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趕路莊采薇還一邊在心裡嘀咕,她這二姐平日裡最是注重儀态,沒想到尋死還撞額頭,那死相不是怪瘆人的?
等到了地方,一看那床單,那圓凳,以及沾了血迹的門闩,她立刻就懂了。
敢情她二姐說不定自殺沒死成,反而有可能被小蝶給一腳踹死了。
當下趕緊宣禦醫來,一時間動靜有點大。
禦醫還是那位孫禦醫,就是當年言成簡落水之後給他看診的那位,一看到莊采薇就笑得十分慈祥。
莊采薇對他這份慈祥内心感到非常的無力,想當年她忍着屁股上挨打的痛趴在言成簡床前祈禱他病快點好起來的時候,這位當時還是太醫的孫禦醫就老用這副慈祥的目光看着自己,導緻她一對上他的臉,就覺得自己屁股又在痛了。
孫禦醫動作挺快,給莊采娴把了脈包紮了額頭上的傷口,又開了個方子讓人去煎,之後過來回禀道:“外傷是沒有大礙,隻是撞到了腦袋終究說不好,萬一有淤血積壓在裡頭,那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若是這幾天人能醒過來那應當沒事,若是醒不過來隻怕兇多吉少,還望娘娘和陛下早做準備。”
弄明白了事情始末的小蝶更是二話不說當場就跪下了。
“是奴婢的錯,任憑陛下娘娘發落。”
莊采薇倒是不急,把人給拉起來,道:“你也沒什麼錯,不過是救人心急罷了,要說有錯,那應當是給她遞消息的人的錯。”
沒錯,莊采娴被軟禁在這裡原本是不應當知道外頭的任何消息的,卻偏偏在這個關鍵的時間點選擇了上吊自盡,要說這裡頭沒有人在搞鬼,莊采薇才不信。
頭一個想到的就是貴太妃。
畢竟她的親兒子正在外頭受苦受難,她斷然沒有坐以待斃的道理,要想在宮裡動點手腳也不奇怪。
然而看管莊采娴的人都是精挑細選的,有不少甚至原先不是宮裡而是從言成簡王府裡帶過來的老人,若真是有誰在替貴太妃賣命,那未免也埋得太深,一時半會兒是挖不出來了。
目前的當務之急,是等待莊采娴恢複。
莊修然一家子都是刀口舔過血的,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但是正因為在戰場上見過太多生死,若非到了絕境,輕易不會想要對方的命,更何況莊修文這一家子忙活了半天,好像也并沒有給自家大哥帶來多少傷害。
不得不說……仔細想想還挺替莊修文憂傷的,卯着勁地下了那麼多圈套,結果一個都沒成,盡給自己添堵了。
“那是因為我們薇薇英明神武,百毒不侵,什麼陰謀詭計在你面前那都是紙老虎。”言成簡聽莊采薇那麼一說,立刻就開始給自家媳婦戴高帽子。
“陛下,你也有這麼會說話的時候,我真是好感動。”莊采薇對他的态度給與了充分的表揚。
“既然感動,那今天我們來試試看之前說的那個姿勢吧,我神往已久……”言成簡說完就拉着莊采薇要往寝殿裡走。
“你走開!”莊采薇毫不留情地拍開他無時無刻不在作惡的龍爪子,道,“我想起來了,當年落水那事還沒問你呢,你說你好端端地拿小石頭砸我幹嘛?”
言成簡聞言沉默了半晌,在莊采薇的一再追問下,才不情不願地說道:“你不知道,當時就在你手肘旁邊,有條蛇,我擔心它咬你,想喊你下來,結果你不理我,我就趕緊拿石頭去打它……”
莊采薇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道:“不是我說,你這準頭,也未免太差了吧?”
言成簡不滿了:“我的準頭是沒問題的,要是你當時不亂躲,保管正中那條蛇的七寸。”
“你那石頭分明是沖着我的腰去的!”
“那是因為你躲避的時候搖動了樹枝,看上去方向不一樣了,實際上是能打中蛇的。”
莊采薇說不過他,氣鼓鼓地想着他這話裡還有沒有什麼漏洞。
言成簡看着她這小模樣倒是越看越愛,不知怎麼地他從小就喜歡看她這般又生氣又拿自己沒辦法的樣子,且她這人還特别不記仇,來得快去得也快,别看當年莊采薇經常對他恨得牙癢癢,不出三天保管自己又排解好了開始心平氣和開開心心地和自己講話。
唉,世間的姑娘家,哪個有他家薇薇這般可愛靈動。
言成簡在心中忍不住歌頌了一番自家媳婦,轉念想了想,又道:“可憐我這般好心想要救你一命,你這個小沒良心的卻翻臉不認人,自己落水就算了,還把我拉下水,當時我本就有病在身,被你來這麼一出,真是病得七葷八素,難受了好幾天才好。”
“……這我哪裡知道。”莊采薇頓時心虛了,縮了縮腦袋小聲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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