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九即便做夢也不敢奢望有一個家,聞景行說的話,他更是不敢信。
聞景行這是第一次對人說這種話,他也有些别扭,耳尖泛上一絲紅暈,對上暗九那清澈無波卻分外勾人的鳳眸有些不好意思,兇兇的将這人的頭偏開,讓他的下巴貼在自己的肩頭,對着屏風上清雅蘭花繼續說:
“等你身體好了,你若想離開,我便把你的賣身契還你,替你脫去奴籍,你想幹什麼就去幹些什麼。
不想離開的話,那就在這侯府當我夫人,反正我也不喜歡女人,你若願意,那就同我試試。”
聞景行說的确實是真心話,白撿了一條命,他并沒什麼大抱負,相比起以往在戰場上的生活,現在這種安穩的日子他求之不得,而且聞景行骨子裡實際非常傳統,既然和暗九已經拜堂成親,那在他心裡,暗九已經是他的妻子,若暗九願意,他願意寵他,敬他,愛他。兩人就這麼互相扶持過一輩子也不是不行。
暗九遲遲不吭聲,之前這人說的話他已經信了八成,男人的擁抱對他現在的身體吸引力不是一般的大,他最終還是沒忍住,違背了影衛的規則,被自己的欲。。望驅使,輕輕蹭了下男人的肩膀。
“砰砰砰。”
“二爺,蕭大夫來了!”
一聲敲門聲打破了屋内的凝滞,是海棠帶着大夫進來了。
“大夫來了。”聞景行重新坐回床上,把暗九拉過去,低聲說,“母親希望你我婚後能過得恩愛,你就當幫我個忙,在大夫面前演一場戲。”
“是。”
聞景行隻要一搬出來侯夫人,暗九立刻沒了抗拒,乖乖的往他懷裡靠了靠,唇動了動,還是沒忍住,“屬下和主人靠太近,會傳染主人風寒。”
“不怕。”
聞景行從小到大皮實的很,生病對于他來說是個稀罕事。
即便現在的身體是個病秧子,他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同,心情愉快,積極鍛煉,早睡早起,多吃蔬菜,再怎麼也不會像原身一樣被自己氣的大病不斷,小病沒完,最後還活活氣死了。
聞景行對自己的身體不以為意,反倒試探着握住了暗九的手,随着大夫的走近,掌心的顫意越發重。
聞景行湊到他耳邊挑眉問:“怕大夫?”
影衛不能有所畏懼,但上次面對大夫時的情形過于屈辱,讓他有了陰影。
暗九對着主人不能說謊,低垂的睫毛微顫,輕輕點了下頭。
聞景行有些好奇,又問:“為什麼?怕藥苦嗎?”
幸好大夫已經走到面前,暗九松了口氣,那羞于啟齒的原因他實在不願意袒露在人前,特别是現在的主人面前。
大夫擡起頭,暗九看到與之前完全不同的一張臉,他心情才稍稍平複了些。
這位先生看着已過花甲之年,頭發胡子花白。大晚上把人叫過來,聞景行有些愧疚:“麻煩先生了。”
老大夫彎腰撫手,将提着的藥箱放在一旁,“二爺說笑了,侯爺花大價錢請老夫在府中常駐,這本就是職責所在,無需多言。敢問二爺可有哪裡不适?”
聞景行安撫的輕揉暗九的腰,笑道:“不是我,是夫人。”
老大夫詫異的看了聞景行懷裡的暗九一眼,雖說這人長得實在好看,雌雄莫辨,但仍能從骨相一眼就看出這是位男子。
大武朝民風開放,娶個男妻确實不是什麼大事,但……這二爺迎娶的難道不是尚書府的庶女嗎?
還特意與聖上求了聖旨?
老大夫心底驚駭異常,但表面卻絲毫不顯,他從藥箱中取出脈枕放在榻前。
“還請夫人伸手。”老大夫道。
暗九暗暗看了眼聞景行,感覺那人在他腰間輕撚了下,才乖順将手伸了出去。
心底依舊有些不安無措,也不知這大夫能診出多少。
老大夫手覆上去,心底又是一顫。
他擡頭看了眼聞景行,這位男夫人體内藥物雜亂,還都是些……**物。這二公子身體不好,不能行房事,那這藥是誰下的……就有些細思極恐了。
老大夫即便見多識廣,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開口,隻能道:“夫人着了風寒,發熱隻是正常反應,并無大礙。”
聞景行松了口氣,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又問:“可還有其他隐疾?”
老大夫遲疑片刻,斟酌着說:“夫人的身體被多種……藥物侵蝕,雖然時間尚短,但藥物過量且都是些烈性藥,身體可能會比平常人更為敏感難受,還需日後慢慢治療。”
老大夫說的含糊,并未直接指明是何藥物,相當于和聞景行打了個啞謎,老夫點到即止,你若曉得内情那就該知道,若不曉得,老夫也不敢說。
聞景行沉吟,皺眉,搭在暗九腰間的手收了幾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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