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澤說到做到,當真是把段珀幹了個半死。事實上自從段珀喊出那一聲&ldo;爸爸&rdo;之後,兩人的感覺都似乎是特别之好,那兩個字刺激到了他們的神經,讓那源自交歡的快感複雜起來,仿佛是觸及到了人心深處那麼一點玄之又玄的秘密。他們之間是談不到愛情的,自然也沒有親情,說是性夥伴,仍然是不大準确。不過事畢之後,他們赤條條的相擁在一起,親熱不夠似的繼續互相愛撫。後來,這兩人在燈光明亮的浴室内共同洗了個澡。馬澤沒了眼鏡,導緻目光十分迷離,簡直帶了一點兒含情脈脈的意思。而段珀坐在熱水裡,臉上也是不紅不白。雙方都這麼自自然然,好像方才那一場情事來的理所應當,早就該來,一直該來。洗淨身體後,馬澤和段珀回到了卧室床上。馬澤為段珀蓋上了薄毯,随後下地摸索着找到了眼鏡戴好。單腿跪上床去,他俯身問段珀道:&ldo;老虎,要不要我陪你睡?&rdo;段珀搖搖頭,嗓子都啞了:&ldo;不用。&rdo;馬澤笑着低頭親了他一下,果然是穿上衣服推門離去了。段珀累的要死,在要死之餘又感覺性愛這種事情實在迷人,簡直比毆打黑小子還來的痛快。和馬澤快活了這半夜之後,他想大概四号海洛因的效果,也不過如此吧!他是頭腦空白的睡了過去。而馬澤自行回房之後,絲毫不困。光着腳在地上來回走了兩圈,他忽然覺得自己這樣幹完就走,好像是不大合适,起碼是有些對不住段珀。于是他離開卧室,先去吃了點夜宵,又喝了一杯熱茶。心平氣和的回到段珀床上,他睡不着覺,就着床頭壁燈的光亮讀小說,一直混到了天明時分才覺出了倦意。他歪在床邊打起盹兒,直到日上三竿時才有了一點清醒意思,朦胧中就聽身邊響起了一聲很驚訝的&ldo;噢?&rdo;,正是段珀的聲音。新年後段珀光着屁股坐在床上,很驚訝的望着馬澤。馬澤先前睡的很沉,此刻清醒的也不徹底。摸索着從枕邊找到眼鏡戴上,他微笑着向段珀伸出手去:&ldo;睡夠了?&rdo;段珀擡手用力揉了揉眼睛,一頭短發沖天亂翹:&ldo;你怎麼來了?&rdo;馬澤笑而不語的望着段珀,就見他身形單薄,骨肉亭勻,顯得十分嬌嫩可愛‐‐這就讓他很覺奇怪了,因為段提沙那人是絕不嬌嫩的;段家的生活環境雖然不壞,但也不足以養出這麼個嬌嫩的男孩子。馬澤懷疑段珀的母親大概是個真正的美人,所以生出的孩子也擁有一身的細皮嫩肉,一把能掐出水來。馬澤坐起身來,笑微微的把段珀攬進了懷裡:&ldo;我給小毛頭守夜啊!&rdo;段珀喜歡馬澤,因為馬澤對他和藹慈愛,還經常逗他玩耍,是父親與夥伴的綜合體。他似乎在潛意識中依然把自己當成一隻小老虎,需要旁人給他順順毛、抓抓癢。可惜他今年已經二十出頭,着實是不再幼小。而肯繼續把他當成小老虎的人,除了段提沙之外,似乎也就隻有這個馬澤了。馬澤也喜歡段珀。段珀滿足了他所有幽暗動人的想象。他本以為那想象将永遠隻是一場想象,他沒想到在有生之年,自己的白日夢竟然能夠成真。所以兩人在一起歡愛之時,那氣氛與情調永遠都帶有一種不可言說的亢奮和甜美,簡直有如毒酒一般。開端既是這樣的激動人心,那接下來的瘋狂則是一次比一次更迷人。黑夜變成了兩個人的盛會,馬澤在最激動的時候會逼迫段珀把自己當做爸爸,而等段珀當真氣息破碎的喚出那兩個字時,他的激動當即更上一層樓,百分之一千、千分之一萬的心花怒放了!段珀在大其力住到了大年初五。初五夜裡,馬澤推門走進段珀的卧房中,拉過一把椅子在床前坐下了。慈眉善目的望着段珀,他略帶感傷的笑問道:&ldo;老虎,明天真的要走了嗎?&rdo;床上的段珀穿着短衫短褲,面對馬澤擺出了一個雙腿大張的坐姿。以手撐床向後仰過頭去,他對着天花闆理直氣壯的答道:&ldo;是啊!&rdo;馬澤起身挪到床邊坐下,伸手一下一下撫摸了段珀的赤腳和小腿:&ldo;有沒有和段将軍和好的打算?&rdo;段珀手臂一軟,上半身無力的向後拍在了床上。&ldo;沒有。&rdo;他很冷淡的答道。馬澤單腿跪起,前傾身體側卧到了他身邊。擡手輕輕按倒對方胸口,他隔着短衫撥弄那小小乳頭:&ldo;何苦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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