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迫自己移開眼,心想,他堂堂一國太子,夜探一次女子閨房已經足夠荒唐,怎麼能還有第二次?甚至于此刻他們還坐在這兒面面相觑,蕭決頭疼起來。他按了按自己額角,心道自己确實是發了瘋了。
偏偏陳嫣并不懂委婉,見他盯着自己的手,還直白地問:“你看着我的手做什麼?”
蕭決讷讷:“不做什麼……”他應當離開這兒。
陳嫣想起那天夜裡,他好像也牽着自己的手,牽了很久。她猶豫了片刻,怯怯朝他伸出手去,“那、給你牽牽的話,我們吵架算吵好了吧?”
雖然蕭決有壞心眼的時候,可是也有好心眼的時候,那天夜裡發生的一切在陳嫣這裡,因為藥力作亂,其實已經變得很不真切,有時候她還會懷疑那是一場夢。但是踢毽子的情誼卻是真實的,她總覺得,他們還可以做朋友的。
陳嫣伸出手,停在半空,可那人卻遲遲沒接。陳嫣撇嘴,想着他怎麼好小氣,她都給台階下了,還這麼……
正欲收回手,卻被人拽住。
蕭決表情有些難堪,拉住她伸過來的手,點了點頭,聲音也低沉:“那就……算吧。”
實際上他可沒覺得他們在吵架,甚至于,他們連吵架的情誼都夠不上。但她這麼說,好像一下子就把他們的關系拉近了一些。
陳嫣聽罷,面露喜色,一下子從被子裡竄出來,被子被她抖落在腿上,她湊過身,離蕭決很近。
“那以後那種什麼宴會的,你都會去吧?”畢竟他都是太子了,太子這麼尊貴的身份,肯定會去吧?
“我找你玩好不好,我們不跟他們玩。”陳嫣大眼睛撲閃着,突然近到眼前,蕭決心漏跳了一拍。
“……嗯。”掌心裡小巧的手比那天回了些溫度,但仍比尋常人的涼一些,捏在手心裡柔若^無骨一般。
蕭決舒一口氣,指腹輕輕摩挲着她手背到指尖,很絲滑,柔柔的,無端讓人覺得心口舒緩,好像不再煩悶。
蕭決克制着自己,隻摸了一小會兒,一擡頭正打算說自己要走,話音哽在喉口。
她把被子一抖落,隻穿了件輕紗般的裡衣,薄如蟬翼,京城貴族夏天都流行穿這種,因為适合納涼。可此刻有些不合時宜。
他一眼就能看出她紗衣裡包裹的柔滑肌膚,與那件竊藍色的肚兜。偏偏她那件紗衣腰側的系帶還有些松,眼看着就要滑落。
幾乎是下意識的,記憶不受控制往外冒,關于她的楚楚纖腰和瘦弱肩胛骨……
蕭決心一緊,别過視線,同時松開手,拉住薄薄錦被蓋在她身上,将她裹得嚴嚴實實,啞聲道:“蓋好被子,不然又要生病。”
陳嫣茫然眨着眼,湊過頭至他跟前,帶着些好奇的探究:“你怎麼知道我前兩天剛生病了?你不會真的是神仙吧?”
“……”蕭決不知如何接話,轉過頭正欲和她說自己要走。
沒料到她湊得這麼近,甚至于她的密長睫毛輕輕掃過他臉頰,鼻尖碰到鼻尖。蕭決呼吸一滞,便感知到陳嫣噴灑出的綿密氣息,夾雜着一股若有若無奶香味。
這麼近,可以看清她到底長什麼模樣了。
但最後也沒記住,隻記得好看的。
蕭決受驚一般,幾乎是彈開的。他站起身來,輕咳了聲,視線一陣亂擺,看着那盆鶴望蘭的葉子竟然在動。
有風嗎?好像沒有,或許是他動作之間帶起的風吧……
他思緒跟着混亂,仿若一團無頭麻線。
聽見自己的聲音很緊張:“我要走了。”
陳嫣哦了聲,覺得他有點點奇怪,一低頭再擡頭,正還要說什麼,床邊已經空空蕩蕩,隻剩下那盆鶴望蘭的葉子微擺着。
哇,消失得好快。陳嫣又陷入沉思,他不會真的是神仙吧?雖然他們都說神仙是假的,世界上根本沒有神仙。但是但是……也不一定嘛。
陳嫣探出身子,看了看房間裡,确實沒有人了。她這才重新躺下,縮進暄軟被窩之中,打了個哈欠,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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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決在屋檐上坐下,定了定心神,不承認自己算落荒而逃。他隻是覺得,這樣确實不好,不能一錯再錯。
他也是讀聖賢之書孔孟之道長大的,如此實在不成體統,不成體統……
平南侯府夜裡換班的守衛巡邏過來,蕭決長舒一口氣,飛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今夜回來得快,無人發覺,蕭決回到東宮寝殿之中,在書案前靜坐片刻。最後還是上了燈,挑燈練了幾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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