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柳搖了搖頭,頗為郁悶的道,“我不知道,可我就是不想去望都,你一定要去嗎?”
楚元浥握緊了她的手,溫言道,“嗯,我在望都郊外有一處别莊,你在莊子上等我好不好,我處理完了事情,就帶你一起去花苗。”他提醒自己,慢慢來,一步步來,他會改變望都在她心裡的印象,就像他改變自己在她心底的印象一樣。
新柳從他懷裡坐起身,垂着眸子,猶豫道,“那我回去等你好不好,你……你做完了你要做的事情,就來陽關找我。”
“那要一個多月的時間,那麼久見不到你,我會想你想的發瘋,見不到我,你不會想我嗎?”楚元浥湊到她跟前,碰了碰她的唇角,同她額頭相抵,眼裡滿是不舍。
“可……”新柳有些沒法,被他這樣可憐委屈的樣子弄得結結巴巴,說不出一個好的理由,“可……唔。”
她瞪大了眼睛,那人壞笑着看了她一眼,唇上酥麻的感覺更甚。
“喂,你不能不讓我說話?”待那綿長的讓她面紅心跳的吻結束,她生了惱意,可惜嗓子嬌軟,一點發怒的氣勢也沒有。
“你也罰我,不許我說話,”他低笑着,又碰了碰她的唇角,将她軟軟撐在他胸前的手握住。
“你,”她懊惱地抽回手,轉向另一邊,在車角胡亂抓了一本書去翻,過了會兒,才悶悶道,“那你不許再騙我,我不跟你進望都城。”
“好,”楚元浥像個得了蜜糖的孩子,止不住歡喜,急忙答應。見她似乎消了氣,小心又“谄媚”的湊到她身邊,“你不惱我了,”他拿過她手裡的書,讨好道,“車上看書壞眼睛,我念給你聽。”
在車外趕馬車的本是個特地從宮中抽調過來的内侍,以往楚元浥但凡需要車駕出行都是由他負責,聽到車裡傳來的溫和讀書聲,内侍手上的鞭子不由得落得更加小心翼翼。他們這位主子向來嚴肅冷沉,至少他從未曾見過主子笑,如今對車裡的人這樣溫柔細緻,他覺得驚訝,非常驚訝,驚訝之餘也更加謹慎,主子捧在心尖兒上的人可不能在他車上颠着碰着。
因楚元浥怕累着新柳,一路慢走徐行,從陽關到望都,整整走了一個多月。
到達望都郊外後,楚元浥将新柳送去了柴門山莊,除了必有的守衛暗衛之類,還有從前伺候過新柳的秀玉率着服侍的人等着。因為楚元浥早吩咐過,所以見到絲毫不記得從前事的新柳,秀玉沒有流露出任何訝異。
如今的新柳自有記憶開始就和白如玉一起生活在托克拉克海,早已習慣了清簡安靜的生活,縱使楚元浥已将陣仗壓到最低,看到這偌大的别莊和那些服侍自己的人,還是被吓了一跳。
徹底安頓好時正是午膳時分,楚元浥陪着新柳吃了一頓飯,想着今日先回宮裡處理一些事情,便讓人備了馬,拿了狐裘囑咐了新柳幾句就要走。
新柳不言不語的點了點頭,垂着眸子也看不清什麼神情,大約還是有些不适應現下的環境。楚元浥撫了撫她的鬓發,在她額上印下一個輕吻,狠了狠心往外走去,一隻腳已經踏出門去,又回了身,半蹲到那看起來可憐巴巴的人跟前,同她說,“我晚膳時就回來,讓秀玉陪着你,你無聊了可以看看那邊案上的遊記和傳奇,我專門給你找的,看到哪兒記下來,下次我再接着念給你聽好不好。”
新柳這才擡起眼看着他,低低“嗯”了一聲,見他仍舊不放心,便說道,“我隻是,隻是有些想念陽關,沒事的,你去吧!”她想念陽關,想念關外空闊的天地和無拘無束的飛雪,她不喜歡望都,甚至也不喜歡這個别莊,可她又不想太過任性。
“青青,”楚元浥握着她的手,溫聲道,“就像現在這樣,心裡想什麼就告訴我,我很開心,”這一句有些無端的話說完後,他才道,“既然你想念陽關,等明年開了春,我們先去花苗,接着再去陽關。”
新柳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不确定的問道,“真的嗎?”她其實有些預感,一旦她離開陽關,也許就再沒有機會回去了,可是現下他卻答應陪她回去。她忽略了他文字裡的含義,隻是陪她回去,并不會讓她像從前一樣一直留在那裡。
“真的,”楚元浥當然不會在這種時候強調什麼期限,見她情緒終于有些高漲,他才放下心來。而新柳得了确定的答案,心裡頗有些愧疚,她還是任性了,耽擱了他這麼半天,“你快去吧,一定要早點回來。”
“好,在家乖乖等我,”楚元浥起身出門,候在外面的秀玉進去伺候了,他才快行幾步,冒着風雪騎馬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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