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此女非純善也。哀家當初見她對什麼都不在意才選了她做皇上的庶妃,想着也是煞煞玄烨的傲氣,卻不想這納喇氏不是不在意,而是沒開始在意。”甯芳心裡對有關納喇氏的事是十分好奇,可混皇宮這麼久了,也知道有些事是不該問的。“心思有的,心腸也是狠的,若是被得了勢,隻怕——”瞅着太皇太後一眼子糾結,甯芳替了茶盅子過去:“兒孫自有兒孫福,這納喇氏再厲害,也畢竟不可同日而語了,”甯芳樂得一笑,“皇上的聰明我還是有八分自信的,左不過也就是些争風吃醋的女人事,不是還有皇額娘您嘛。現在您已經對她上了心,還怕她掀出什麼風不成。”太皇太後一手接了茶杯子一指點在甯芳的額頭:“你呀,有時候看着笨的可以,有時候怎麼就這麼想的開了?”“呵呵,我這不是有您和皇上護着嘛。您不也說了我啊,就是個享福的命,哎,不享不行啊。”“哈……”太皇太後同這屋裡的上下都被皇太後給逗得不行,直擺着腰子笑作一團。十月中旬,盛京已是極寒的了。皇上東巡回來,擺了席。盛京城内,一行二女五男随意在街間晃蕩。“明珠你為什麼要留胡子啊?明明不老的也便的老了。”“回主子,奴才不年輕了,已是要入四十的年歲了。”“啊?那麼老啊。”小九子沒能止住,嗝嗝的笑出了聲,見明珠大人盯向他,才收了些心性。“主子,奴才自然是要老的。不比主子,和十多年前沒什麼區别,甚至越發神韻了。”“呵呵,”甯芳笑拉拉玄烨的袖子,“我知道你這位大人為什麼升得這麼快了。”“奴才哪敢随便非議主子,就是爺給奴才這膽奴才也不敢呀,呵呵,奴才說的可是心裡話,不信主子可以問爺,爺是再清楚不過了。”沒想到,玄烨卻實實給了他個白眼。“既然出來了,想吃什麼?”玄烨問着裹在黑貂皮裡人。甯芳把個腦子轉了轉,盛京就是東北,到了東北,自然是吃當地的美食。“白肉血腸、豬肉酸菜炖粉條子、醬牛肉、鍋包肉,都是本地特色,還有些外地的吃食,什麼朝鮮冷面、狗肉湯……”甯芳邊聽明珠說道邊口裡生津:“明珠,你不會是娶了個當地媳婦吧。”“娶個媳婦能知道多少,奴才可是地地道道本地的人。”南方是不興吃狗肉的,甯芳自然是興了興頭。一群人便直往城裡最有名的一個某記狗肉店而去。至于明珠前面說的那些個吃食也是一件沒少地陸續上了桌。很久沒吃過這麼有風味的吃食了,特别是這店是朝鮮族人所開,上的那些個特色涼拌菜真真是引得甯芳把其當了主食。“吃些肉吧。”玄烨把她面前的冷菜移開,送上些去了皮分好的狗肉。甯芳嘗了一口便不想動了:“太軟了,沒有口感。”便陸續有肉、魚移到面前。這是間不大的小店,連個包間都沒有,一行七人分作了兩桌。外人看來,一位少年跟着位略長的女子單坐着,身邊還各立着一男一女布着菜,邊上那桌也不盡興,眼光子時時關注這桌男女。“吃這個,酸菜豬肉炖粉條,酸鹹可口,很下飯。”明珠正坐于邊上,開口報出菜名。甯芳挑筷子吃了一口:“就是螞蟻上樹。”明珠瞪大了眼睛,再把那菜仔細觀察了下,粉條是樹,肉末是螞蟻:“主子說的沒錯,還真是‘螞蟻上樹’,奴才怎麼就沒看出來呢?”旁邊有人聽了,點了此菜的細瞅着點頭,沒點的隔桌子看了也樂呵,連那上菜的小二也偷着樂。“不管是什麼上樹,你多吃點,那些個涼菜多些呢,不會沒有的。要是你喜歡,請個廚子到家裡長備就是,隻是不許多吃。”“好啊好啊。”甯芳的目的達到了,也不在糾結于冷菜了,伸了脖子開始向各個盤子進攻。玄烨搖了回頭,邊吃邊給她去些魚刺、肉皮什麼的。夕落前,甯芳包了整整一包子十幾種的涼菜罐子送進太後所在的介祉宮,一老一小圍着坑桌子夾着窩窩頭子又偷吃了頓“夜宵”。清甯宮等五宮因是太宗故居,現今已是無人再住。太皇太後等住在東側介祉宮,皇上皇後自住在西側保極宮與維思齋。這裡不比紫禁城,殿與殿間十分狹小,甯芳這個太後正住在介祉宮東側的香房裡,與正宮不過是十步的距離,自然是從太後到皇上都的老實以待。玄烨沒了晚間福利,又不想回保極宮去對着皇後,處理完奏折便也過到介祉宮來和着蘇茉兒四人湊了一桌子行了麻将。皇祖母與皇額娘間的互動,他是真真看見了,心下也是欣慰。都是他最在乎的人,更何況皇祖母要是對皇額娘消了所有芥蒂,皇額娘隻會活得更順當、更自在些。再次祭拜福陵、昭陵後,康熙十年十月十四日,上奉太皇太後、皇太後回銮。幾日後的途中,得知長春宮西配殿張氏所生皇長女折。太皇太後更是覺得皇家的女子生的極不容易,先前先帝順治親身的六位皇女除皇二女和碩恭悫長公主,便無一人活過八歲,反到是養女三人皆是成了年、嫁了人。到如今,皇上也是皇女艱難。十一月初三,聖駕還京。初回京,朝中事多自不必提。十三日,升明珠為兵部尚書。十五日晨,恭親王府傳來喜報,得王府長子,即為後來得名的輔國将軍永绶,繼福晉馬善瞳馬氏所出。紫禁城已籠在一片黑暗之間。一盞宮燈行至慈仁宮前,自有人接應。“怎麼這麼晚?”甯芳汲了鞋子把手裡的暖手壺遞給換下外袍的玄烨。“尚可喜有疾,書奏遣其子尚之信回粵暫管軍務。剛接的折子,理了再過來的。”甯芳也沒放在心上,盛了碗海蝦粥換了他手裡的暖壺。“你喝了嗎?”“喝了!不信你問溫腕。”見他果然尋問想溫腕,小女子撇撇嘴唇也隻能如此。“尚可喜,尚可喜,這名字挺順口的。”甯芳盤腿坐在他對邊。“平南王尚可喜,是同平西王吳三桂、靖南王耿精忠同期投于大清的漢臣,現如今各居在廣東、雲南、福建三地。”甯芳可能不怎麼記得尚可喜,可有哪個中國人不知道吳三桂的?由此而來的三藩之亂,雖不知是哪年,卻是肯定會發生的事。“這三人,你可要小心啊。”沒有發生的事,怎麼可能亂說,更何況還是動亂這麼大的事。玄烨瞅着甯芳的神色,雖然沒有問一句話,卻在心裡緊了一緊上了心思:“我知道了。”甯芳小心地出了口氣。她不知道什麼改不改變曆史、能不能改變之類的問題,這不是她這種女子可以關心的,她隻是明白,為自己關心之人所做的也要在對方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内。也許她可以和盤托出,可說了出來就能阻止嗎?是現在就殺了三藩頭目嗎?她不知道,也不敢去想,隻是在需要時說那麼一二句。小三是什麼樣的人她清楚,隻要令他上心,也就夠了。男人有時很奇怪,并不會感恩于你的無所保留,反而隻會記得那些有過一指扶持的人。小三是個大男子主義十足的,且還是個帝王。甯芳深知,即便她全都說了也不會有損兩人相處,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也不能肯定語言背後會不會是無數人的無辜犧牲。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上全班,所以遲了點。其實甯芳不傻,至少同小三相處時,她知道如何令小三敗下陣來,所謂相生相克,又何常不是她的能耐?男嬰女嬰多日後,當甯芳把手做着新玩偶準備送給善瞳的兒子永绶做百日禮時,恭親王府的喜報又來了。“什麼?”甯芳一頭霧水,“又得了個格格?怎麼得的?善瞳不是剛生過嗎?”溫腕知道太後這是沒轉過彎來,沖着那傳事太監到:“仔細回了太後,是府上哪位生的大格格?”“回太後,是庶福晉晉氏得了位格格。”那太監一把事回,便見太後突然仇視于他,吓得直趴于地不敢出頭。一股子怒氣突然由腹中升騰,上至嗓子裡。溫腕一見甯芳手裡的玩偶也落于地上,緊攥着雙拳,把個雙眸迷閃了起來,自個兒便有些驚訝。從她入宮,便沒見太後紅過臉色,再有什麼不快也很會自我調試,哭那麼一陣子也就過了。她正思念着太監的話哪裡得罪了太後,便見皇上挑起暖簾,接着便是“嘭”的一聲,再回首去看,正是太後一巴掌擊在桌幾上,恨意濃濃。玄烨也少見甯芳生怒,進了來也不坐,怒視那太監:“幹什麼敢舍太後動怒?!”那太監不停盍頭求饒,隻會說“不敢”“不是”。玄烨再要發難,甯芳已是橫眉怒對于他,直直對着他。隻思量那麼須臾,便知道可能是自己錯在哪了,便揮手遣退了衆人,才乖乖靠過去:“怎麼?我哪裡錯了?”“沒一個好東西——!你們愛新覺羅家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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