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長老道:“不妨,待火滅了,在城内遍撒石灰,就把這氣味壓下去了。”說着,給呂明光一個香囊:“内有蒼術之類的草藥,佩在身上。這些甘草,口含着。”
呂明光把香囊帶上,甘草放起來,上馬,帶人到城中安撫混亂中的百姓。
城中一片混亂。
韋帥望站在護城河邊,偶爾會有一兩支冷箭從城上射出,軟弱而無力,證明藥力很适當。
沒有任何有效的抵抗,順利到韋帥望認為即使他們直接從城牆過去,也是可行的。不過東南下水門的打開非常順利,雖然水門很小,隻有二到三米寬,一米多高,大型戰般不可能通過,但是鋪上壕橋之後,改成步行門,士兵卻進入得極為迅速。
守軍大半倒在地上,昏迷,半昏迷,即使清醒,也步履搖晃,站都站不穩,傳令兵還試圖去吹響所警的号角,卻隻吹出一陣低沉的嗚咽聲,然後,一把刀就穿胸而過。他們眼裡的野人,身着異服,手拿利刃,聲音宏亮:“放下武器,饒爾等不死!凡是手中有兵器的,殺無赦!”
孫同掙紮着後退,城門失守,死罪。可是,城内一片爆炸聲,到底出了什麼事?難道整個城失陷了?
後援呢?他曾經鳴鑼報警,後援因何不到?
城中一片混亂,是否聽不到報警聲?
孫同拔劍,在自己手臂上一劃,大量的血“唰”地流了下來。他無力再戰,就算死罪,也得去城裡報警。
血順着袖下來,劇痛,然後他就清醒了。整個世界在他眼前象水面的倒影,忽大忽小,搖晃着扭曲着,但是劇痛立刻驅走了他腦子裡一陣一陣湧上來的甜美的黑暗陰影。
孫同喘息着,輕聲呼喚他的戰馬。
破城的士兵忽然發現:“這邊有人!”
孫同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猛地翻上馬背,揚鞭打馬,無數隻箭,從他身邊飛過,他沒覺得痛,隻是覺得後背微微震動一下。然後頭暈,喉嚨裡有液體反上來,他低頭嘔吐,看見血紅的粘稠液體。
孫同身體搖晃,他死死抓住馬鬃,不敢放慢腳步,直到把利箭遠遠甩在身後,他低頭,看到自己胸口,一隻暗黑反着幽藍色光澤的箭頭。
他不覺得痛,也不覺得難過,隻是全身無力。他緩緩伸手,從身上扯下一片未被血染的衣角,沾血,寫下“東下水門失守”六個字。用顫抖的手,慢慢系在馬頭上。
馬背上,他試圖抓緊馬鬃的手,緩緩收縮兩下,終于慢慢松開,失血與麻藥讓他覺得自己象一片羽毛,他能感覺到空氣從他指縫間劃過。他也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重重砸在地上,可是眼前的暗黑樹枝與房屋的檐角仍在不停地劃過,他的一隻腳挂在馬镫裡,人落地被馬拖着狂奔。他感覺到震動,卻感覺不到痛,他知道自己的盔甲破碎然後散落在身後,他甚至聽到自己頭骨劃過石頭的聲音,唯一的安慰是,他已經感覺不到痛,他為這座城,流盡最後一滴血,直到死亡。
呂明光正坐在馬上,大聲:“父老鄉親們!不要害怕,這是我們又一次挫敗敵人的偷襲,紫蒙城牢不可破!請大家回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同我們一起打掃戰場。”
一個小校飛奔而至:“呂元帥!水門失守!”
呂明光呆了一下才拔轉馬頭:“什麼?”
那傳令小校,一臉驚恐:“元帥,東南水門失守!”
呂明光大怒:“放肆!胡說!這是誰報的警?我怎麼一點聲音都沒聽到?”炮打城門撞城門或者強攻城牆都不可能一點動靜沒有。
呂明光回頭叫:“林将軍,調一隊人馬,跟我去東水門。”
待走出兩步,惡狠狠問那小校:“報信的人呢?!”
小校拿出血衣,呂明光接過,隻覺全身血都涼了,回過頭來找楊威:“楊威,你先過去看看!不,我已不重要,你去看看情勢。”
然後問小校:“人呢?”
小校指着不遠的路旁。
呂明光下馬,看到血肉模糊的孫同,不由得哽咽一聲:“孫同兄!”
一行人靜默片刻,呂明光上馬:“我們與城同在!”絕不棄城,這是一名統帥應有的榮譽感。
撥劍。
呂明光的手微微發抖,坐鎮城池,指揮若定是一回事,真的拔劍砍殺,是另外一回事。文官出身的呂明光,沒在戰場上拼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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