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侯被吓得驚慌失措,連忙派人去楚國求救。
蔡國糧食不多,不能供應全部的楚國軍糧,所以還隻能從楚國内調運過來。
一場戰事才歇了不久,楚軍上下渾身的血腥和肅殺。
晉軍是拉着衛國宋國徐國之類的諸侯過來伐蔡。這種把戲大國之間早已經玩膩了的。自己上,畢竟都是自己的隊伍,若是大敗太傷,所以都會拉小國進來充數。這次打前鋒的都是那些小國。
小國自己打起來,可能還夠看,可在千乘之國面前,那簡直自尋死路。
這一場赢的沒有多少懸念。
這些喽啰被打趴下來,接下來就是晉國自己出手了。
緊接下來的戰事格外重要,就算是屈眳這種身經百戰的主将,也不敢掉以輕心。
屈眳從戰車上下來,滿臉的陰鸷肅殺,從出發開始到現在就沒有消過。父子同在軍中,這個常見也不算什麼,不過不是屈襄自請,而是被楚王丢出郢都的。
其中緣故,隻有兩人知道,屈襄當時見他從渚宮出來,身上有幾道青紫,問明是和楚王比試的時候留下來的,也沒有再問,直接令人收拾了行李,直接就走了。
屈眳一手持銅戟,直接就從戰車上跳下來。
他下來,就有人驚叫,“伯昭你甲衣上裂開了!”
屈眳低頭一看,見着自己胸前甲衣上被利器劃開了一道口子。他身上的甲衣是用二三十年的老犀牛皮所制,堅硬結實。能被劃開,可見對方手持利器,而且身份不凡。
甲衣上裂了一道,裡頭的穿着的深衣貼着裂口的地方已經被割開了,不過因為天冷,所以特意穿的厚了些。
少年人身上火氣重,原本他嫌棄裡頭衣裳套的太厚,不利于行動。但身邊人都要他多穿,最後倒是救了他一命。
營地裡,到處都是人,還有不少兵士生火準備造飯。
他到屈襄的營帳裡,正好聽到屈襄在聽糧草的事。今年糧草上的收成不好不壞,另外還從秦國借了一部分過來。
屈襄聽着,擡頭看到屈眳進來。他的目光落到屈眳胸口的那一道裂口,“待會叫人給你另外取一套甲衣。”
甲衣是沙場上保命的東西,半點含糊不得。而且甲衣耗費甚大,一般隻有屈氏這些大貴族才能置辦幾套。
“唯,父親。”屈眳颔首。
兩父子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再也沒有了下文。
屈襄很忙,他沒有多少時間來和長子來說話,他隻是讓屈眳跟在他的後面,看他如何理事。等到事情都處理完之後,他才會回頭問屈眳兩句何處不明白。
行軍打仗,不是出來戲耍胡鬧的,屈襄對屈眳硬邦邦的,沒有多少溫情。屈眳也沒有和個孩子一樣的鬧脾氣。畢竟都不是那個年歲了,而且屈眳就沒有忤逆過父親的時候。
幾日之後和晉軍再戰。
三軍和晉軍戰的正酣的時候,竟然下了大雨。蔡國位于中原,不必在楚國境内那樣天氣多變。一場雨打了個措手不及。
但是戰事卻沒有因此而中斷。下雨對楚人來說司空見慣,根本不算什麼,戰車在泥水中飛快行馳,來往的箭矢和戈戟如林,誰也沒有終止休戰的意思。
最後屈襄獲勝而歸。
晉國是大國,晉軍自然也戰力強悍。屈襄從頭到尾沒有輕敵,哪怕渾身泡在冰冷的雨水裡,也沒有失卻近乎不近人情的冷靜。
縱然如此,赢了是赢了,不過左右兩軍各有不定程度的損失,他所在的中軍平安無事。而且赢得的戰事,已經不負君命,可以堂堂正正去見楚王了。
屈襄看外面淅淅瀝瀝的雨,直接返回了營帳内。
以前也不是沒遇見過這種情況,貞人占蔔出來的明明是個晴日,結果到了半路就下了雨。後來蘇己來了,倒是用不上那些貞人,現在蘇己人在郢都,他感覺還真不習慣。
“人怎麼樣了?”這話是對身邊人說的。
屈眳淋了一場大雨之後,發起了高熱,緊接着咽喉疼痛。屈襄隻有這麼一個嫡子,何況還精心養育了十幾年,一旦生病了,就算是他也不免着急。
“巫醫已經過去了,不過看樣子并沒有多少起色。”旁邊的士人一邊說着,一邊小心的觑着屈襄的臉色。
發熱可大可小,有的是成人一場高燒過去成了傻子的。
而且巫醫跳了半天了,隻說是河神作祟,可是楚人那裡有給中原的河神上祭品的道理。
到了現在屈眳的病情也沒有多少好轉。
“左尹,臣聽說蘇己有巫藥,對此疾甚是有效。當初齊太子不過服用一次,兩個時辰便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蘇己現在人在郢都,巫藥也在她那裡。而且派人過去還要請她過來,一來一去,恐怕來不及了。”屈襄濃眉緊皺,若是人在這裡,恐怕也不過片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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