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曉得。”陳華琢磨了一下,道:“如果曉得,他們一定會來救我。你不曉得這塔裡頭很髒,許多地方都發黴了,還有股濕哒哒、臭烘烘的味道。”
小林同情道:“陳華,你會不會是被冤枉的?你怎麼看都不像壞人。”
“我覺得也是,”陳華歎道:“吃人這種事情,太惡心了!我是怎麼都吃不下去的。小林,你幫我去找我二哥好不好?他本事很大,一定能救我出去的。還有那個我喜歡的女人,你若見到她,麻煩告訴她一聲,找不到我,我怕她會着急。”
小林撓了撓自己的光頭,道:“可以啊,可是你現在的線索也太少了啊!全天下該有多少叫陳華又行三的人啊!你還有沒有其它線索?”
陳華想了半天,想得頭都疼起來,最後痛苦搖頭,“我真的想不起來,我最後記得的事情就是有很多人看着我,聲音很響,天上有道極亮的光朝我沖過來。然後……然後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這樣吧,我再盡力想想,你每隔兩天來一趟,我想起什麼就趕緊告訴你。”
小林為難道:“我幫你打聽是沒問題,但你總得告訴我你住哪裡吧?我看你也不像凡人。仙界的人我又認識不多,隻怕很難找。”
陳華聽他答應幫忙,歡喜道:“你肯幫我就太好啦!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忙,我會些法術,你以後每天晚上過來這裡,我教給你,你那些師兄就再不敢欺負你了!以後我二哥若救了我出去,你更是想要什麼有什麼!”
第69章舞劍
梵心塔下的琛華,雖然在第一轟天雷擊下前與璟華交換了身體,但也許是因為太過于匆忙,仍舊有一縷神識受到了些震蕩,導緻部分失憶。
他忘掉了自己是誰,忘掉了自己曾經享過的福,也忘掉了曾經做過的惡。生命裡唯餘兩個最清晰的記憶,一個銘心之愛,一個刻骨之恨。
但現在,連他自己也弄不清楚。他對璟華的感情本來就一言難盡,而現在就更加糊塗。他口口聲聲地要讓小林去找他二哥來救他,他潛意識裡仍舊覺得那是他的靠山,他的救星,他最崇敬和依賴的人。
他的魔功早已被去除幹淨,現在身上流淌的是璟華溫潤純良的靈力,他不再憤世嫉俗,不再陰鸷難測,不再歇斯底裡,也不再一意孤行。
他倒好像退回到了以前三殿下時的樣子,被父君母後獨寵的,沒什麼長處,但也沒什麼壞心的三殿下。
隻是他徹底忘了自己是誰,他在夢裡常聽到那個美麗的女人這麼叫自己,便以為自己是姓陳人家的三公子。
天女花四季常開,四季常豔。小林每天都給他摘最新鮮好看的花,讓他放在塔裡。住在那個陰暗又潮濕的塔底,讓生來好潔的他很是嫌棄,唯有看着這些美麗的花,想到那個女人才讓他心情略微愉悅一些。
隻禁幾次瓶花換,斷關春光又一年。
小林很高興,因為雖然沒有替琛華找到他二哥,但法術學了不少,現在師兄們都不敢輕易惹他。
蒄瑤很焦躁,因為腹部已經隆得老高,但花靈帶來的那些花裡,仍舊沒有一朵有她要的記号。
玹華和妙沅每天驚喜不斷,因為胤龍翼真的有無窮潛能,不但令璟華筋骨重生,甚至連赤膽情都許久都沒有發作過,整個人就如脫胎換骨一般!
迦南栩很煎熬,他想揭穿那個人偶天帝,但青瀾與玹華總是遮掩得天衣無縫,他想不管不顧向阿沫表白,卻又怕連現在的師徒都沒得做。
最激動的當屬尨璃,因為離阿沫大婚的日子越來越近,他懸着的一顆心終于能放下來。另外,他在戶部做得風生水起,在天族也算站穩了一席之地。唯一耿耿于懷的便是那把金鑰,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令他産生莫名其妙的幻聽。
而這些人中,唯有璟華與阿沫覺得日子最無趣,遙遙無期,度日如年。
因為他們在思念,沒有對方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瞬都那麼難熬,相思焚心,寸骨成灰。
但不管怎麼說,一年,就這麼過去了。
三尺青鋒,寒涼如水。
那是攬月,今天進屋的時候,璟華就看到這柄天下第一神兵放在自己的桌案上。
不用問也知道,定是大哥從宸安宮給他帶回來的。
璟華鳳眸蓦地一亮,像是有一束光點燃了那片寂靜已久的深海,海上翻騰起巨浪,是他沸揚的熱血,對征服與力量本能的渴望。
他緩緩地向前走去,走到桌邊,輕輕将手搭在攬月的劍身上,立時便感受那刺骨的寒意。他就這麼觸摸着,卻不敢将它舉起來,更不敢抽出劍鞘。
多久沒有碰過它了?這柄曾經從不離身,斷頭飲血的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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