不可以?”倪榛手裡夾着根煙,似想起了一件事,她莞爾道,“我上回向章先生借煙,他倒是沒這麼驚訝。”
梁秋舫說:“隻是和你在娛樂圈的清純人設不太符合。”
“你也說了隻是人設而已。”倪榛低頭點煙,“我以為梁先生交過那麼多任的男女朋友,應該比較了解娛樂圈的情況。不抽煙的女星比較罕見,畢竟壓力大,稍不注意就會被罵,抽煙是一種比較好的發洩方式。”
梁秋舫啞口無言,摸了摸鼻子,說:“是你早期的作品,印象太深刻了,那什麼天仙人設。”
倪榛早期拍攝了一部電影,她在裡面扮演一個比仙氣十足的女主角,自那部戲後,她一直經營的清純幹淨的小仙女人設。
幾人交談了片刻,何導也就來了。
其實這部電影和章庭筠沒什麼關系,隻不過是梁秋舫拉他來幫他把控一下。梁秋舫擔憂自己酒喝多了,要是一個沖動,說話不過腦子給了倪榛天價,往後不好再談。
畢竟他前陣子剛和自家的老頭吵了一架,這會要是資金不夠,觍着臉去求老頭子,那也太難看了,梁秋舫萬萬不能打這個臉。
章庭筠在席上基本很少出聲,隻有提及影片的投入資金,以及演員的片酬時,提了幾句意見。事情談了一大半,基本可以敲定下來,章庭筠出了包廂,打算抽根煙解解乏。
章庭筠反手關上了包廂的門,隔壁的包廂門洞開着,裡面一屋子狼藉,但人還沒全散。章庭筠點了一根煙,散漫地往隔壁的包廂瞥了一眼。
包廂的天花闆上懸挂着璀璨的水晶燈,足以把包廂照得恍若白晝,也讓章庭筠可以看清包廂裡人的面孔,是陶斯可和她的小男友。
陶斯可是坐在餐桌上旁的椅子上,她身上是一條黑色吊帶的棉布裙,裡頭還是那件娃娃領襯衫,是她上回在他車裡抽煙的那一件。而她的小男友是站着,一隻手搭在她坐的椅子上。
陶斯可仰着臉,看向肖斯白,說:“怎麼樣,我送的禮物,喜歡嗎?”
肖斯白看着手中的錢包,黑色的正方形款式,他垂下眼眸,笑了下,如實說:“雖然有點老氣,但隻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
“我是故意挑這種的,等你七老八十再用,也合适。”陶斯可眼裡洋溢着淺淺的笑容。
“哦。”肖斯白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調侃道,“我錯了,我都不知道有這麼深遠的意義,原來你是想我跟一輩子,陶陶?”
陶斯可這才後知後覺自己話語裡的漏洞,她語氣有點急:“我瞎說的,沒有這個意思。”
“我知道。”肖斯白的聲音隐隐含着笑意。
“我說了我沒有這個意思。”陶斯可有些惱羞成怒。
肖斯白低頭安撫地親了陶斯可的唇角一口,又快速離開,他緩緩道,眼裡有笑,說:“我說我知道了,陶陶,等我到七老八十的時候也會用它。”
作者有話要說:還是聲明一下吧,本文并非是善男信女的甜文,不要對男主有太多要求,(老章是斯文敗類的人設),作者隻能保證老章和陶斯可在一起後,會全心全意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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