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李容繡并不覺得她的詩詞書畫最得人心,她最喜歡的還是許純瑗的笛聲。有時,她會拿出琴與她一同合奏,有時,她更願隻聽她獨奏。隻是,她的笛聲鮮少有人聽過,或者這就是她更喜歡笛聲的緣故吧。
許純瑗的笛子是許從安教的,她起先聽李容繡彈琴,便想起府中爹娘笛琴和鳴的場面,便向許從安學了來。稍有些模樣,她便吹給李容繡聽,誰料,李容繡喜歡得很,她便學得越發賣力了。
其實許純瑗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會想法子“讨好”李容繡。這個問題一直到她十五歲才隐隐約約得到了解答。
她不是不知情愛,隻是想不到自己會對女子動心。她亦知此情非同尋常,自然不敢與外人道,甚至于李容繡,也藏藏掖掖不敢透露。可有時,她會無法控制自己,會故意賣出一些些的破綻,似是初次知□□的無措,又似是想要對方有所感知的私心。
幸而她早已養成了沉穩的性子,懂得将自己的情緒藏起,又或許女子對女子動心實在匪夷所思,李容繡根本不會往那邊猜,李容繡似乎對她的心事一無所知。
可她不知,李容繡其實是隐隐知曉她的心思的,并且對她也是有些情愫,隻是她深感此情不會有果,便兀自壓下,并不打算坦白,甚至不打算戳破許純瑗。李容繡畢竟是生在後宮長在後宮,心中城府豈是許純瑗可比的,總是内心波瀾四起,面上也絲毫不顯,許純瑗自是試探不出什麼,也瞧不出什麼了。
李容繡覺着,她倆之所以會對彼此産生情愫,隻是因為年紀到了,而兩人自幼一處,頗有默契,便容易将感情弄混了。她覺着,這情愫初起,要拔去也并非難事,也就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作者有話要說:
公衆号是作者名首字母clyd
感謝大家的支持,估計看我的文的都是老粉了(淚目)
原本想祝大家七夕節快樂的。。。好像遲了一點
公主驸馬
許純瑗作為李容繡的伴讀,是十分盡職的。每每遇到不太明白的課業,李容繡都會叫喚一聲“純瑗”,而許純瑗便立刻一邊應着一邊從後頭位置上站起,走到李容繡的邊上,替她解惑。
甚至有時,夫子問了李容繡什麼答不上的問題,李容繡也不言語,隻轉過身看着許純瑗,許純瑗便主動起身答了起來。
有時候,許純瑗不隻是要做個盡職的伴讀,還要連宮女的事也一應包攬了。李容繡使喚她慣了,也不管是什麼事,都要叫許純瑗做。許純瑗也是來者不拒,隻要是李容繡吩咐的,她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分内之事,都通通當作自己的分内之事來做了。
兩人隻要是在宮内,都一起用膳。用膳時,李容繡也不需要宮女侍候,布菜的事也都是許純瑗來,畢竟許純瑗比宮女還了解她愛吃的東西。起先,兩人也并不是這般用膳的,這還要追溯于一條魚上。
兩人用膳,一直都秉着“食不言寝不語”的原則。那日,桌上有條魚是鑿了冰打撈出來的,味道不同尋常,許純瑗便多吃了一些。李容繡見了,忍不住開口問道:“這魚很好吃嗎?”
許純瑗還有些驚訝于她的開口,愣了一下才點點頭。一旁的春和聽了連忙夾了一筷子魚肉,細心挑起魚刺來。李容繡夾起魚肉嘗了嘗,似乎嘗不出有什麼不同來,也沒有說什麼,隻是沒有再去動一邊碗裡的魚肉。
許純瑗見了,便在魚頭邊上挑了一塊鮮嫩的魚肉,放進李容繡的碗裡,“這個位置的或許好吃些。”
李容繡夾起來細細品味,似乎還真嘗出不一般的鮮美來,也就點了點頭。春和便想再替她夾一些來,卻發現那魚頭邊上的肉都已經進了許純瑗的肚子,也就沒有動作。
過了一會兒,李容繡又微微擡起頭,對着許純瑗道:“魚。”許純瑗擡頭看了一眼李容繡,又看了一眼站在邊上的春和,随後又轉頭看向了魚,此刻也不好再轉頭,隻是斜眼瞥了一眼李容繡邊上的碗裡放着的魚肉。雖有些不解李容繡放着碗裡的魚肉不吃,問她讨魚肉,而一邊的春和還一副無動于衷的模樣,但也伸手夾了一塊魚肚子上的肉,仔細挑了一下魚刺,放入李容繡的碗中。
李容繡吃了幾口,又擡起頭來看向許純瑗。這下許純瑗也不需要她開口了,十分主動就夾了魚肉挑起刺來。春和見此,索性就不再替她的公主殿下布菜了,而許純瑗此刻已經十分娴熟地一邊吃着一邊幫李容繡布菜,李容繡吃得也挺滿意。
打這以後,春和就很少替李容繡布菜,到了後來,李容繡索性讓她出去歇着了。一開始,皇後邊上的王嬷嬷看見了,還訓斥她在公主用膳時不在邊上侍候,一番解釋,王嬷嬷還将信将疑。到了後來,王嬷嬷也習慣如此了,似是整個宮内都知曉,李容繡用膳是許純瑗侍候的。
皇後最先聽聞的時候,還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番許家一家子的動靜,生怕李容繡此舉叫他們覺得輕賤了他們,誰知許家毫不介意,她自然樂得見她們親密。
這日旬休,許純瑗自然是呆在家裡不曾入宮。一大家子一起用了午膳,許純瑗便回到自己的院子,在書房裡畫起畫來。沒一會兒,便聽人來通報,瑾德公主來了。
許純瑗便放下筆走出門去,李容繡已經進了院子,見她出來了,竟是就站在那兒不動。許純瑗立刻迎了過去,走到李容繡的邊上,替下春和的位置,扶着李容繡,帶着她進了書房,“我正畫着畫呢,畫到一半了。”
李容繡便過去看了看許純瑗還攤在那兒的畫。許純瑗的畫作是出了名的,一幅畫也夠老百姓吃上一輩子了,這紙上隻畫一院子的春光,最邊上畫了半架秋千,隻瞧見一隻纖纖玉手握着秋千的繩索,渾然不見這少女模樣,卻更惹人心醉。
李容繡便盯着那隻手瞧了瞧,見那手腕上戴着的镯子與自己手上的一樣,便心下了然:“還道你在家中做什麼,原來是偷看人家姑娘玩耍。”
許純瑗笑着将畫作收到一邊,又攤開一張紙:“如今也不用偷看了,可以正大光明看一看這大晉朝的國色天香是如何。”說着又扶着李容繡到一邊坐下,竟是走回書桌邊,對着李容繡畫起畫來。
李容繡便也十分随意地坐在那兒,時不時和許純瑗說上幾句話。許純瑗一邊搭着腔,又一邊拿話逗她笑,見她笑了又連忙那筆将那模樣畫下。過了許久,許純瑗才将筆放下:“待會兒再修幾筆,潤色一番也差不多了,你該是累了。”
李容繡聞言,便起身走到邊上,見畫作上的自己正掩嘴笑得開心,便道:“你這畫也隻能私藏,可不能外洩了去。”
“這我自然省的,我何時将你的畫作給别人了,不是自己留着便是被你拿去了。”許純瑗說着話,孩子欣賞着自己方才的畫作,仔仔細細瞧了一番,道,“怎麼瞧着你這般瘦。”
“許是午膳吃得少。”李容繡話音未落,許純瑗便一臉詫異地看着她:“你每每說吃得多便已經不多了,你的少該不會是還沒吃吧?”
李容繡并沒有直接回答,反倒怪起許純瑗來:“今天午膳有魚,不好吃。”許純瑗自然知曉她這是什麼意思,哪兒是魚不好吃,是沒有她給她挑刺罷了,便趕緊出門吩咐綠柳去準備一些飯菜,點了幾個李容繡愛吃的菜。
她倆的偏好也相似,愛吃的東西都差不離,府裡也都備着這些食材,綠柳一聲吩咐,廚房便忙起來了。
許是公主駕到,廚房還特意做了蝦,這是許純瑗平日裡比較愛吃的。當飯菜端上來的時候,許純瑗看着蝦,想把春和和綠柳兩人留下替她們剝蝦,誰知李容繡動作快,一揮手就将兩人趕出去了。
許純瑗隻好夾過蝦認真剝了起來,也顧不上髒了手。李容繡也沒有幹等着,自己動手開始吃了起來。待許純瑗剝好蝦放在李容繡的菜碗裡,李容繡也替她夾了一筷子茄子:“這個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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