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聲道:“我不記得了。”
在他十歲之際,蘭翁垣打着美其名曰磨煉他的武功心性的幌子将他扔進了這裡,不過七日,他便一路闖過了暗閣内各大機關陣法,然後他便再也沒踏進過此處。
太久遠的事情,他确實記不大清了。
綏晩突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事情,問他:“如果我們要走出去,得花多長時間?”
蘭雪辭沉思片刻,淡淡道:“以阿瀝的身手,迄今為止他都沒闖過這裡的所有陣法。”
他如今也就隻能和竹瀝的身手相當,甚至還及不上,因為他如今隻有淺薄内力殘存,論輕功他是遠遠及不上竹瀝的。
“啊?”
綏晩不是沒聽出他把自己和竹瀝相當的言外之意,竹瀝的身手有這麼差的嘛?
她不知道的是,其實竹瀝也和她一樣。他自幼便不喜歡學習,不管是學武還是學醫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隔天就找個借口偷偷閑,學得極不認真,武功因此也就學了個半吊子,輕功也是為了逃跑躲避懲罰長期練出來的。至于那一身醫術,還是蘭雪辭一日複一日讓他抄寫醫書逼出來的。
即便竹瀝的内力、輕功都比他好,兩人若要真分個高低,竹瀝也不一定能赢過他。畢竟竹瀝那三腳貓的功夫,對于身經百戰的蘭雪辭來說,确實有些上不了台面。
“那還有人走出過這裡嗎?”她問。
蘭雪辭自然知道她問的是除他之外的人,他想了想,道:“三七和空青曾經花了一月工夫。”
“……”他如今的身手遠及不上三七和空青,那他們兩人至少要在這裡待上一月……哦,他如今和竹瀝的身手相當,還不一定能走出這裡。
不,他都說了這裡有很多陣法,定然是要破陣的。所以,竹瀝走不出去應該隻是人蠢的原因,絕對和武功身手沒多大關系。而且,他既然曾經走出過這裡,定然是知曉如何破陣的。
少女雙眸都眯成了星星眼,她滿懷期待地看着他,道:“蘭師兄,我們應該很快就可以出去的吧?”
蘭雪辭好半晌沒吭聲。
她安慰道:“你如今身手不如從前,花上個幾日也是不妨事的。”大不了就是餓上個幾日的問題,她還是撐得住的。
蘭雪辭依然一言不發。
綏晩暗自安慰自己他就是這性子,她是信得過他的,于是她轉了話題道:“我們要往前走嗎?”
“嗯。”他低低應了聲。
綏晩終于幽幽舒口氣,問他:“我們要往哪個方向走?”這裡委實太暗,她完全看不清路。
“跟着我即可。”
話音一落,綏晩立即上前摸索到他的手,緊緊拽着道:“蘭師兄,你别扔下我。這裡太黑了,我有點怕。”
她似乎還不放心,空着的另一隻手也緊緊抱上了他的手臂。
蘭雪辭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安撫道:“我一直都在。”
言罷,他回握着手中的小手,又緊了緊。
綏晩那顆搖搖晃晃的心終于安定了不少,須臾,她的手指摳了摳他的手背。蘭雪辭不知她又要做什麼,隻得微微松了手。
她的手一點一點挪動,五指緩緩并入他的指縫間,十指緊扣。她終于滿意地點頭,這才真正地完全安下了心。
蘭雪辭微微瞥她一眼,她晃了晃手,甜甜笑道:“蘭師兄。”
他到底沒放手,任由她去了。
須臾,兩人走了一段距離,昏暗的四周牆壁之上開始出現明明滅滅的燭火,影影綽綽地浮動着。
綏晩緊了緊抱着他手臂的手,問道:“蘭師兄,我們到哪了?這裡是有什麼機關陣法嗎?”
“從有光亮之處起我們便入了陣。”他道。
“什麼陣?”她問道,心裡害怕不已,因為四周實在靜得詭異。
蘭雪辭的目光緩緩落在牆壁浮動的燭影上,頓了一瞬,薄唇輕啟:“幻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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