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珠泫坐在出租車後座。頭靠住車窗看着窗外飄飛的雨。她不停回想着妹妹誇獎金炫是太陽。她問妹妹失身了嗎?妹妹認定自己沒有機會交出身體是因為韓方媛糾纏金炫。妹妹抱怨韓方媛有一對大蜜桃勾引金炫。
司機的眼睛不停看向後視鏡窺視白珠泫。司機認出她是白珠泫,每年參加老城區舉辦的選美比賽。白珠泫在老城區是第一美人。她在金南市區年輕人圈子裡小有名氣。
司機抱怨金南政府黑暗導緻雨夾雪天氣經常出現。白珠泫心裡憤恨老男人搭讪她。
司機羨慕她命好進入汽配廠工作。金南市隻有汽配廠給員工分房,提供一日三餐,月薪過萬元。
白珠泫沒有理睬司機。她一隻手摸進了手提包抓住了一把手槍。
車子到了富麗别墅區大門外。司機告訴門崗保安,乘客是汽配廠員工,去往29号别墅。保安叫白珠泫交出工作證。白珠泫交出了房門金炫給她的字條。
保安趕回崗亭按照字條上的電話号碼聯系了金炫。金炫說她是汽配廠貴客。保安員請他放心。
白珠泫忍不住好奇保安員放行汽配廠員工原因。司機說富麗别墅區是a州商業部産業。汽配廠現在是a州明星企業。汽配廠員工有特權進入富麗别墅區。
出租車停在了29号院門外。院門開着說明家裡有人。
司機回過頭笑道:“我知道你不是汽配廠員工。我上個月光顧過你生意。你是鴿子街上的女人。你在鴿子街大名鼎鼎。”
白珠泫面無表情遞出一張錢。司機抓住她的手摸了摸。她抽回手下了車門。她接過司機遞來的一張名片。司機今晚關照她生意。她看見名片上有傳呼機号碼。她捧起笑臉點了頭說:“晚上十二點鐘鴿子街鳥籠14棟227号。我包夜隻收美金。”她轉過身走了。
司機大叫:“你是南國妓女收什麼美金啊。”
白珠泫回眸一笑百媚生哄住司機閉嘴。
白珠泫漫步過來看見院子裡幹淨整潔。雨和雪打濕了她的灰色風衣。她走來門前摁響了門鈴。一個白發老婦打開房門問她找誰。
她遞出房門鑰匙。白發老婦見了鑰匙以為她是新主人。
家裡裝修上好。幹淨整潔。
白珠泫請問她是誰。她叫卞明善。是毛紡廠老員工。她是個孤寡老人。五十歲辦了退休。來了這裡看護房子二十年了。毛紡廠拖欠了她三年工資。毛紡廠去年倒閉了。她現在無處可去。也沒有人趕她走。她離開這裡條件是白珠泫付給她三年工資和三年房子費用。加起來十萬七千元。
白珠泫笑道:“我和你處境一樣。我來接替你工作。”
老婦人得知她不是房主趕她出去。白珠泫笑道:“你不要着急。房主沒來過這裡嗎。”
“沒有啊。一個女人來電話告訴我房主名叫金炫。她沒說金炫是男是女挂了電話。我以為你是金炫。”
“我看你身體很好。穿扮很好。你不可能沒有家人。”
“84年西郊山林發生山體滑坡吞沒我家房院。我的家人全死了。我當時在廠子裡值夜班。”
“你沒有兄弟姐妹嗎。”
“我有個哥哥在鹿城。他不許寡婦進門怕我賴着不走。”
“你是要現金還是銀行轉賬。”
“我沒有銀行卡。你會付給我錢嗎?”
“房主會付錢給你。我給你一個地址你明天去找他。”
“我明天不能離開這裡。我先要找好出租屋需要三個月時間。”
白珠泫笑道:“你明天去拿到錢。你告訴房主你需要三個月時間。房主一定會同意。我今天特意來通知你。我三個月後來這裡。”
白珠泫寫了一個地址,北郊寒源山64路公交車站往北走五百米24号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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