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與我無關?”京涯随意地坐在山巅:“姜遇,你是不是動情了?”
“動情?”白衣女子笑起來委實好看:“哪有那麼容易?”
她不肯承認,京涯看着她拈在指間的棋子,了然道:“你去了棋道山。聽說四海有了年輕貌美的新棋聖,這道棋,你是從她手裡搶來的?”
姜遇終于肯挑眉看她一眼:“你不陪着凜春侯,來我這裡做甚?”
京涯身子一僵,半晌竟是大咧咧地躺在石面:“師妹,前路難行,我好迷茫。”
她這聲師妹喊得沒頭沒尾,退回多少天兩人還是半敵半友的關系。一下子沾親帶故,姜遇無意計較。
山風呼嘯,極遠處,兩軍交戰,血流漂杵。
目力難及之處,饑荒在蒙國爆發,不停歇的天.災人.禍緻使大批流民逃離故土。
京涯在山巅躺了一夜,沒得到半句安慰。她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不會傷害淮縱,姜遇也沒理由繼續囚禁她。
天明之際,觀了一夜星辰的女子疲憊合眼:“亂始,黎民苦。”
深受饑荒侵擾的蒙國在夏至來臨前向荀國發動攻擊,荀國卧薪嘗膽苦心蟄伏,終于用一戰證明了自己的實力。
淮縱和淩絮各自領軍戰得如火如荼,另一頭,蔺炤挂帥,以十萬強兵長驅直入侵吞早已被朽壞的蒙國。
僅用半年時間,奪取蒙國十二座城池,整整半壁江山!弱荀轉為強荀,直教天下震驚!
也是半年的時間,鸾與冶終于在深秋分出勝負,冶國副帥被擒,三千士兵被俘,凜春侯當着兩軍的面提出換俘,淩絮臉色當場沉了下來。
戰事暫歇,談判桌上,淮縱提出換蕭帝回國一事,冶國将領紛紛怒而摔杯。
作為戰敗方,淩絮比其他人要冷靜許多,她得姜遇悉心傳授,雖無法将道法用在戰場博弈天下,實力的增強卻使她整個人的氣質發生鮮明變化。
唇紅齒白,秀發飄逸,忽略那一身幹練裝束,倒真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氣韻。
“淮帥此言,未免強人所難。”
“強人所難?”淮縱沉眸冷笑:“陛下被擄,實乃臣子之恨。殿下不欲換回陛下,縱便以三千士兵一名副帥,換我國長公主可好?”
“癡心妄想!”
她可算動了肝火,淮縱看她的眼神輾轉開輕蔑:“淩絮,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留不住她。任你舊情難忘,她都不會是你的。”
刺骨的冷深入人心,淩絮五指握緊:“想要換回蕭帝,好呀,除卻副帥以及三千士兵,想換人,就得再加七座城池!”
“看來貴國還未嘗夠慘敗的教訓。”淮縱面沉如水,一巴掌拍在桌子:“那就接着打!”
談判一崩再崩,就在淮縱為換俘一事忙得通宵達旦的時候,遠在鸾城的蕭行孕肚已有九個月大。
夜深人靜,躺在榻上的人睡得香甜。
睡夢中的蕭行,回到了她與淮縱十四歲那年在西山的愉悅時光。
身穿錦袍的少年悄悄從身後用溫暖的手掌蒙了她的眼:“阿行阿行,我就問你怕不怕?”
十四歲的蕭郡主生得明媚動人,一襲春衫裹着初初發育的身子,哪怕被人突然蒙了眼睛,也沒露出慌亂神态。她彎了唇角,語氣嬌柔:“阿縱,是你嗎?”
她明知故問,淮縱偏不承認,壓着喉嚨做那唬人的聲勢:“喊誰呢?阿縱是貓是狗我哪知道?小美人,落入我的手掌心,本大王就問你怕不怕?怕的話就親我一口,或者讓我親你一口,我就放你回家,可好?”
年紀輕輕就學會調戲女孩子的小侯爺,少年心性,玩起來連自己都罵。她罵得,蕭行卻聽不得。
年幼的蕭郡主輕輕哼了一聲:“勸你趁早放了我,否則我的阿縱來了,定打得你跪地求饒!”
“啧,這麼厲害?”淮縱偷偷壓着眉眼溢出來的喜色:“你的阿縱那麼厲害嗎?”
“那當然。你敢占本郡主便宜,問過我未婚夫了嗎?阿縱就是我的未婚夫。我的一輩子都是她的。”
話說了出來,少年人哪還舍得作弄?輕輕攬了少女的腰,迎着春風以及漫山遍野的野花:“我就是你的阿縱,阿行,我會守候你一輩子。”
一輩子那麼長,放在嘴邊好似那麼短。得了自由的蕭行轉身一拳捶在她肩膀:“哈,要你逗我?找打!”
“哎呀,饒命饒命,别打别打!”
熟睡中的人憶及少年事笑出了聲,蕭行睜開眼,昏昏沉沉間以為心上人猶睡在枕邊,她喉嚨發幹,眼睛閉着,紅唇動了動,音色低啞浸着柔軟的嬌:“阿縱,為我倒杯水……”
想象的溫水遲遲不來,蕭行慢慢睜開眼,入目是熟悉的昏暗。她身子發沉,心裡也跟着發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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