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她不過就是想讓人給姜師叔送些吃食,最多問兩句話,谷中現在人少,天一還沒回來,我勸你最好也不要惹惱她。”
兩人對峙着,誰也不肯讓步,一聲歎氣響起。
蕭祁看向羽書,似是有些無奈,他說:“不然,我還是先回去告知阿筝一聲。”
羽書瞳孔微震,不是說跟随筝進谷的這位患了啞疾嗎?什麼時候治好的?
什麼時候治好的不重要,他剛剛喚筝什麼?
阿筝……
整個谷中能喚這名字的總共也沒有幾人,他一個病人何敢?不對,是誰曾說過來着,這人身份不簡單……
短短的一瞬,各種疑問在羽書心頭掠過,在蕭祁緩緩轉身的一刹那,他突然開口。
“問完趕緊出來,莫要久留。”
傘下的蕭祁唇角勾起一個不易察覺的笑,随後轉身,正色道:“多謝。”
鳴白了羽書一眼,帶着他進了地閣,可蕭祁比羽書想像中出來的還要快,羽書心下松了松,這事也沒有和讓禀告。
所謂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谷中昨夜又下雨了,一早,天剛亮,蕭祁連小福子都沒讓跟,讓他去和遊庚去砍竹子準備搭建竹屋,一個人又來了劍閣。
羽書見他又來了剛要火,入目就是一雙平靜如深潭的眼睛,人還是那個人,怎麼感覺有哪裡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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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書說不出,似乎在這雙眼睛下,他身闆都比平日裡站得直了些。
蕭祁卻是率先開口,“最後一次。”
等人進去了羽書才反應過來,他擡手摸了一把自己的後頸,才覺不知何時出了細汗,好生奇怪。
蕭祁進入地閣内,看着通道裡昏黃的燭光和幾條岔路,神色有些茫然,一時不知該往哪裡走,直到耳邊聽到輕微的動靜,才朝着出聲音的地方走去。
如牢籠一般的地方隻有一扇小窗,榻上的姜也卻已經醒了,他正在榻上打坐,睜開眼睛,見是蕭祁,以為他又來送東西,可定睛一看沒見着他手中拎東西。
既不是來送東西,想必就是有話要問了。
姜也又繼續閉上眼睛,“想問什麼?”
蕭祁一步一步走近,他走得很慢,似乎想看清榻上的人,聽見他問話。
良久,才開口,他說:“她是有很多話要問,很多不明白的。”
似是與自己無關,姜也語調輕松,“說來聽聽。”
可是外間的蕭祁卻攥緊了拳頭,“她想問,你當年為何匆匆離去,又為何不按時去接他們,明明已經接到了師父怎麼沒有護住他?”
此刻姜也仍舊閉着眼,若是他睜着眼睛就會現蕭祁眼中隐忍的淚意和恨意。
“大雪封山,我……也迷失了方向。”
蕭祁嘴角揚起一抹嘲諷,良久,壓下狠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道:“無回谷一直都不曾幹涉所有人的終身大事,且更希望大家都能有一個好的歸宿。”
然後,他質問道:“你怎麼就能斷定……谷中會因為你愛上西涼人而拆散你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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