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什麼?”
“臉啊大哥,”祈照指了指他的臉,“你的臉!”
想事情出神了,以至于林栖都忘記自己臉上挂了彩。他擡手摸了摸,還行,不會很疼,有人問起來就說摔了一跤。
休息室的忽然從外面打門開了,還沒見到王凱的人,就已經先聽到了他咋咋呼呼的聲音:“照!前幾天那小姑娘又來找你了!!我……”
在看見林栖的那一瞬間,王凱的後半句話與所有表情都消失了無影無蹤。
“……他怎麼又來了?”明顯不歡迎的态度。
聽見這樣的語氣,林栖隻是淡淡瞥王凱一眼,随即往沙發上一坐,整個人矮下去一截,絲毫也沒影響他那嚣張的氣質。他整個人就是一副“老子不爽,但老子不說,老子就靜靜看你表演”的态度,恰恰與王凱相反。
“我草,這麼拽的嗎?”王凱看林栖,就像是王八看貔貅,對不上眼,每次見面都能碰撞出火花,一燒就連帶着燒到了杵在中間的祈照。
祈照從角落的一打礦泉水裡撿過兩瓶,一瓶扔給林栖,一瓶自己擰開了喝兩口,說:“我已經沒錢賠給MG了,你倆要打就上外面去。”
林栖接過水,愣了兩秒才擰開。
王凱在一邊又嚷嚷着了:“為什麼給他不給我?!”
祈照說:“你離那麼近,不會自己拿啊?”
“……”王凱哀怨的目光在他臉上流連半天,最後終于憋出一句,“見色忘友。”
“噗。”
“咳。”
兩個有水的默契十足地一嗆,祈照狼狽的像花灑一樣噴了滿地的水,林栖倒還好,簡單含蓄地輕輕咳了一下。
王凱狐疑地看了看他倆,目光來回遊動半天,忽然表情一臉痛苦地捂胸口,帶着強拗出來的哭腔對祈照說:“我明白了照,你現在已經不需要我了,所以連瓶水都要我自己去拿了,我懂了,我走!”
王凱一副擰着五官傷心欲絕的表情,祈照看半天,倒沒覺得愧疚,就是覺得哭挺醜的,但沒好意思明說,怕王凱聽了會想不開從二樓跳下去。
一個擰着眉頭做戲,兩個擰着眉頭看,最後做戲的那個真開門跑了,臨跑前還煞有介事地指着祈照說:“渣男!”
祈照豎起耳朵探了探頭:“我沒聽清,您再回來說一遍呗。”
王凱立馬縮頭,砰一聲給門關上了。
屋内重回寂靜,倆人一對上眼,馬上就跟見鬼了似的移開目光。祈照尴尬笑笑,兩隻手不知道往哪放,少頃他看向林栖,說:“對了,這段時間你最好不要一個人獨行,能躲就躲吧。認識蔣陳民的人都說他特瘋,這件事他沒看見你去半條命他都不會收手。”
林栖低着頭,興緻缺缺的樣子,淡淡“嗯”一聲。
祈照頓時尬地原地搓了搓腿,正要說什麼的時候,又聽見林栖問:“你是那什麼嗎?”
他的目光直勾勾望過來,“那什麼”三個字不言而喻。
祈照愣了一會,然後又是撓腦袋又是摸鼻子,内心和四肢一起掙紮着,看得出來他極其糾結與猶豫。
林栖本來就是随口問問,沒想到眼前這位近一米九的寸頭大個子竟然露出了一副被人問到“你是不是喜歡我”的嬌羞感。林栖看他像條水蛇一樣擱房間扭捏半天,莫名就很想笑,好像一股子堵塞良久的氣忽然就通了,渾身都感到舒暢。
尤其是臉上的肌肉,因為繃的時間久了,加上還有傷,忽然一下子大笑起來,整張臉就感到酸痛的不行,又爽又痛的糾結。
祈照還是第一次看見林栖這樣大笑,好像一輩子都沒笑過一樣,一笑就停不下來了。看着看着,他也笑了起來,笑的比較含蓄收斂,偏着腦袋。但他卻是在笑自己剛才那一番表演太過于浮誇,好在王凱胡力他們不在,不然頭都能給他們笑斷去。
倆人像傻逼似的笑了好半天,也得虧是這段時間沒人進來,才能一路暢通無阻地笑下去。
等林栖笑意漸漸收斂了,祈照已經坐在了他隔壁的那張沙發上,把礦泉水瓶上的紙撕下來在手裡慢慢卷着,漫不經心的模樣說:“你别擔心,我是很有原則的,絕對不會對身邊人出手。”
況且,他現在也沒有心思去談情說愛。
林栖笑意還未褪盡,聞言眸光輕輕從祈照臉上掃過,一路下移,落在他卷紙的手上。
那是一雙很大的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手背上随着動作時不時能看見突出的青筋,一起一伏,就像在撩人似的。
是一雙很“祈照”的手,看見這樣的手,就能知道是他。
林栖沒吱聲,靜靜看着他把那張紙卷成了一根細細的小紙棍,沒玩兩下,又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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