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某人的手雖然放開了望遠鏡,卻仍有些不舍似的,又看了一眼才慢慢直起身,踱回到韓叙面前,斜倚着在辦公桌嬉皮笑臉:“以前你陪人家觀測月球的時候還叫人家小默默,現在新人勝舊人了,就改叫人家翟公子。你個沒良心的。”
韓叙頓時被雷得臉一陣黑一陣白。
翟默很滿意這效果,勾過椅子反身坐下,兩人面對面,翟默斂了笑容:“這都是你妹那個大嘴巴捅出來的簍子,她到處拿我吹牛,結果那些女的見了我,跟餓狼見了鮮肉似的,就差真的朝我撲過來。”
韓叙皮笑肉不笑:“恭喜啊,你這麼受歡迎。”
“别提了。我這幾天泡吧,差點把自己的命泡沒了。”
陽光從窗外透射進來,翟默落在辦公桌上的,是一個薄如紙裁的剪影,一如他微微蹙起的眉頭,讓人看着,還真覺得他有多大的怨氣。
韓叙即使深谙面前這人陰險狡詐、沒心沒肺的個性,也不免心生擔憂,合上文件放下筆,表示願聞其詳。
“光昨晚就有4個女的高跟鞋不穩摔到我懷裡。有點肉的話撞着還不疼,可你也知道那些女模,瘦的就剩一把骨頭了,我這兒……”翟默指指胸口,眉梢壓出個抑郁的弧度,“……撞了一大塊淤青。今天我是找你來救命的,一句話,救不救?”
話都說到“生死”這份上了,韓叙兩手一攤:“怎麼幫?”
“你能炒紅那些女明星,當然也能炒黑我。韓總……”翟默學着女秘書的腔調,眉梢一揚,幾乎是在挑逗,“……你行的!”
韓叙抻頭思考片刻,勾起聽筒準備撥内線,着手安排相關事宜,翟默對他的效率十分滿意,悠悠補上一句:“哦對了,還有,管管你妹的嘴。”
翟默話音一落,隻聽“啪”地一聲——韓叙轉眼就把聽筒扣了回去:“第一條對我來說易如反掌,但我實在拿韓千千沒辦法,别說管她的嘴了,我連她的錢包都管不住。”
看來,煩悶的不隻是翟默。
隻聽韓叙繼續道:“她已經有三個衣帽間了還不滿足,我賺的錢一經她的手,全溜進了對面那家設計室老闆的戶頭。她今天下午有研讨會,還讓我秘書去對面幫她挑新貨。”
說出口的是滿滿的無奈,翟默拍拍他的肩以作安慰。
“往好的方面想想,比如,她現在不用總往歐美的時裝周上跑了,你起碼可以省點旅費。”他的手還按在韓叙肩上,若有所思的目光卻已經飄向了窗外,心念已動,面上仍舊不動聲色,“這麼着吧,下午我幫她去挑衣服,就不用出動你秘書了。”
這般異乎尋常的熱心,不由得引來韓叙滿含狐疑的打量。翟默虛虛一笑,調頭朝門口走去,手臂懶懶一揮,算是告别:“窗外風景不錯,你光顧着賺錢,錯過太多了。”
韓叙目送他離去,下意識看一眼窗外。
當年的興趣和熱忱,早已化作如今望遠鏡上的那一層厚厚的灰。那一刻心念所動,韓叙起身過去。透過被翟默設定好了角度望遠鏡,隻見對面寫字樓裡有一個背對窗口整理雜志的女人。
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這就是那小子口中的風景?韓叙無語地搖頭。
然後?
然後翟默架着二郎腿坐在了伸展台前,迎視着台上這女人片片如刀的目光,輕佻地把眉一揚:“嗨!”
冷靜怒了!
二話不說,取下一隻高跟鞋就朝他砸去。
他動作倒快,一下子就躲過了,周圍人都還沒怎麼鬧明白,隻見高跟鞋擦着他的胳膊飛了出去,而他,站在一旁,抱着雙臂乜斜她一眼,耀武揚威全寫在臉上。
冷靜不解氣,劈手就要摘下另一隻高跟鞋,哪料他突然雙手一撐,就這麼翻上了伸展台,站定在冷靜面前。
這男人不笑的時候陡然變得侵略性十足,與之前的形象截然不同。被他這樣緊迫盯人,加之他身高上的壓迫,冷靜心中陡然生出一絲忌憚,默默退後一步,運足了氣,擡頭迎視:“我明明記得預約簿上寫的是韓千千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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