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劣似乎是沒想到那麼容易就成功了一樣很高興地攬住了他的肩膀,“太好了!你果然是個大好人,改天我再請你吃飯!”
鼬就随他高興着,坦然地吃着平時有意控制攝入的三色丸子,心想阿劣還真是執着于請人吃飯,難道是當地的民俗嗎?
遠處乒乒乓乓地一陣響,不知道誰打翻了酒瓶。
趁着木木教興子認東西教說話的空隙,阿劣閑談道,“你還記得之前我種了一顆樹嗎?”
從背景中隐隐傳來打罵的聲音。
男人粗魯地罵了句髒話,“都說了我沒拿!”
“我分明看見就是你拿了我的錢包!”
鼬有些疑心他為什麼忽然問這個,但面上滴水不漏地回答道,“有印象。”
“我信你個鬼,你肯定忘了!”
随即遠桌的人開始掐在一起,阿劣分明聽見了,卻沒有理會。
“……”鼬有些捉摸不透他到底想說什麼。他不動聲色地環視了一下周圍,木木在喂興子喝湯,興子察覺到他的目光像小動物一樣警覺地看他。
然後看了看阿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室内有些熱,他的耳朵有些悶紅。
不一會,便有人去拉架。
“好了好了,不過賠他幾塊臭錢罷了,你和個流氓計較什麼……”
那人便嘟囔着,“我分明沒有偷……”
“幾天前,它的葉子還是嫩綠的,從表面看一副欣欣向榮的樣子……”阿劣說。
鼬瞟了一眼他的碗,碗裡隻剩下一些湯水,忍者敏感的嗅覺告訴他這是酒釀丸子的味道。
而且,湯水裡也有酒,因為加了足量的糖分和蜂蜜而不甚明顯。
雖然很不合常理,但一個新奇想法忽然在鼬腦子裡冒了出來。
“但是啊……”
“阿劣,你是不是喝醉了。”
鼬話音剛落,就聽見周圍的聲音在勸慰的人随口說了一句,“哪還有什麼偷沒偷的,人家說有,便是有咯……你就當染了晦氣罷…”
“認栽吧…”
随着聲音遠去,一切安靜了下來,阿劣的聲音也越發清晰。
阿劣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他看,“它的根爛掉了,我卻毫無察覺。”
宇智波鼬的心髒忽然滞了一下,他一時分不清他醉沒醉。
“沒過幾天,它的葉子開始變黃,也越來越瘦……”阿劣嘴唇動的幅度越來越小。
鼬靜靜地聽着他講,阿劣忽然向他露出一個笑容,“再後來……”
阿劣興緻缺缺地閉上了嘴。
鼬忽然覺得喉嚨有些生澀,他問,“後來呢?”
他撐起自己的臉漫不經心道,“再後來,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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