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融輕聲說:“他拿拳頭打我。”
“為什麼打你?”
方卓見插嘴道:“是他先口出狂言!”
在老師面前,方卓見還是不敢罵靳融的,也不太敢真的把那些事情抖出來。他想先發制人,這樣靳融也無話可說。
“你先别說話!我在問他。”
靳融手指撓着褲縫,顫顫巍巍說:“因為他說話不過腦子,所以我語氣不好了一點,他以為我挑釁他,所以就打了我。”
“你胡說八道!”方卓見跳起來,“你敢把來龍去脈都說了嗎?真不嫌丢人的!”
“有着你什麼事?吳堯,把他拽角落裡罰站去!我有事問靳融。”
吳堯這可不就上手了,他力氣大,拎小雞似的就把人給抓走,按在牆角罰站。辦公室裡安靜許多,蔣誠添又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呢?”
靳融咬着嘴唇,思慮了一會兒還是說:“我跟他之間有點誤會,他看我不爽。”
“誤會?什麼誤會?”
靳融的眼睛四處亂瞟,他看見蔣誠添桌上的小鬧鐘,又看到他改了一半的摸底卷子,還有他辦公桌上的相冊,那是蔣易小時候彈鋼琴的照片。
看見照片,就如同真的看到了蔣易。靳融的心軟起來,到底還是想把這件事糊弄過去:“蔣老師,”他喊這個稱呼的時候還不習慣,“我和方卓見有點小矛盾,男孩子之間打個架也正常。”
蔣誠添一拍桌子:“正常?那高中生打架正常?你還手了嗎?是互毆,還是他單方面打你?”
“他單方面打我。”
“那究竟為什麼?總得有個理由,小矛盾,什麼小矛盾?還不能說喽?”
靳融搖頭:“不能說。”
“哎喲!你們真是閑的!靳融,不是我說你,高三了,高三你還不知道要學習?我記得你數學考試一塌糊塗吧?跟蔣易玩這麼久,他一點沒教你?他天天跟你膩一塊兒,都聊啥?遊戲?鋼琴?反正沒把數學當一回事呗!”
蔣誠添氣上來了,也沒管剛才他們讨論的事兒,從一沓卷子裡抽出了靳融的試卷,拿出來給他看。這卷子已經改過了,果真一塌糊塗,前面填空題一水的叉,大片紅海,觸目驚心。
“你看看!蔣易天天說教你數學題,教成這樣?你看看第三題,你怎麼搞的?這也能錯?”
“啊,”靳融眼睛花了,“第三題我看錯題目了……”
“那第五題呢?我給你看看蔣易的卷子。不是說我拿你和他比較,小夥子,你自己來看看!”蔣誠添找出來蔣易的卷子,不對比也就罷了,一對比,那是人神共憤的地步。
蔣易填空題全對,靳融隻對了四道。
“你看看,你仔細看看!填空題後面的我就不說了,你是藝術生,你覺得難,好,沒問題。你看看後面大題,第一道大題,你看看你怎麼做的?蔣易沒告訴過你,線線平行、線面平行,這你也不會?高三了,你還有閑心跟人家打架!你這手怎麼回事?也是他咬的?你不是彈琴的嗎?手破了,怎麼彈?不知道你一天天在幹什麼!”
靳融誠心忏悔:“對不起!”
蔣誠添氣得直喘氣:“你啊,我不是說蔣易怎麼樣怎麼樣,你跟他玩這麼好,怎麼一點點東西都沒學會?不說成績,那蔣易有跟人家打過架嗎?他個頭比你高吧,他怎麼就……”
“蔣老師!”說曹操曹操到了,蔣易在教務處門口呼喚。蔣易才寫完卷子,就聽人家說靳融跟高一的打起來了,被揪到教務處,急得他連卷子都來不及寫,火急火燎過來了。
“你來幹嗎?”蔣誠添老揉眉頭,“還嫌不夠亂啊!滾蛋。”
靳融不敢讓蔣易看他狼狽的樣子,把腦袋低更低了。他手指頭在低下勾勾繞繞,心虛至極,但還能露點柔弱的樣子給蔣易看。蔣易當然心疼死了,他看始作俑者靠牆角罰站,氣得踹了他一腳,方卓見驚叫連連。
“你幹嗎?你也想背個處分是吧?剛還說你不打架!”蔣誠添把他給拎過來一起教訓,“好的沒學到!非要打架是吧?那全都給一個處分好了!”
“我沒錯!”方卓見說,“我不背處分。”
“你還沒錯?不要臉的,你打沒打人?”
蔣易比吳堯還兇呢,方卓見立馬慫了:“我打了!我打了!”
“看吧,他承認了。蔣老師,你就給他個處分,不要别人聽了都覺得高一能欺負高三的。”
蔣誠添額頭上的青筋跳了好幾下。
那處分是說給就能給的嗎?不要老師們之間商量讨論的嗎?真是的,添亂!蔣誠添拿卷子把他們都趕走了,還罵蔣易:“你能不能教人家點好的東西!好的沒學會,淨學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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