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懷朗心中再度不安地揪緊,眉心皺起:“為什麼不可以?這裡本就是我用來放緊要物件的。”
可是,“月佼的緊要物件”,與“嚴大人的緊要物件”,根本就不可能是同樣分量呀。月佼輕咬住下唇,在心中斟酌措辭。
片刻後,她才尴尬笑道:“我這裡頭……有一些……毒。藥。”
“我又不會偷吃,”嚴懷朗沒好氣地輕瞪她,總覺她哪裡怪怪的,“廢什麼話,趕緊放好。”
怕再僵持下去會将場面攪得難堪,月佼“哦”了一聲,踮起腳将那小匣子放進高處的暗格中,小心翼翼地避開暗格中原本的物品。
“好了,多謝你呀。”月佼回身,對嚴懷朗笑道。
嚴懷朗的目光越過她的頭頂,冷冷瞪着暗格裡。
三層小匣子乖巧地緊靠着左側磚壁,與暗格内原本就在的那些物品中留出不大不小的一道空隙。
泾渭分明。
腦中忽然浮起的這四個字,讓嚴懷朗胸臆之間頓生無名火氣。
他賭氣似地長臂一伸,将暗格中原本那些東西一股腦推到左邊,任它們緊緊偎在那個三層小匣子旁邊。
月佼“咦”了一聲,還沒來得及回頭看個究竟,他就将暗格給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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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東西放好以後,各懷心事的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書房。
月佼正要告辭,卻見先前在回廊中遇見過的那個侍女候在院中。
“二公子,夫人請您即刻過主院一趟。”侍女執禮禀道。
嚴懷朗扭頭望着月佼,嗓音輕柔:“一同去我外祖母那裡坐坐吧。”
月佼連忙搖頭又擺手:“不了不了,你忙你的,我自個兒回去就好。”
“那你先去喝茶吃點心等我一會兒,我很快就回來,還有要緊事同你說的,”嚴懷朗心下一沉,不給她拒絕的機會,轉頭對那侍女道,“你領這位姑娘在廳中稍坐。”
聽他說還有要緊事要告訴自己,月佼也不好再矯情,老老實實跟着那侍女去了廳中。
匆匆趕往主院的嚴懷朗越想越不對勁,卻始終不知是哪裡出了差錯,讓那小姑娘忽然對他一副……生分的模樣。
對,就是生分。
明明早上剛見面時還好好的,仿佛是……從他婉拒她給的解藥之後,她就變得怪模怪樣了?
他暗暗咬牙,若不是發話的人是外祖母,他真想立刻轉頭回去同她解釋清楚。
眼看他要出京一段日子,若不将小姑娘心中的氣順好,隻怕後果會讓他愁斷腸啊。
第三十二章
進了廳中後,那名侍女伶俐地着人上了茶果點心,半點也未怠慢。
月佼謝過之後,心緒恹恹的落座,擡手支着下巴,随意瞄了一眼果盤中黃澄澄的小果子。
“咦?”月佼揀了兩顆小果子在掌心裡,偏頭對恭立在旁的侍女道,“京中這麼冷,竟也能種小金棗嗎?”
這種果樹喜溫喜潤,每到夏日開花,花色玉白、香遠氣清;入秋挂果,碧葉金丸、扶疏長榮。紅雲谷的氣候正合它的習性,月佼從前倒是常見的。
離開紅雲谷至今一年有餘,今日乍見這熟悉的小果子,月佼心中不免生出些喜悅親近之情,又夾雜了淡淡的鄉愁。
撇開與谷中衆人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糾葛之外,那片山水終究是生養她的故土。
回不去的故土啊。月佼細密的睫毛小扇子似地撲騰了幾下,唇角抿出一絲百感交集的笑意。
侍女大約沒料到她會突然與自己說話,愣了片刻,才揚笑接口道:“這果子本是走販自南邊運到京中來的,大家都喚它‘金桔’,原來竟是叫‘小金棗’啊。姑娘是從南邊來的嗎?”
所謂物依稀為貴,京中原本不産這果子,這使它身價自然不凡。侍女見她似乎對這果子很熟悉,忍不住便問了一句。
月佼笑着點點頭,以指尖撥弄着掌心那兩顆小果子,随口與那侍女閑聊起來:“在我們那裡,它就叫‘小金棗’。”
侍女笑應:“這果子的樹四季常青,枝繁葉茂的,做了小盆栽挂果時極好看,夫人很是喜歡,侯爺便命人買了好些回來做盆栽。可惜府中花匠想了許多法子,卻總也種不成那種樣子,看着老是恹恹的。”
“京中太冷了,這家夥是喜歡曬太陽的。”見這侍女和氣,月佼也笑眯眯,且說的又是她熟稔的東西,便就沒有先前那樣不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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